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火山?”

墨居仁暗自猜測,卻無法確定,不過,那裡被人為佈下了一處特殊陣法,將入口封印住了,想來這也是熱力無法傳導至地面的根本原因。

“多年前我發現這裡時,下方便是如此模樣.”

菡卓解釋了一句,顯然這並非是他做的,而是前人的手筆。

為何要這麼做?墨居仁眼中透出一絲疑惑,前人在這裡佈下一座陣法,明顯不僅僅是為了鎮壓一處疑似的‘地底火山’,必然有著其他的原因。

“昔日的我也只是結丹期,只在外圍探查過,岩漿深處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菡卓直接搖頭,下方環境很複雜,非但有著恐怖的高溫,更是充斥著各種詭異的毒素,當時的他實力不足,根本不敢深入。

現在倒是無妨,以他元嬰期的實力,即便深入其中也可以堅持很長的時間。

只是那樣的話,遇到什麼情況且不說,必然會大量消耗法力。

眼下還要為雲芝丫頭洗髓伐脈,自然不能這麼做。

聽完解釋,墨居仁卻是心中一動,所謂的岩漿本質上只是土石的另一種形態而已,只是蘊含了恐怖的高溫,外加大量未知的毒素罷了。

這一點對他來說也不難,其本身的功法便是冰屬性,再加上本命法寶冰魄玄晶劍,以及當初獵殺的一些冰屬性妖獸獲得的異寶等等。

對於高溫有著極強的抗性。

至於毒素,以前或許會在意,但是,融合了六級木屬性血脈的他掌握了中級‘煉毒術’,對於各種毒性物質自然沒有那麼畏懼,甚至還可以化為己用。

總之,只要下方不是太過複雜,以他的情況,絕對有著一探之力。

現在倒是不急,等到菡雲芝的事情結束之後開始也不遲,免得貿然探入而引起什麼異變。

收起思緒,轉頭看向中央處繁複神秘的大陣,墨居仁好奇的打量了片刻,再次詢問道:“這就是太陰煉神陣?”

“此陣屬於‘上古陣法’,雖然看著平平無奇,卻蘊含著超乎想象的威力,可以直接凝聚太陰月華之力,再以縛光玉為輔助,引導月華能量為己用。

“菡卓點點頭,隨即將手中的‘太陰玄石’緩緩送出,恰好鑲嵌在中央位置最核心的陣盤之上。

霎時間,整座陣法被瞬間啟用,陣陣無形的律動在洞中憑空浮現,連的周圍的光線都被擾動的有些紛亂。

“月圓之夜要等到三天後,時間還早,你二人可以隨便看看,尤其是雲芝,洗髓伐脈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你最好梳理一下自己的身體,免得到時候堅持不住.”

菡雲芝自然沒有意見,同墨居仁一起觀察了一陣之後便主動尋了位置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起來。

墨居仁也沒有閒著,他是要為二人護法的,為了以防萬一,他需要提前做些準備。

也很簡單,佈下陣法便可,再加上他和赤金猿共同守護,只要不是運氣太差遭遇元嬰期修士,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

當初的那套五代版本的‘顛倒五行陣’在靈風國北部一戰中丟失,說起來挺可惜的。

不過也無妨,之後的十多年中辛如音二人再次為他煉製了不止一套,有再次改進的‘虛靈幻陣’,也有最新煉製的‘羅天噬魂陣’,一種威力極強的攻擊性陣法等等。

此陣並非源自冰魄仙子,而是辛如音師承中秘傳的幾種上古陣法之一,之前便有過多年的研究,如今將其復刻出來,威力非同小可。

既然要佈置陣法,自然是越穩妥越好,他索性將三種陣法全部佈下,‘顛倒五行陣’主防禦,同時隔絕神識探查,‘虛靈幻陣’幻化掩飾,‘天羅噬魂陣’為攻擊,三者相輔相成,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

這三種陣法可不簡單,涉及到的陣旗和陣盤多達數百,屬於大工程。

光是靠他一個人,三天時間還真不夠用。

好在有菡卓這個元嬰期修士出來幫忙,這才用了兩天多的功夫將陣法佈置完成。

事實上對方也準備了用來遮掩的陣法,只是效果方面比墨居仁的幾套差了一大截,索性便沒有拿出來。

陣法啟用之後,隨著一陣法力波動,洞口附近原本的環境瞬間改變,變得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卻與整條山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三天已過,月圓之夜終於到了。

