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書法了.”
一個年輕男子朝著身邊的同門道。
另一個年長一些的男子道:“不錯,這就是怒獸山莊.”
“這上面的字放眼當世,絕對無人可比,若不是此間主人和師尊有舊,我們萬萬是沒資格進去的.”
“你們看那些人,無非也就是以為自己身上有些靈石靈草,想要混進去罷了.”
“他們又哪裡知道,土包子再有錢,也是沒法入得了別人眼的.”
“一會兒你們進去務必要謹言慎行,你們萬萬不可丟了師尊的臉面.”
這話幾乎是看著莊清他們說的,裡面說的土包子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這個所謂的師兄自己吹牛也就罷了,竟然要透過貶低莊清他們來獲得滿足感,這種事情莊清哪能忍?莊清剛想說話,有一個人卻道。
“大師兄,這個人說的話位面也太可笑了.”
“就算是隻比書法,哪有人能超過我們師尊的?”
“我也曾學過幾年寫字,這牌匾上的字比起師尊那還是要差不少的.”
玉京山眾人都愣了愣,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謝十月。
這個孩子一路上寡言少語,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麼的勁爆。
在別人院子門口說別人的字不行,這孩子是真敢啊!莊清哈哈一笑,摸了摸謝十月的頭道:“不錯不錯,小師弟說的對,當世之間,又有誰能與師尊相比?”
此話說完,那邊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放肆,竟敢在怒獸山莊面前說這種話,你們不要命了?”
那師兄馬上跳出來冷冷哼道。
莊清嘲諷道:“奇怪,哪裡有狗叫聲?”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風伶兒倒是傻乎乎地道:“哪有狗?剛才是有人在說話.”
“有人嗎?我怎麼沒看見?”
莊清還故意左顧右盼地望了望。
那一隊人馬頓時變色冰冷。
“好膽,記住你們說的話.”
“敢不敢報上姓名師承,我們神希閣定當有所表示.”
此話一出,莊清幾人倒是頗有些驚異地看著他們。
神希閣是青州的仙尊宗門,據此極為遙遠。
神希閣的人聽聞是主修音律琴曲,他們的人數不多,戰鬥方式也算是非常小眾。
這麼一個九星宗門,只比玉雨宮的人多一點,在九大仙尊宗門中也是屬於極度低調的一類。
但沒想到,這群人這麼裝,竟然還裝到了莊清等人的身上。
莊清可不在乎對方是幾星宗門,出言道:“好厲害啊,神希閣,能玩得明白音律嗎?”
“跟我師尊相比,你們那什麼曲子連狗都不聽,懂嗎?”
聞言,那大師兄冷笑連連道:“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你可知我神希閣是什麼地方.”
這話說出來,那些神希閣弟子都臉色大變。
如果不是在城內,他們現在就會衝上去把莊清生吞活剝了。
謝十月此時也說道:“大師兄說的對,我們只是就事論事,這牌匾上的字的確不如我們師尊.”
“嚴格來說,我沒有聽過你們的曲子,但是我聽過師尊的,我想任何聽過他曲子的人都會覺得,沒有人能做出比師尊的曲子更好聽的曲子.”
謝十月的語氣充滿了真摯。
假如這番話是莊清說出來,所有人都不可能會相信。
反倒會覺得莊清是在吹牛逼。
但是說這話的人偏偏是謝十月,一個半大的孩子,而且還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一時間,所有神希閣的弟子都是愣住了。
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好一個就是論事,我倒想看看,這世上比我還強的書法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個白衣中年人忽然出現在了山莊門口。
他眉眼之間非常慈善,身體頎長而消瘦,不過臉上卻帶著三分銳利的神情。
他正看著謝十月,彷彿在說,若是你在說假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此時,那些神希閣的弟子紛紛見禮,這個中年人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看來,應該就是神希閣弟子先前說的怒獸山莊的主人。
謝十月明亮的眸子中沒有懼怕,他反而問道:“我可以給你看,不過要是你看了,就要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那白衣中年人愣了愣,轉而一笑,道:“有意思的小傢伙.”
“好,若是你那師尊的書法比我強,別說是一個要求,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白衣中年人無比自信,他沉浸書法之道數千年。
在九州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超過他。
謝十月鄭重其事地從懷裡掏出一掌皺巴巴的紙,這張紙雖然是皺巴巴的,但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折的非常整齊。
“這是我入門那天,師尊寫給我的.”
“我房間裡還有一張,但那個太珍貴,我肯定不會帶出來.”
“我手裡的這一張師尊是隨手寫的,他後來覺得不好便丟到一旁了.”
“後來我幫師尊整理書房,就把它收起來了.”
“現在我給你看看.”
謝十月說完,就直接將那張紙給徐徐展開。
幾個大字陡然出現。
“好——好——學——習,天——天——向……”瞬間,七道狂暴的劍意沖天而起,劍鳴之聲響徹天地。
白衣中年人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