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少爺,車伕說不太熟悉回去的路,奴才坐在外面給他指路,就不進去伺候您吃飯了.”

容瑾嗯了一聲,眼裡掠過一絲笑意。

心裡暗暗決定,回去之後就將小安子的月錢翻倍。

寧汐明明手足無措,可偏要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笑著說道:“容少爺,再不吃菜可就都涼了.”

容瑾不忍見她這般慌亂,笑著點點頭,低頭吃了起來,並未再抬頭看她。

果然,過了一會兒,寧汐已經平靜了不少,清脆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這個薺菜雞肝糯米粥營養又補血,你多吃些.”

容瑾不愛吃甜食,她才特地熬了這道鹹香的粥。

容瑾笑著應了一聲,心情別提多好了。

三天的勞累忽然一掃而空。

那軟軟糯糯的粥鮮香適口,入口即化。

再配著幾樣小菜,更是滋味十足。

容瑾只覺得此生從未吃過這樣的美味,來了個風捲殘雲,竟是將粥一掃而空。

菜餚也吃了十之七八。

寧汐見他一直沒吃春捲,便拿快起夾起一根送了過去:“這三絲春捲也是我特意做的,味道很好,你嚐嚐看.”

容瑾卻不伸筷子接,反而湊過去張口咬住了,然後緩緩的吃了起來。

眼角餘光瞄到寧汐羞紅的俏臉,心裡美滋滋的。

整條路上都擠滿了來接考生的人,馬車只能龜速的向前行駛。

小安子笑嘻嘻的坐在車伕身邊,心裡卻在暗暗琢磨著車廂裡的動靜。

奇怪,怎麼連說話聲都沒了?少爺也真是的,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多可惜啊!殊不知,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樣的安靜,比起千言萬語更令人心醉。

寧汐笑著打破車裡的安靜:“瞧你這副饞嘴的樣子,該不是三天沒吃東西了吧!”

容瑾居然把所有的飯菜一掃而空,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往日裡,就算菜餚味道再好,容瑾也最多吃幾筷子罷了。

容瑾用乾淨的帕子擦了嘴和手,邊抱怨道:“真被你說中了,我確實沒怎麼吃。

裡面的飯菜難吃的要命,我實在吃不下去。

這三天,我一共喝了兩碗白粥,吃了一個饅頭。

對了,還有一盤鹹菜.”

寧汐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你這人也真是太挑剔了。

人家都能吃,你怎麼就不吃?這三天就吃了這麼一點,你居然還沒在考場上暈過去,真算難得了.”

容瑾忽的笑了,定定的看著寧汐,緩緩的說道:“若是知道你會在考場外等我,給我送吃的來。

我連那白粥饅頭都懶得吃.”

寧汐又開始覺得臉上熱了,左顧言他的扯開話題:“對了,你怎麼穿的和平時不一樣?”

容瑾對衣食住行都很講究,吃就不用細說了,穿著也特別的計較。

都是上好的絲綢製成的衣服,幾乎從不穿絳色以外的顏色。

說真的,寧汐還從未見過他穿別的顏色。

可今天,容瑾穿的卻是再普通不過的儒生服。

顏色素淨淡雅,款式壓根沒什麼特別之處。

容瑾斜斜的倚著,懶懶的說道:“為了避免考生舞弊或是和考官串通,考生進考場的時候,都得穿統一的衣服.”

不然,他才懶得穿這種又俗又銼的衣服。

寧汐總算正眼看了過來,笑盈盈的打量兩眼,由衷的讚道:“其實,你穿這個也很好看.”

雖然衣服很普通,可穿在容瑾的身上,硬是多了幾分飄逸。

容瑾挑了挑眉笑了:“那是因為我人長的帥氣好看,跟衣服沒多少關係.”

寧汐撲哧一聲笑了,伸出纖細的手指颳了刮臉:“沒羞沒臊!”

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誇自己的。

果然是自信心爆棚的那種人,根本不需要別人誇。

容瑾也不生氣,慢悠悠的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當然沒什麼可害臊的.”

說笑幾句之後,馬車裡的氣氛果然輕鬆了許多。

寧汐總算不那麼侷促緊張了,笑著問道:“你考的怎麼樣?”

容瑾想了想,很保守的回答:“考中肯定沒問題,至於名次怎麼樣,就得看改卷的考官是什麼性格了.”

寧汐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瑾笑了笑,簡單的解釋道:“考卷上的題目都很空泛,考生自由發揮的餘地很大。

不過,還是有很多脈絡可循。

但是我比較愛走偏鋒,答題的方式和別人不太一樣.”

