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去叫船長過來.”
一直沒有機會插話的王飛開口道。
王飛和夏雨兩人都站在衡才這邊,王粲不再說什麼,任由王飛去了。
他縱使對衡才有再多的意見,王飛和夏雨願意幫衡才,他也不好說什麼。
沒一會兒,王飛帶著船長過來,夏雨把衡才的請求說給船長聽。
可惜船長一點不給夏雨面子,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了夏雨的請求。
一來趙正畸沒有吩咐這件事情,二來郵輪還有其他的航程,必須返回江城。
這才徹底沒了辦法,衡才沒在纏著夏雨,算是認命了。
“小師叔,師祖交代的正事要緊,我看你還是忘了你的那點念想吧!”
青禾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他和衡才不一樣,心裡面惦記著師祖交代的事情,只希望儘早完成後返回紫雲觀。
偏偏和他一起的是衡才這位小師叔,性子懶惰,常年在山上的觀裡,就是不安分。
這次好不容易下山,不好好玩個夠,恐怕不會下山。
現在衡才不接受也得接受和夏雨三人前往京洛,要不然他就做郵輪返回江城。
兩人身無分文,好不容易遇到了夏雨願意帶他們一程,原路返回等於這幾天的時間都浪費掉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願意帶他們。
衡才不得不去往好處想,去京洛總要比原路返回要好,至少到了京洛,他還可以想離開。
就在衡才這邊黯然失落的時候,夏雨幾人已經離開了郵輪,坐上了皮划艇,青禾也跟著一起。
“小師叔,你要再不來,我們可就丟下你了.”
青禾看見自己小師叔還一動不動,大聲喊道。
“哎,都是命啊!”
衡才長嘆一聲,無精打采上了皮划艇。
小小的皮划艇本來只能容下四人,現在上了五個人,顯得有些擁擠,吃水都變深了一些。
好在青禾還是一個孩子,不佔多少空間,勉強能擠下。
船上夏雨是女孩子,青禾又是小孩,划船的任務就落到了王麻和王飛的頭上。
王麻藉著這個難得的體會,把船槳扔給衡才道:“白白坐了我們船,不出分力怎麼行?”
衡才看了一眼一直和他作對的王麻,後悔道:“原來你們讓我上船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們當苦力的?”
“怎麼的,你白白坐我們的船,現在出點力都不肯了,混吃等死道長?”
王麻接著說道:“你在船上的時候白吃白喝,我們沒讓你幹活就不錯了,讓你劃個船這麼不情願.”
“小師叔,你真是遜啊,難怪師祖每天都要說你兩句,你不劃我來劃!”
連青禾也露出一臉鄙視的樣子說道。
“小兔崽子,一天不和我唱反調就不舒服是吧?”
衡才瞪了青禾一眼,雙手握住船槳,開始划動。
青禾的激將法十分有效,話一說完,衡才便換了一副認真的態度。
目前,幾人進入京洛附近的近海上,正好處於黑夜,幾人還沒有發現。
在沒有上岸之前,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發現他們。
因此幾人摸著黑,小心翼翼在海上航行,特別避開有亮光的地方。
京洛處於封鎖的狀態,不僅是陸地,還有海上也有專門負責巡邏的。
幾人算是運氣比較好,暫時還沒有遇上巡邏的船隻。
“怎麼船沒動了?”
夏雨好奇問道。
“不行了,累了累了,歇會兒.”
劃了幾個小時,衡才雙手發酸,直接擺手不幹了。
不只是衡才,王飛也感覺到手臂痠痛,但他至少還能堅持下去,不像衡才直接撂擔子不幹了。
“你做什麼,想被人發現不成?”
王麻有了一點小生氣。
他們現在身處大海上,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的風險,多在海上停留一刻,就多一點被人發現的風險。
“你說的輕巧,我劃了這麼久,你怎麼不來試試,看看累不累?”
不管王麻怎麼說,衡才都不願意再劃了,皮划艇就這樣漂浮在海面上。
“才劃這麼短時間就不行了,當初在船上你可是吃得比誰都多.”
王麻太過於擔心王粲,急切希望早點上岸趕到王粲的身邊,但他卻不想看著自己出力,衡才在一邊享受。
衡才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現在還一點力氣也不出,這實在是讓王麻沒法忍受。
“哎,你們兩個別吵了.”
夏雨看不下去,從衡才手中接過船槳。
夏雨從中調和,王麻這才暫時收起對衡才的成見,搶過船槳。
有他和王飛在,再怎麼也輪不到夏雨做苦力,他只是單純不想讓衡才在一旁享受而已。
幾個各自整理好心情,向著岸邊前進。
此時,一艘巡邏艇覺察到海上的異常,快速朝著他們靠近。
巡邏艇燈光四散,照亮了幾人的所在,讓幾人遁無可遁。
“你們是幹什麼的?”
巡邏艇上有人用喇叭喊話問道。
強光的照射,令幾人睜不開眼睛,紛紛遮擋住臉。
“他們嘰嘰喳喳說的啥呢?”
王麻用手遮擋住臉龐詢問道。
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聽懂的,可誰都知道現在情況不妙了。
巡邏艇不斷朝皮划艇靠近,現在幾人就如同甕中之鱉一樣,等待著被抓。
王麻心裡面本來還有點想要逃跑的念頭,可一看四周都是海水,一艘小小的皮划艇跑得有沒有巡邏艇快,只得認清現實。
巡邏艇靠近後,放下繩梯讓幾人上來接受檢查,夏雨幾人乖乖聽從安排,一一上了巡邏艇。
“你們要去哪裡?”
“……”面對詢問,夏雨幾人全都沉默不言,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回答,而是聽不懂他們的話。
然而夏雨幾人不說話,船上的人也有對付的辦法,再看到衡才和青禾一身異國打扮,心裡面已然知道了夏雨幾人的目的。
“把他們綁起來,扔進海里面去.”
面對偷渡者,船上的人表現十分殘忍,根本不給夏雨幾人說明的機會,就有人拿著繩索上前。
顯然他們並沒有把夏雨這幾位異國人的生命當回事,更懶得去詢問他們偷渡的理由了。
“你們要幹什麼?”
王麻意識到不對勁,朝身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