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隔著位面壁壘,就算是仙君也無法在下界找人.”
“如此一來,恐怕炎天域要變了.”
那些修士基本都是金仙的修為,個個都比此時的綠竹要強。
為了避免麻煩,綠竹根本就不敢一直聽下去,面得被人察覺。
“我與道友看法一致,如今的炎天域,劍帝宮實力已然非常強大.”
“若是劍君的女兒回來,恐怕其天資更強,早有傳聞,劍君失落的女兒身具劍帝最純正的凝心劍魄.”
“這等存在,恐怕那些聖子聖女都無法抗衡.”
“是啊,言之有理……”“不過,就算是劍帝宮出手,要在茫茫下界找到一個人,恐怕也並非易事.”
“我看不見得,劍君出手,下界的天道守護者必然會有所感應.”
“而且,如此強者出手,勢必會讓下界天道出現破碎,那一界恐怕會迎來大劫……”綠竹繳納靈石的時候,前臺那男子還多打量了綠竹几眼。
看到綠竹的相貌時,男子也是一驚。
如同綠竹這般風姿綽約的女修,著實不多。
不過僅僅是一眼,男子便將目光遞看向了綠竹給的靈晶上面。
“成色一般,雜質頗多,不像是此界的靈晶.”
聽到這話,綠竹緊張了起來。
自己還是不夠縝密。
一塊靈晶包含的資訊確實足夠多,很簡單就能讓人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屬於此界的。
那男子淡然一笑道:“道友不必緊張,我們承天閣的修煉府遍佈整個仙靈大陸五域.”
“對於客戶的事情,一向是守口如瓶.”
“道友的靈晶雖然品質一般,但我們也是公平交易.”
聽到這話,綠竹倒是放心了些。
綠竹想了想,正欲開口,卻又停住了。
男子見她欲言又止,笑道:“道友放心,若是你還想問什麼,只要付出靈晶,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們承天閣,同樣也賣訊息.”
“而且這裡有隔絕陣法,外人是聽不到你所聞的訊息的.”
綠竹想了想,終於還是拿出了一些靈晶。
然後,她的玉手將靈石袋按在桌上……——寧幽把手從樹上抽回來,感受到手掌間的涼意。
苦笑著搖搖頭道:“沒看出有什麼名堂.”
然後,他轉身離開。
接著,在剛才寧幽手掌觸碰夠的地方。
一個金色的掌印開始逐漸浮現出來。
這個掌印的顏色正逐漸開始向大樹的其它地方蔓延。
……山下。
所有人都愣在當地。
剛才發生的事情,足夠他們所有人消化一陣子。
不僅是因為有諸多宗門的長老和弟子投靠了古蓮教,還因為玉京山表現出來的東西。
這一次,不僅牽扯到了九州界的天道守護者,還牽扯除了上界大能。
剛才那古蓮教首領被滅殺的時候,餘威波動,讓他們每個人都心驚膽戰。
那種毀滅的力量,遠非九州界的任何力量可比。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在場的人所能處理的。
尤其是有些宗門,帶隊來的長老竟然是古蓮教的奸細。
光是這件事,門中弟子就必須儘快彙報給門中的話事人才行。
所以一時之間,無數散修和宗門都在感激玉京山的同時,他們也必須趕回山門,將重要資訊給帶回去。
當最後一個宗門御獸山離去的時候,玉京山下只剩一片狼藉。
而呆滯的眾人此時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個都面色震驚地看著風伶兒。
風伶兒本人更是一頭霧水。
她的身上,還繚繞著那一道金色的護體罡氣。
這道罡氣在剛才被激發至今,還沒有任何淡化的跡象。
此時的風伶兒,就像一個小金人,自帶一個金光閃閃的光暈。
“什麼東西.”
風伶兒左撓右撓,就是無法擺脫她帶著的那個金色光暈。
風伶兒氣得滿臉通紅,她覺得這個樣子實在是難看死了。
“怎麼回事啊,映月姐,紅袖姐,你們快幫幫我.”
本來還是相當緊張的時刻,眾人卻一下子被逗笑了。
映月笑了笑,把風伶兒拉到一邊道:“傻妹妹,你可別這樣了.”
“你這東西應該是血脈中自帶的護體罡氣,它可不是隨便就能弄掉的.”
風伶兒滿頭霧水,道:“護體罡氣?什麼東西?”
映月道:“我也是在典籍上看到的,相傳有強者步入到極高境界時,他的後人便會在血脈中留下烙印.”
“這種烙印在這位強者的每一代血脈中都會保留,只是有的精純,有的稀疏.”
“它能保護強者的後代,並且賦予他們極為強大的修煉天賦.”
眾人聽到如此解釋,紛紛明白了剛才發生的情況。
同時,眾人的臉色也是再度擔憂起來。
紅袖道:“這麼說的話,伶兒很可能……是上界大能的血脈?”
說到這裡,莊清卻道:“小胖,要不你給咱師孃算算,到底有什麼蹊蹺.”
小胖漲紅了臉,道:“你想害死我,這一界我都算不清,你還想讓我算上界?”
“算了,當我沒說.”
此時,紅袖沉吟道:“怪不得,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眾人望來,紅袖解釋道:“當初在龍跡大陸的秘境仙宮,我被禁止所困,但伶兒卻絲毫不受任何阻礙.”
“而且,她的資質我們都知道不錯,但具體有多不錯,卻又沒有認知.”
“反倒是……夫君好像從不關心伶兒修煉的事情.”
眾人一想,好像也的確是這樣。
無論是映月還是紅袖,包括之前的綠竹,她們的修煉路上或多或少都有寧幽的影子。
給她們仙草靈藥,以及用一些法器幫助她們突破,甚至是幫助她們療傷。
但是唯獨風伶兒,好像寧幽一直都是讓她自己隨便玩,根本就沒有提過修煉的事情。
現在這麼一看,好像寧幽早就洞悉了今天的一切。
煙師師也是沉吟著,這樣看來,寧幽想的東西做的事情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怪不得夫君一直不出手,原來是在等……”煙師師似乎想明白了,寧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映月也反應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
煙師師點了點頭。
接著,二女看向風伶兒,有些沉默。
風伶兒仍舊在為身後頂著的金色光暈而煩惱,鼓著可愛的腮幫道:“映月姐,師師姐,你們在說什麼嘛,幹嗎話說一半?”
映月卻是笑了笑道:“傻妹妹,這下你的寧幽哥哥要把你送走了,我看你還開不開心得起來.”
風伶兒聞言,先是一愣,轉而眼睛有些紅紅地道:“不,我才不走.”
然後她有些賭氣地道:“映月姐你騙我,你肯定是怕寧幽哥哥更喜歡我,才說這種話.”
其餘幾人也是哈哈一笑,這個說法倒好像也合情合理。
“傻妹妹,我跟你開玩笑的,但是這件事你必修要好好問問你寧幽哥哥.”
“你對自己的來歷恐怕都還不清不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