大部分考生都會選擇中規中矩的答題,就算不拿高分,也不會被扣掉太多分數。

這就是所謂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容瑾卻恣意灑脫的多,答題並不拘泥。

如果遇到性格方正的考官,只怕不會給他高分。

要是遇到愛才惜才的,他就佔了很大的優勢了。

寧汐領會了容瑾的意思,忍不住笑著調侃道:“如果遇到古板守舊的改卷考官,你可就吃要吃苦頭了.”

容瑾滿不在乎的應道:“考不中也無所謂,我才十六歲,以後再考就是了.”

事實上,有資格參加會試的學子,大多二十多歲。

像他這麼年輕的幾乎沒有。

十六歲……寧汐心裡默唸著這個數字,心裡忽然浮起一絲煩躁。

官宦之家的子孫,十四五歲定親娶妻的比比皆是。

十六歲已經不算小了。

別的貴族公子哥兒在這個年齡,有一兩個通房丫鬟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容瑾遲早也會這樣吧!或許,她很快就能聽到他定親的訊息了。

愛慕他的貴族少女一個又一個,只要他願意,不管娶誰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吧!說的好好的,怎麼忽然繃著臉不吱聲了?容瑾瞄了寧汐一眼,暗暗思忖著寧汐此刻的心思,馬車裡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這份安靜和剛才又不同。

有些悶悶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寧汐深呼吸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天已經快黑了,我也該回鼎香樓了.”

容瑾雙眸微眯:“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容府嗎?”

容府肯定早已備下了接風宴,等著他回去。

一起回容府?開什麼玩笑!寧汐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已經出來很久了。

再不回去,我爹一定很擔心的.”

容瑾眼底的笑意褪了幾分,淡淡的說道:“寧汐,你到底在怕什麼?”

她只小小的向他邁出了一步,還沒等他細細品味這份甜蜜和幸福,就迅雷不及掩耳的縮了回去。

之前曖昧的情愫似乎只是他的幻想。

寧汐固執起來,卻是幾匹馬也拉不動,異常的堅持:“我真的要回去了.”

容瑾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俊臉沉了下來,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頭湧動。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嗎?正巧小安子撩起了前面的車簾,探頭問道:“少爺,下面去哪兒?”

容瑾哼了一聲,冷冷的應道:“先送寧汐回鼎香樓.”

小安子一愣,反射性的問道:“這麼晚了,還去鼎香樓幹嘛?要不,還是一起回容府吧!大少奶奶一定命人準備好接風宴了,寧姑娘一起去湊湊熱鬧多好.”

容瑾不快的瞪了過去:“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叫你送就送!”

小安子無辜的做了出氣筒,心裡暗歎倒黴,連連張口應了,低聲吩咐車伕先去鼎香樓。

剛才還好好的,在外面都能聽到裡面的說笑聲。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又鬧僵了?寧汐垂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堅決不肯抬頭看容瑾一眼。

容瑾也憋足了一口氣,不肯先張口說話。

就這麼一直僵持著了一盞茶左右。

馬車裡的空氣凝滯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

寧汐一個不提防,身子晃了幾下,驚叫了一聲。

容瑾不假思索的湊了過去,扶住寧汐的胳膊,急急的問道:“你怎麼樣?”

寧汐卻被他的靠近又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抬起頭來:“我沒事,你放開我.”

兩人靠的也太近了,這個姿勢,更是曖昧的不得了。

他牢牢的抓著她的胳膊,倒像是把她半摟在懷裡似的。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體溫。

她的一顆心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

剛才一時情急,容瑾根本沒留意到自己的舉動已經逾越了。

現在被寧汐一提醒,他才回過神來。

感受著手下軟綿綿的觸感,心裡不由得一蕩,哪裡還捨得鬆手。

寧汐的俏臉漲的通紅,掙扎著要躲開。

卻不料馬車又顛簸了一下,她本就重心不穩,再被這麼一晃,竟是控制不住的向容瑾的方向倒了過去。

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容瑾的懷裡。

容瑾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好事,順勢攬住寧汐嬌軟的身子,低低的笑道:“別怕,有我在.”

她的身子軟軟的香香的,抱在懷裡異常的契合。

鼻息間嗅到的幽幽少女體香,更令人心醉不已。

佳人在抱的感覺,比想象中的更美好啊!容瑾心蕩神馳,一時不能自已,低頭在她的髮絲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寧汐又急又羞又惱,猛的推開容瑾,整個人往後躲:“你、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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