鳳來抬手,接住了外面的落下的雨水,緩緩的開口說道:“如煙姐到鳳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不過卻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

母親命人請來了藥王穀神醫,但是卻只能暫緩如煙姐的傷勢。

但是誰都沒想到,百日之後,如煙姐卻是自行恢復了起來。

短短相處之中,如煙姐卻是待我極好,自然也是知道了我與當時的威遠侯田文邕暗生情愫的事情。

不過鳳家與獨孤家有婚約,想要登上的皇位的獨孤正需要鳳家的支援。

這本來就是早就訂下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

但是如煙姐知道後,卻主動拜了母親為義母,提議由她代替我出嫁。

而當我得知煙姐說要代替我嫁給當時還是太子的獨孤正的時候。

我心中雖然知道不妥,但是卻輕鬆了不少。

鳳家的運作之下,如煙姐入了京城,而我則是脫離了鳳家。

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出嫁的是我,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所以我始終覺得,造成這一切後果的是當初不願嫁給獨孤正的我。

而我做夢也沒想到,文邕會因為我這個決定而萬劫不復,而如煙姐也是生死不知.”

鳳來情緒有些激動,田七則是心中生出了一股荒唐之感,不過世事也許就是如此,看似荒唐但是卻早就命中註定。

“可是直到出嫁前,我偶然之間才發現瞭如煙姐她懷有身孕,而她嫁給獨孤正,也不僅僅是心疼我這個義妹。

就像當初見到的模樣一般,她身子骨受了重傷,但是卻想保住身軀之中的血脈,我不知道如煙姐說的方法是什麼,但是卻感覺到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在姐姐如京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獨孤御與帝西歸戰於邙山,而得了鳳家支援的獨孤正,也穩穩的坐上了皇位。

鳳家隱世,但是卻極有影響力,就像你看知道的那樣,葉家也屬於鳳家的旁支。

整整的一年,即位的獨孤正並沒有冊封如煙姐為皇后,而就在那時候,我才知道,如煙姐如願以償的生下了你。

獨孤正此人善於隱忍,明知不是自己的孩子,卻沒有顯露過分的不滿,初登皇位,他需要鳳家全心全力的支援他。

鳳家有意扶持獨孤正,雖然嫁過去的是外女,但是在天下人眼裡,那就是鳳家的女兒。

但是如煙姐卻不能讓你生活在那樣一個危險的地方。

幾經考慮之後將你寄養在威遠侯府之中。

她入宮那六年裡,大興沒有皇后,而如煙姐也不知道於獨孤正達成了什麼協議,資質平庸的獨孤正修為在登上皇位之後突破了大宗師。

而六年的時間,獨孤正也越發不滿和如煙姐的關係,那時候,他已經不需要鳳家的支援,而如煙姐知道自己也到了離開時候。

我第一次知道姐姐的武功原來那樣的驚人,就算是大宗師圓滿的獨孤正,聯合皇家的五大高手,只能重傷卻留不下她。

但是殊不知,獨孤正也早就在準備著這一天,如煙姐被下了融元散,後突破重圍,一路奔襲到了威遠侯府,帶著你離開。

聞邕放心不下,一路朝著東海護送,如煙姐要出海,但是卻沒說要去哪裡,追殺他的是大興的兩位大宗師。

本就受傷加中毒的情況下,文邕戰死,姐姐也下落不明,等到鳳家趕到的時候,東海之畔,舟船之上只留下了你跟楊鴻二人。

楊鴻得了囑託,帶著你隱居在了孤鴻山,但是姐姐的下落這麼多年來卻始終生死不知。

獨孤正直接將此事封口,皇宮之中所有知道柳如煙的人,都盡數滅口,太子妃在太子繼位六年之後暴斃。

而獨孤正也藉此機會收了田家的大部分兵權。

你可以懷疑,我沒有證據能證明我所言非虛,但是你的血脈卻是不會說謊。

若是你不信,為什麼不能等到你血脈覺醒的時候,到時候自然知道真假.”

鳳來看著田七,眼神之中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意味,田七像是聽了一個很長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中偏偏也有他濃墨重彩的一筆。

田七不是沒有懷疑過,為什麼他的身軀脆弱到不能修煉半點兒武道。

但是如果說是先天胎傷的話,也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從鳳來口中聽到的版本,跟田七自己查到了版本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得出來的結果卻是天差地別。

抬手看了看白皙的手指,田七體內的流動著像是獨孤家的那種特殊的血脈,讓他並不能馬上做出判斷。

“我會弄清楚這其中的事情,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面還有所隱瞞。

鳳姨,如果我娘真的沒死,那麼我將用我餘生的精力,去把她找回來.”

田七語氣無比的震重,他之前能為了柳如煙起了殺獨孤正之心,就證明田七此刻說的不是假話。

“如煙姐留下的東西不多,你手裡的雲紋吊墜是姐姐唯一的遺物。

望北侯的爵位被削去,但是為了安撫田家的老部下,文邕的親弟弟田文軒被封了一個有名無實的望北侯.”

鳳來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講望北侯府在這件事情之中的對錯,也不是現在逼你救澹臺玄明,而是我真的希望你能謹慎行事.”

田七抬頭,亭外的春雨突然停了下來,水珠順著簷角低落,打在春草之上,突然,田七就笑了,鳳來聽著聲音,轉頭看去。

只看見一個稍顯落寞的身影轉身朝著房間裡走去。

田七心中應該是複雜的!人活於世上,總有一種感情是不需要懷疑的,有的人是親情,有的人是愛情,也有人是忠義,當然也有一些另外的惡念,都是存在的。

近在眼前的母子親情,此刻的田七並不敢接受,這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迷霧重重之下,誰也不敢保證,真相的樣子是否猙獰。

他能相信的是,甚至不是流淌在他身軀之中的血脈,只有這一身能夠支撐他尋找真相的修為是真實的,田七也是靠著修為才走到了今天!“澹臺玄明?”

田七一聲輕笑,壓下心中的不適,既然血脈會說謊,那麼,就讓他看看,自己生來殘破的身軀之中,到底還隱藏了什麼秘密。

皇宮還是要去的,左手的拇指輕輕搓了搓食指跟中指,田七推門走進了房間之中。

而涼亭中的鳳來則是悠悠的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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