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安臉色一變,他瞬間爆發出更為強大的魔元,流動之下,那紅色防護罩更加強大。
當風伶兒從天而降的時候,右腳已經當先踏下。
周圍,恐怖的罡風瞬間激盪而出。
以逞安的龜甲防護罩為中心,向四面掃蕩而去。
風伶兒從天而降的這一腳,直接把逞安的防護罩給踩得稀碎。
所有修士都是臉色大變。
然而,這還沒算完。
當逞安也是面色狂變,催動那巨劍魔器的時候,風伶兒這一腳已經將他踩入了地下。
罡風散盡,煙塵落定。
眾修士面色又是一變。
剛才那不可一世的逞安此時狼狽不堪,口吐鮮血。
此時的逞安整個人塌陷在演武臺的地磚裡面,神情萎靡。
他的魔元之火如同風中搖曳的微弱燭火,隨時都會熄滅。
“你這是什麼戰技……”逞安半邊臉幾乎都塌陷下去,極為可怖。
風伶兒對於這種場景有些害怕,別過臉道:“這招是寧幽哥哥教我的,名為‘烏鴉坐飛機’.”
逞安此時破碎不堪的神魂終於熄滅,死不瞑目。
所有修士都是臉色大駭。
這天魔宮弟子逞安,氣勢比之前的彥雙更加強大。
金魔修為,戰鬥力會比普通金仙更強。
但沒想到,竟然被那玉京山小丫頭一腳踩死了。
而且這僅僅是一個照面的事情。
玉京山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怪,但實力真的是離譜。
所有人的臉色都如同豬肝色。
今日大比,玉京山表現出的實力已經遠超八星宗門。
以三大九星宗門為主的眾修士,此番高調前來,甚至連極為神秘的天魔宮也摻和了進來。
但到現在為止,這個情況基本上就是屬於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最後輸到底褲都沒了。
在清算所有彩頭交給玉京山的時候,這一大群修士都哭喪著臉。
尤其是青蓮宗,他們原本期待在這裡能讓玉京山吃癟,讓自己少丟點臉。
但沒想到,自己的臉反而丟的更多,他們甚至上去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真好吃,師師……師尊,我們以後還能不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小豆芽吃的非常開心,但也隱隱有一絲憂慮。
她開心的是,即將到達目的地。
而她憂慮的是,聽說那個地方非常無聊,不光是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還有一個色魔。
西陵子還如同之前那樣謹小慎微,只是恭敬地聽著。
而謝十月卻問道:“上仙大人,那之後我若是拜入了驚神劍尊門下,是不是就不需要吃飯了?”
煙師師輕輕擦了擦嘴,道:“這個……自然是需要達到一定境界才可以辟穀的.”
“而且,也要看你的資質和自身努力的程度.”
說到這些,西陵子倒是也察言觀色。
煙師師自身也並不瞭解這些東西,但是在西陵子看來,這明顯是上仙被小娃娃問的不耐煩了。
於是,西陵子接過話茬,耐心地向謝十月解釋了起來。
正當樓上還在煮酒論修為的時候。
酒樓門口,言北邙靠在門邊。
雖然不知道是誰惹了麻煩,但言北邙要靠著那位道友找到驚神劍尊。
所以,擺明了是個小麻煩,但他覺得還是可以由自己來出手解決。
就樓門外的一條街,此時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人。
因為在街道的另一端,一群修士殺氣騰騰的往這邊趕來。
無論是旅人,還是本來就在這座城裡的老人,都知道這一隊人就是臭名昭著的宮廷禁衛。
這一隊宮廷禁衛直接聽命於皇室,平日裡就在城內作威作福。
他們算是類似於皇帝的錦衣衛,也做一些秘諜的活兒。
此時的他們殺氣騰騰而來,分明就是有人要倒黴了。
一些普通人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紛紛跑回家把門關上。
而饒有興致的修士們也是在相對安全的地方看著這邊的動靜。
這一隊宮廷禁衛有十二個人,他們之中有三個靈仙,其餘全是地仙。
這樣一股勢力,在這座陵水帝國的邊緣城市中已經算是一手遮天的力量。
言北邙站在門口,讓這些宮廷禁衛停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長鬚中年人擺擺手,囂張地道:“給我滾開.”
言北邙冷峻一笑,道:“不管你們辦什麼事,別越過這條線.”
“否則……死.”
言北邙踏入金仙多年,劍術高絕。
當然他也並非什麼優柔寡斷,不擅殺戮的性格。
他有一條鐵律,但凡不聽他警告的人,必定會殺。
說完這句話,他在前面三米開外的地面上,以手凝聚氣刃,劃了一條線。
這真氣劍刃瞬間迸發而出,讓這些禁衛嚇了一跳。
言北邙身上沒有什麼凌厲的氣勢,但僅僅是這麼一出手,就讓他們雙腿顫抖。
這他麼……這不是個普通人,而是比他們都強得多的高手。
瞬間,十二個禁衛往後退了幾步,不敢上前。
那為首的長鬚禁衛臉色也是大變,拱手道:“上仙當面,恕我等眼拙.”
“但不知上仙為何要保我們要緝拿的欽犯.”
禁衛頭領也不是傻子,這麼強大的修士,根本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就剛才這凝氣成刃的修為,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千里之外他們的頂頭上司也不能有這種實力。
所以,抓人無望,他們自然得問清楚。
言北邙淡然道:“你們沒資格問問題,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名號,讓你免受責罰.”
“但請賜教.”
禁衛頭領不敢多說,要知道以對方的修為,就算一個不爽把自己這些人全滅,他也沒什麼辦法。
禁衛中所有的高手恐怕都打不過這個人,而且更別說他們都遠在千里之外的都城。
“吾名……言北邙.”
“小人記住了.”
禁衛頭領說完,頭也不回地帶著眾人溜了。
而在不遠處看熱鬧的修士,因為言北邙的話直說給了那些禁衛聽,所以也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禁衛都已經帶著人跑了。
之後,這件事情也在很長時間內成為了城內許多人的談資,畢竟能讓禁衛吃癟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片刻之後,飛行舟再度啟程。
言北邙什麼都沒有說,他不認為這是個什麼大事。
相比之下,他更關心到了玉京山之後,自己的拜師能不能成功。
“前面應該就快到玉京山了.”
半小時後,煙師師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