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開局奪舍墨居仁正文卷第七百五十五章葉傾雪某處半空,一艘外表略顯普通的飛舟正在急速飛遁。

舟艙之內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各種裝飾用料都盡顯低調的奢華。

窗邊的位置,墨居仁與銀月正面對而坐在一張紫木桌前,悠閒的品著茶水。

“她應該也只是一時衝動,你方才那番話會不會有點太狠了?”銀月素手執壺,為對方添了些水,忽然詢問道。

“是不是衝動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越界,何況還是如此干係重大的事情。”墨居仁微微搖頭。

“倒也沒錯,不過如今的她已經根基重塑,壽命的問題也解決了,一旦突破元嬰後期便會成為魏無涯的接班人,掌控整個九國盟,影響力不可估量。

另外其日後突破至化神境界的可能性同樣也很高,真要弄僵了,甚至不再來往未免有些可惜。”銀月再次提醒。

“該是你的終究跑不掉,若不是,強求也沒用。若是為了打好關係而捨棄原則,那這份所謂的友誼不要也罷。”墨居仁態度依舊堅決,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頓了頓,忽然又道,

“況且我的情況如何你也知曉,即便日後她成為九國盟之主,甚至最終踏足化神期,真正能夠幫助到我的地方又能有多少呢?”

“這……”銀月一時啞然,是啊,這傢伙就是個怪物,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根本什麼都不缺,哪裡需要得到別人的幫助?

至於突破化神,以這傢伙妖孽般的資質,估計成功突破的時間會更短,魏雨柔大機率是比不過的。

難怪其如此硬氣,這麼多的前提下,魏雨柔的重要性遠沒有理論上那麼高。

“還有一件事,之前在陽穴之中,那血獄天尊打算奪舍卻反被你制服,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思緒收回,銀月再次不解的問道。

“這又涉及到我的核心隱秘了,你確定要知道?”墨居仁目光一閃,似笑非笑的反問。

“你……”銀月差點被氣暈過去,又是這樣,每次到了關鍵的地方,總是被對方以同樣的藉口搪塞,簡直可惡。

氣鼓鼓的瞪了對方一眼,隨即言不由衷道,

“不說算了,本姑娘也只是隨口一問,根本不感興趣的。”

“是嗎?”墨居仁呵呵一笑,卻也不再理會對方。手中光華一閃,一枚玉簡浮現而出,正是之前在坊市中購買的大晉詳細地圖。

交易的事情已經結束,接下來他打算去往晉京城,將陸旭的囑託完成。

這當然只是一件小事,順帶著便處理了,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採購物資,下一次煉化血脈所需的資源已經湊得七七八八,也是時候該再次提升自己的血脈等級了。

說起此事,他便立刻想到上一次的閉關,要知道他的水屬性血脈一直卡在八級巔峰,理論上是無法突破元嬰中期的。

這當然只是理論,事實上經過這麼多年一次次的煉化融合血脈,其本身的修煉資質早已有了質的飛躍,血脈等級的限制早就沒那麼嚴格了。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突破至中期之後,他的修煉速度雖然有了一定的下降,但卻並不明顯,依舊是可以繼續修煉的。

當然,與之前那種超越天靈根修士的修煉速度肯定無法相比,但也至少相當於中等資質。

他的修行道路類似於半人半妖,以血脈為根基,修行人道功法。

以妖族做對比,以前的他只能算是普通的低階妖獸,如今卻如同蠻荒異種,等級雖然沒有提升,潛力卻早已不同,甚至一直成長下去,未來可以比肩真靈。

越是成長,他越能清晰的感覺到自身在不斷髮生著變化。

因此,煉化血脈的事情絕對不能停止,不只是修煉速度要再次恢復,肉身的強度,資質等等同樣需要繼續提升。

話說回來,這一次去往晉京城,為的便是大量採購資源。

若說整個大晉的商業哪裡最繁榮,晉京城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大晉幾乎所有的商道聯盟都在城中有分店存在,而且規模不小。

