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層之中,一道血影正在向著上方極速穿行,正是剛剛金蟬脫殼的古魔。

這一次為了保全性命,他付出的代價極為慘重,雖然重新凝聚了身體,但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原本的魔軀相比的。

這也是他創出此法無數年,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施展的根本原因,太過得不償失了。日後若找不到足夠的機緣,此生怕是再也沒有機會重返聖界。

因此,對於那人類小子他是痛恨到極點,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方才解恨。

此仇絕不會罷休,終有一天要報復回去。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繼續蟄伏,想辦法暫時恢復一些實力為妙。

至於恢復如初,已經損失掉魔軀的他根本不可能,更別說將來回到聖界了。

慶幸的是,他並非真的沒有了半點機會。

若他記得沒錯,昔年聖界戰敗,聖祖的一道分身似乎同樣沒有逃出去,被鎮壓在大晉某處。

自己若是能夠想辦法把她老人家救出來,從而得到對方的信任,別說是重返聖界了,日後再上一層樓都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想要辦成此事卻不容易,若是魔軀尚在,那一切都好說,可沒有了魔軀的自己眼下連自保都是問題,哪還有能力去做別的?

心中如此想著,遁速卻絲毫不慢,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困在地底數萬年,對於自由的渴望不言而喻,此刻終於能夠脫困而出重返外面的廣闊天地,他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

然而,當行至地面約莫十餘丈距離時,身形陡然一停。

不知為何,方才的一霎那,他心中竟突然心血來潮,有種不妙的感覺,彷彿繼續前進下去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上面有陷阱?他的神識一直是放開的,上面有什麼情況應該早就知道了,可之前為何沒有半點感覺?

難不成是那人族修士?都過去半個多時辰了,他還在?

不可能啊!在隱藏自身方面,他是有著絕對自信的,即便對方神識很強,也絕不可能察覺到他的絲毫氣息。

可既然如此,那方才的預感又是怎麼回事?總不至於是錯覺吧?

不管是與不是,自己現在的情況都絕不能冒險的,否則一旦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想到這裡,他沒有絲毫遲疑,當即便打算調轉方向避開可能出現的危險。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行動,周圍忽然響起陣陣低沉的鼓點敲擊聲,彷彿帶著某種詭異的魔力,令其意識一陣模糊。

“神識攻擊,不好……”古魔終於回神,卻已經晚了,一道金光驟然激射而來,直接沒入其眉心之中。

霎那間星移物換,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陌生之極。

他如何看不出來,自己的意識已經被拉入到幻境之中,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此刻的他實力太弱,完全束手無策,甚至想要再次自爆都做不到。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死亡的來臨,自己今天怕是真的要栽了。

“我好恨啊……”絕望與不甘充斥內心,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終途。

彷彿聽到了他的吶喊,無盡的金光再次湧現,眼前的天地都被染成了金色,似是在對他回應一般……

緊接著,便是淒厲的慘叫……

……

片刻之後,島嶼之上。

此時的墨居仁正摸索著手中的一隻漆黑玉瓶若有所思,裡面裝著的自然便是古魔的元神,這東西價值可不低,只是究竟怎麼用,他還沒有頭緒。

說來也是奇怪,從見到古魔開始,一直到將其消滅。自始自終,那聖魔之心都沒有任何反應,是上回一次性吃飽了所以看不上?還是其他的原因?

一時間他也無從得知,好在此次的行動很順利,對方出不出現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說實話,你是怎麼知道那古魔沒有死去的?還特意在外面一直等著?”看了墨居仁手中的玉瓶一眼,銀月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說是猜的,你信不信?”墨居仁微笑著反問。

“猜的?”銀月有些愕然,下意識轉頭看向小七幾女,後者同樣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確實是猜的。”墨居仁點點頭,隨即解釋道,

“之前在下面的空間,雖然親眼看到對方自爆而亡,隨後更是詳細檢查了多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為了以防萬一,我便打算隱藏在外面等一等。反正也不差這十天半月的,確定其真的死了再離開也不遲。

不曾想,對方竟如此按捺不住,僅僅過去半個多時辰便跑出來了……”

“就只是這樣的原因?”聽完解釋,銀月不禁有些傻眼。本以為是‘運籌帷幄’,畢竟對方一直以來都給她一種算無遺策的感覺,這次應該也不例外,卻沒想到只是憑著一點猜測。

那古魔也是夠悲催的,就不能多點耐心,都被壓了數萬年,差這一時半會?等上個一年半載再出來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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