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元嬰期強者卻鬼鬼祟祟如鼠輩一般躲在暗處,豈不讓人笑話?”半空之中,墨居仁懸浮不動,目光望著下方密林某處冷喝道。

他心裡是有些慶幸的,自己一路行來都在不斷的探查,沒想到卻還是出了岔子。

對方必然有著特殊的手段遮掩氣息,這才遮蔽了他的神識。也幸虧其方才的偷襲沒有使用全力,否則,還真有可能出問題。

話音剛落,一道烏光騰空而起,轉眼懸停在前方不遠處。待得光華斂去,顯露而出的是一位身著黑袍,通體籠罩著一層詭異黑霧的中年男子。其容貌和髮飾很是奇特,也包括穿衣的風格,無形中散發而出的氣質等等,盡都與天南修士有著不小的差異。

“幕蘭人!”墨居仁一眼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雙目頓時眯了起來。竟然敢深入天南腹地,專門在此地埋伏襲擊於他,真是好大的魄力?

選擇的位置也同樣巧妙,胥國本就荒僻,沒什麼強大的勢力存在,而落雪山脈雖然綿延兩千餘里,卻僅僅只是一片沒有靈氣的凡山罷了。

在這樣的地方埋伏出手,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尤其此處位於山脈中心區域,距離胥國以北的血女宮也足有千里之遙,估計即便發生再大的動靜也不可能被感應到。

他並沒有任何慌亂,時至今日的他面對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即便沒有任何準備也足以做到遊刃有餘了。

此時的他更多的,反而是思索這伏擊背後的關聯。

幕蘭人對他出手,目的不外乎便是知道他的潛力,想要在他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除掉,免得日後成為本族的大敵。

不過,對方能夠如此準確的知道他的行蹤,並且提前埋伏,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若他沒有猜錯,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有一種可能,怕是和那位谷長老脫不開關係。如此一來,先前對自己的侍女雲雀出手之人便呼之欲出了。

僅僅轉瞬間的功夫,腦海中便如閃電般轉動了無數念頭,也將一切的來龍去脈猜的七七八八。

“元嬰之下第一人,果然不簡單。”中年男子卻並不清楚對方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道。

“過獎了。”墨居仁微微一笑,接著又道,

“初次見面道友便大禮相贈,實在讓人感激。可惜,墨某囊中羞澀,不知道該如何回禮,還望道友見諒。”

“你就不擔心?”中年男子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中的嘲諷,卻沒有理會,反而冷笑著問道。

“為什麼要擔心?”墨居仁同樣反問,“幾十年前墨某剛剛結丹,尚且可以從元嬰期強者手中逃脫,如今到了結丹後期,難道還怕你不成?”

“看來這元嬰之下第一人的光環讓你有些迷失了,真以為所有的元嬰初期修士都是相同的實力嗎?”中年男子呵呵冷笑,幽深的眸子裡卻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道友這麼自信,墨某倒是要好好領教一下。”墨居仁依舊神色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懼意。

“狂妄!”中年男子冷聲斥罵,又想到之前的疏忽,結果平白損失了一件古寶,心中的殺意越發炙烈。

要知道,幕蘭人資源貧瘠,各種寶物更是奇缺,任何一件古寶都是極為珍稀的東西,損失一件足以‘傷筋動骨’。而他也是因為此次任務,覺得本身原有的法寶有些不足,這才被允許從族中借出兩件,現在丟了一件,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他也不再廢話,手中再次烏光一閃,顯露而出的卻是一口頭顱大小的黑色小鐘,表面密佈著大量血色符文,顯得異常神秘。

將小鐘拋向半空,其雙手隨之迅速結印,霎時間烏光閃耀,原本僅有半尺高度的小鐘瞬間開始變化,轉眼便勐漲至數丈,化為一口龐然大物。

之前的偷襲吃了大虧,中年男子自然要吸取教訓,之前那種純粹的攻擊類寶物不能再使用,否則就是不是戰鬥,而是送寶。

此人的肉身也實在恐怖,想要真正傷到對方,必須要施展特殊的手段才行。而他此時祭出的巨鍾,絕對是最合適的寶物。

感受到那黑色巨鍾散發而出的恐怖威勢,墨居仁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他固然不畏懼對方,然而面對元嬰期強者依舊要重視。尤其是在沒有任何瞭解的情況下,更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卻在此時,中年男子終於動了,只見其雙手再次掐動法訣,原本懸浮不動的黑色巨鍾瞬間開始極速轉動。下一瞬,黑色巨鍾竟直接化為一道黑光,攜帶著磅礴的威勢向前方勐然撞去。

“僅止於此嗎?”墨居仁雙目微眯,身體隨之輕輕一晃,瞬間躲開了巨鍾龐大的身影。中年男子彷彿早有預料,依舊不慌不忙的操控著巨鐘不斷攻擊。

雙方你來我往糾纏了十數個回合,卻始終沒有什麼結果。墨居仁更是不急,仗著極快的遁速與對方耗著。

他相信,這裡發生的一切早已被尚在遠處的了情真人感知到,待得對方趕來,屆時兩人一起聯手,有極大的機率將眼前之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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