除此之外,這裡更是幾乎每月都有大大小小的拍賣會舉辦,即便是規模最小的,拍賣的資源也同樣不差。

另外還有傳說中的晉京大拍賣會,一明一暗,分別由正道與魔道聯合舉辦,其中的拍品之豐富,品質之高更是超乎想象。

這是何等繁榮的商業環境,再加上大晉如此豐富的資源為依託,相信絕對會超額滿足他的需求。

恰好的是,大拍賣會十年舉辦一次,此刻趕過去時間剛剛好。

一想到此,他心中便越發迫不及待起來。

“你要去晉京城?”銀月自然認得玉簡,又想想飛舟前行的方向,頓時忍不住猜測道。

“是啊。”墨居仁點點頭,隨即將玉簡收起,

“那陸旭出自嶽華書院,為晉京城四大書院之一,想要完成他留下的遺願也只能去往那裡。”

“一個生活在上古時期,素未謀面的修士留下的遺願,真的有必要去完成嗎?何況時間相隔這麼久,對方未必會有後人留下的,若是找不到怎麼辦?”

“得到了他的傳承,為其完成一些微不足道的遺願也是應該的。當然若是找不到其後人,那也只能算是命該如此,並非我沒有盡力。”墨居仁笑著回答,而聽到此話的銀月,心中卻沒來由的浮起一絲異樣,沉默不語了。

墨居仁自然不知道這些,此時的他忽然神色一收,變得嚴肅起來。

心念隨之一動,一道血色身影浮現而出,赫然便是之前被強行收起來的血獄天尊。

“要動手了嗎?”再次重見天日,血獄天尊本能的鬆了口氣,顯然被關在素材庫中的時候很不好受。

然而隱隱猜到了什麼的他卻並沒有多少喜色,只是語氣平淡的詢問了一句。

“還有什麼遺言嗎?”墨居仁神情淡漠,直接問道。

“之前那丫頭不清楚情況,這才會魯莽的提出不合理的請求。我相信她是無心之失,絕無惡意的,還望道友能夠原諒她一次。”

“此事我自會處理妥當,就不勞道友費心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墨某也算是間接得了你不少的好處,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幸得道友引薦,讓老夫能夠在將死之際找到這般優秀的弟子,畢生所學不至於斷絕,餘願足矣。”對方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血獄天尊不禁嘆了口氣,他已經盡力了,至於弟子未來的道路,都只能依靠其自己解決。

“既如此,那便恭送道友上路。”墨居仁不再廢話,心念隨之一動,直接將其收入到轉化爐之中。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光幕上也給出了提示,居然需要大半個月的時間。

記得昔日第一次在越國遇到那隻元嬰級別的殘魂時,煉化也不過是需要三天而已,玄骨老鬼是完整的,也僅僅只用了一天。

相比之下,化神後期級別的玄魂,即便是殘缺的,其蘊含的靈魂本源也要遠遠超出前兩者太多。

“你……你這就把他殺了?”銀月實在好奇,只聽到要送對方上路,可這手段未免也太過古怪了,她完全看不出半點端倪。

“不殺還留著收藏啊?”墨居仁呵呵一笑,心中隱隱猜到對方的那點小心思,然而輔助器涉及到他最根本的隱秘,絕不可能透漏分毫的。

這一次銀月學聰明瞭,知道又是涉及隱秘,問也是白問,索性不浪費唇舌。

不過她心中終究是有些不爽的,於是便輕哼一聲,開始大口的喝起茶來。

這可是對方珍藏多年的頂級靈茶之一,平時寶貝的很,自己多喝一些,也算是一種‘狠狠的’報復了。

……

與天南相比,大晉修仙界的情況有著太多的不同,這裡的修仙者與凡人在某種程度上屬於相互依存的關係,之間的聯絡要緊密的多。

當然,這裡指的只是實力底下的底層修仙者,那些真正的強大的存在,以及各方超級勢力依舊與凡人世界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還有一點與天南不同,便是大晉的皇族同樣可以修行的,而且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強大力量,比之正魔兩道任何一個超級宗門也不差多少。

當然,皇族實力雖強,但與整個大晉正魔兩道相比還是遠遠不夠看,因此,皇族依舊擺脫不了棋子的身份,各方面都會受到掣肘。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大晉麾下一百零八洲,無數的官府成員都與各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對於皇族並沒有太高的忠誠度。