此時菡卓二人已經在洞中就緒,墨居仁則是守在洞外,尋了一塊乾淨的巨石盤膝而坐。

對面不遠處,小金和赤金猿都在,卻是各自領了一大堆‘五金靈材’大快朵頤著。

同為金屬性妖獸,對於食物的喜好也類似。

唯一不同的是,後者的胃口更大,若非墨居仁財力雄厚,非得讓這兩個憨貨給吃窮不可。

抬頭望了望天色,已經不早了,一輪皓月早已明晃晃的懸掛在高空。

皎潔的月光揮灑而下,整條山谷都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

驀地,忽然抬頭向著山洞上方望去,只見的原本柔和的月光突然開始波動起來,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一般,向著下方的山洞瘋狂湧入。

這樣的異象若非有著重重陣法遮掩,怕是很難不被有心人注意到。

“開始了!”

墨居仁心中一動,隨即便放開神識探查起來。

還好的是,方圓百里左右安靜的很,沒有任何發現。

山洞內的情況自然也瞞不過他的神識,此時的菡雲芝正盤坐在陣法最中央處,手中緊握一隻玉瓶,神色嚴肅的等待著。

其頭頂上方,濃郁的月華能量在不斷聚集,卻因為陣法的束縛沒有瀰漫開來。

陣法角落位置,菡卓負手而立,死死盯著洞頂上空的變化,似是在等待著時機。

直到足足數個時辰過去,月華能量越聚越多,已經開始液化之時,其手臂突然揮動,直接將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石丟擲,最終懸浮在菡雲芝頭頂半尺之處。

“丹藥可以服下了,另外之後定然會萬般痛苦,你要堅持住,絕不可昏過去.”

“老祖宗放心,我沒問題的.”

聽到提醒,菡雲芝眼中透出堅毅之色,隨後直接開啟玉瓶,將其中的‘三元護心丹’吞入腹中。

見此,菡卓也不再多言,當即雙手掐動法訣。

原本懸浮在半空的縛光玉隨即開始飛速旋轉,陣陣灰色光霧瀰漫而出。

菡卓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另一隻手再次打出一道靈力,早已徹底液化的月華能量開始傾斜而下,卻在透過灰霧之時被強行束縛住。

緊接著,約莫拇指粗細的能量光柱直接透過百會穴,向著菡雲芝體內瘋狂湧入。

一道悶哼響起,原本神色平和的菡雲芝頓時露出痛苦之色,玉容也變得蒼白起來。

隨著湧入體內的月華之力越來越多,這種痛苦也在加倍,然而,自始自終對方都沒有開口放棄,一直銀牙緊咬堅持著。

……收回神識,墨居仁不禁輕嘆出聲。

世間之事想來都是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舍。

想要獲得好處,必然要付出同等級,甚至更多的代價,這是天地至理。

這種洗髓伐脈,並且大幅度提升資質的逆天之法哪是那麼容易的,過程之中承受巨大的痛苦是必然的經過。

可惜的是,這種事情只能靠對方的意志力了,即便他手段再多也幫不上忙。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彷彿變得極為漫長,即便是身處洞外,墨居仁心中卻同樣有些焦灼。

至於洞中的兩人,更是莫大的煎熬。

菡雲芝還好一些,只有最開始的幾天痛苦難耐,適應之後反而有所減輕。

反倒是菡卓,因為需要持續不斷的大量輸入法力,並且要精準控制月華之力的輸出量,一連數天都必須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放鬆。

即便對方是元嬰期修士,也同樣是極大的考驗。

他心裡清楚,菡雲芝只是築基期修士,脆弱的很,他這裡稍有疏忽,對方便承受不住,甚至重傷。

也因此,待得堅持到第七天時,對方的心神和法力已經消耗大半,臉色也有些蒼白。

比較好的一點是,這七天運氣不錯,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使得整個洗髓伐脈的過程都很是順利。

這日清晨,隨著一道傳音入耳,墨居仁當即起身,向著洞中走去。

此時的山洞內部,月華之力已經消散不見,陣法也停止了運轉,恢復至原本的模樣。

陣法中央位置,菡雲芝依舊閉目盤膝,顯然是在適應當下的情況。

倒是角落處的菡卓,此時正一臉欣慰的看著對方,唯獨神色有些憔悴。

“老夫需要立刻閉關修復受損的元氣,雲芝便交給你了,之後也麻煩你繼續護法一段時間.”

