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道友方才所謂的談判,就是讓墨某放棄南宮姑娘獨自離開?”墨居仁目光閃爍,接著道,

“若真的如此,那道友的好意墨某隻能心領了。”

“這……”魏昆陽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執拗,眼下這樣的形勢下依舊毫不讓步。他不禁有些頭疼,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和眼前之人撕破臉。

小妹魏雨柔曾多次提到此人,言語中的讚賞毫不掩飾,而除了這一點,對方表現出來的資質也同樣是他顧慮的地方。

若記得沒錯,對方如今也才兩百餘歲,如此年紀便突破至元嬰期,這樣潛力無窮的存在,除非逼不得已,他實在不想得罪。

真要出手,一旦打蛇不死,那後患將是無窮的。

見得魏昆陽依舊在猶豫,白袍男子頓時有些著急,目中忽然閃過一絲異色,當即大喝一聲道:

“姓墨的,你如此不識抬舉,那也休怪我等不講情面。”

話音未落,其手中已經雷光閃爍,現出一枚天藍色令牌。

“不好,他要驅動護宗大陣攻擊,快阻止他!”見此一幕,南宮婉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出聲提醒。

然而,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白袍男子抬手將令牌拋向高空,雙手極速掐動起未知的法訣,口中更是念誦出一句咒語,那懸浮在半空的令牌瞬間迸發出數百道電光,準確的激射在四面八方光幕的不同位置。

數之不盡的符文憑空浮現,將巨大光幕徹底點亮。

霎那間,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某種無形的力量驟然浮現而出,將附近所有的區域盡都封鎖住,更有雷聲陣陣,不斷在虛空中迴盪。

“薛道友,你……”此時魏昆陽也反應過來,臉色難看的望向白袍男子,對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便大打出手,分明是想要強行‘綁架’他。

到了現在,他即便不同意都不行了,矛盾已經激化,再想透過談判的方式和平解決問題已經變得不太可能。

“這姓墨的要強搶南宮師妹,如此肆無忌憚的行徑可有將你我兩人放在眼裡?可有將掩月宗與化意門放在眼裡?若是不加以懲戒,你我雙方顏面何存?日後更會受到天下人恥笑。”白袍男子繼續拱火,但說出的話倒也沒錯,魏昆陽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是掩月宗的萬雷大陣,雖為雷屬性的陣法,卻不只是擁有攻擊的能力,而是集防禦,控制和攻擊為一體,其威力極強,更兼無窮無盡,即便是元嬰中期強者也無法堅持太久的。”南宮婉晶瑩的眸子裡閃過急切,一臉凝重的提醒道。

“雷屬性的陣法嗎?”墨居仁嘴角微揚,臉上絲毫沒有擔心之色,不只是他,身後的韓立也同樣目露異光,昔日師父面對天雷劫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與之相比,眼前這萬雷大陣又算的了什麼?

倒是有一點韓立有些擔心,師父自然是不怕的,但他和婉兒卻是累贅,若是被對方刻意針對,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他當即身形一閃護在南宮婉前方,有著辟邪神雷護體的他,對於雷電類攻擊的抵抗能力還是可以的。

“南宮師妹,你此刻反悔還來得及,只要回心轉意,為兄或可既往不咎,但若繼續一意孤行,也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面了。”白袍男子自然聽到了南宮婉的話,這分明已經徹底站到了對方的立場,心中越發憤怒了,當即冷聲威脅。

“情面?”南宮婉悽婉一笑,反問對方道,

“師姐強行逼迫我嫁入魏家時可有記得往日的情面?趁我虛弱之時出手算計,並種下禁制時可有情面?”

“那都是為了宗門的發展,況且此事從頭到尾都只是師姐的意思,薛某並沒有參與。”白袍男子眉頭緊皺,目光卻有些躲閃。

“你沒有參與,和默許有什麼不同嗎?另外為了宗門的發展,便可以犧牲我的一切嗎?那魏離辰是什麼東西你難道不清楚?”

這一聲聲的質問,頓時令的白袍男子啞口無言,說到底師姐的做法都不佔理,有些太過自私了,這也是他始終沒有參與的原因。

但即便不參與,卻沒有出頭,也就意味著默許了此事,心中沒有愧疚是假的。

然而,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即便是錯也要一錯到底,容不得半點猶豫。

想到這裡,當即冷哼一聲道:

“既然南宮師妹如此冥頑不靈,那也休怪為兄辣手無情,不過你放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我不會傷你性命,但這兩人卻絕不能放過。”

話音未落,其手中法訣再變,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憑空浮現出大片的烏雲,黑壓壓懸浮在頭頂,雲層之中雷聲陣陣,數之不盡的雷電肆意翻騰。

“有意思!”墨居仁冷笑一聲,周身遁光浮現,化作一道白虹直接激射向前方。

這樣的形勢下,不出手已經不行了,魏昆陽面露無奈,卻依舊身形一閃擋在途中,揮手間黑霧重重,凝聚出一道詭異的黑色光牆擋住了去路。

不止如此,他更是心念一動,召喚出一面通體烏黑,表面雕刻著神秘靈紋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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