另外還有大晉的軍方力量,真正能夠被皇族掌控的只有三成不到,其餘者盡都是各方勢力在凡俗中的棋子,代表的是各大宗門的利益。

由此可見,大晉真正的主人還是正魔兩道的超級宗門,皇族即便擁有一定的力量,也依舊只是被架空的存在。

大晉的都城為晉京,作為凡人世界的都城,在大晉修仙界中有著一條沒有明文的規定,便是在晉京千里方圓之內,嚴禁修士打鬥和飛行,以示修仙者對大晉官方的一絲尊敬。

當然,這個規定只是正對低階修仙者,元嬰期,甚至自恃遁法高明的結丹期修士,對此置若罔聞的大有人在。

畢竟負責巡邏晉京四周的,也都是一些官府僱傭的散修,本身的實力都不會太高,只要不被發現,或者在入京時,不明目張膽的在低空飛行即可。

對墨居仁而言,這樣的規定更是無需在意的,不過他時間充裕的很,再加上初來乍到,倒也不好太過高調。

故而,在距離晉京城千里之外時便收起了飛舟,選擇獨自御空飛行,銀月也再次化為狐身,藏在其袖袍之中。

待得進入到規定範圍後,墨居仁直接飛落一處小鎮,買了一匹還算不錯的黑馬騎行。

踏入修行界數百年,騎馬這種事早已成為久遠的回憶,再次重溫,竟有一種重回過去的暢快感覺。

他索性忘記了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化身為凡人縱馬狂奔在官道之上,途中自然免不了引起無數行人的注意,他也毫不理會,只管肆意馳騁。

直到一路奔行了數十里,他方才稍稍過癮,翻身躍下馬背,而此時的黑馬已經累的不輕,不停的喘著粗氣。

見此,墨居仁手中忽然浮現出一隻玉瓶,倒出一粒褐色丹丸,心念一動下,那丹丸直接化作一道靈光沒入到馬口之中。

僅僅轉瞬的功夫,原本疲累不堪的黑馬便瞬間恢復精神,雙目之中更是生出幾分靈動,儼然一副靈智大開的模樣。

“這丹藥可是用高階妖丹煉製而成的,便宜你這傢伙了。”墨居仁呵呵一笑,隨即拍了拍對方的大腦袋,後者竟極為聰明的主動蹭著他的手掌,表現的異常親切。

墨居仁再次笑了笑,他手中的丹藥無一不是精品,餵食給對方的那一顆自然不會差,不只能夠提升對方的靈智,也會一點點循序漸進的改變對方的體質,未來有一天會進化為妖獸也說不定。

“喂,你是煉丹師嗎?”就在墨居仁準備繼續趕路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道銀鈴般的聲音,清脆悅耳。

不遠處的位置赫然停著一隊人馬,確切的說應該是一隊全副武裝的護衛,個個身材魁梧,面無表情,漆黑的眸子裡卻隱含煞氣。

雖然都是凡人,但明顯是見過血的,而且手中的性命不止一條,否則培養不出如此鐵血的氣質。

這些人同樣也在臨時休憩,隊伍中央處更是圍著一輛外觀精緻豪華的大車。

此時大車一側的視窗處,窗簾早已被掀起,顯露而出的赫然是一張巴掌大小的清麗臉龐。

估摸著應該在十歲出頭,還是個小姑娘,卻已經展露出幾分絕色,其頭上更是佩戴著各種名貴飾品,顯然身份不一般。

方才的喊聲便是源自於對方,墨居仁也早就知曉這些人的存在,只是沒想到這小丫頭膽子如此之大,竟敢直接開口詢問。

他倒不至於和一介凡人計較什麼,何況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不過這丫頭也確實沒有禮貌,神態和語氣中更是帶著一絲頤氣指使,彷彿傲慢慣了。

對此,他雖然不會計較什麼,卻也懶得答理。

見他沒有答話,小丫頭頓時不開心了,正想要繼續說什麼,卻忽然啊的一聲被拉離了車窗,簾子也隨之放下。

伴隨著一陣‘嗚嗚聲’,前方的車門竟忽然開啟了。

一道婀娜的身影緩緩走出,卻是另一位身著月白宮裙的陌生女子,年紀略長一些,約莫在雙十年紀,容貌卻可以用傾城傾國來形容。

此女不只是長得好看,氣質更是極為獨特,一舉一動間都透著‘至高無上’的尊貴。

她的露面,周圍原本面無表情的一眾護衛瞬間神色大變,紛紛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女子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身姿輕盈的下了馬車,明眸眨動間,斂裙微微一禮道:

“天聖宗葉傾雪見過這位前輩,方才是舍妹年幼不懂事,無禮冒犯了您,小女子代其賠禮道歉,還望您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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