菡卓交代了一句,正要開始修煉,卻忽然見得對方手臂輕揮,足足十餘隻各色玉瓶飛落至面前,“這些都是不錯的丹藥,您老安心恢復便是,其他的都交給晚輩.”

“有心了.”

菡卓笑著點頭,也沒有客氣,當即便開始服藥入定。

其顯然對墨居仁很是信任,完全沒有檢查的意思。

約莫片刻之後,已經調息完畢的菡雲芝終於醒了,見到洞中的一幕,頓時明瞭一切。

“我們先出去吧,省的在這裡打擾到他老人家.”

墨居仁招了招手,後者自然沒有意見,當即便要起身離開。

然而,卻忽然察覺到不對,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瞬間‘花容失色’。

手中連忙打出一道‘清潔術’,隨著一陣光華閃過,這才將面板上,衣服上全部的雜質清洗乾淨。

即便如此,再次看向墨居仁時,菡雲芝心中依舊羞澀不已,總覺得自己方才髒兮兮的模樣太過難看了。

洗髓伐脈嘛,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同樣的事情墨居仁經歷過的不止一次,幾乎每次融合血脈都是如此。

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反而笑著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

轉瞬之間,二人已經出得山洞。

此時,墨居仁方才轉過頭,認真打量起對方來。

與之前不同,此刻的菡雲芝面色紅潤,目中神光湛湛,顯露而出的肌膚更是晶瑩若雪,彷彿無暇的美玉一般。

心中不禁感慨,這‘太陰洗髓大法’果然強大,光是外表就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不知道資質方面提升了多少?“墨大哥不要看了.”

與墨居仁不同,菡雲芝卻依舊沉浸在之前髒兮兮的情境中,雙手更是下意識的遮著臉頰,一副羞澀難抑的模樣。

方才實在是太糗了,那副髒兮兮醜陋的樣子被心上人看到,讓她心中始終難以釋懷。

墨居仁不禁啞然失笑,又不是毀容,至於這麼在意嗎?隨即一把握住對方滑嫩的玉手強行拉開。

如此,一張紅暈密佈的俏臉再也藏不住。

“不錯,比原來更美了.”

墨居仁毫不吝嗇誇讚,令的後者心中竊喜的同時,卻是越發羞澀,細若蚊吶的嗔道,“墨大哥……”“別胡思亂想了,難不成在你眼中,我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之輩?”

墨居仁義正言辭的斥責道。

好吧,說出此話的瞬間,他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心虛,應該是幻覺。

菡雲芝卻連忙搖頭,在她心中,對方至情至性,絕對是世間難尋,可以託付終生的良人。

其實也沒錯,人嘛,好色幕艾是天性,墨居仁也不例外。

但是,對方若真的有遲暮的一天,容顏不再,他也不是那種始亂終棄之輩。

這當然只是如果,他的女人們都服用過定顏丹,這種情況並不存在。

“說說看,身體有什麼變化?”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對於靈氣的親和度有了明顯的提升.”

說起正事,菡雲芝收起心中的羞澀,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這麼說來,玉簡中提到的此法非但可以洗髓伐脈,甚至對修士的靈根也有著一定的洗煉作用所言不虛.”

墨居仁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靈根先天而生,想要在上面‘做文章’太難了。

‘太陰洗髓大法’竟然有著如此功效,難怪可以稱之為‘逆天’。

不過,此法想要真正施展完成,需要的條件也極度苛刻,諸多的資源準備不說,還需要一名元嬰期修士冒著極大的風險親自主持,若非是真正的至親之人,幾乎沒有誰願意的。

別看菡卓只是元氣消耗,那也是一切順利的前提下。

若是過程中稍有差池,恐怕會和之前菡雲芝聽到的一般,有損傷到本身根基的可能。

接下來的日子裡,菡卓一直在洞中修煉恢復,墨居仁二人以及兩隻靈獸卻盡都留在洞外繼續護法,等待著前者早日出關。

然而,就在他以為,依舊會和之前一樣順利之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僅僅三天之後,一道強橫的法力波動忽然自北方而來,瞬間被墨居仁感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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