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王粲同樣是遭受了天雷,他的情況比王粲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是強撐著忍到了現在。

安倍拓鬥雙腿屈膝跪倒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突然從口中噴出鮮血,隨後癱倒在地上。

看上去他的情況要比王粲更壞,最起碼王粲沒有口吐鮮血。

以安倍拓鬥現在的實力硬撐著施展陰陽三式,召來天雷,最後的結果就是他遭受到了反噬,這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結果。

以他的能力最多做到御人,天地之力豈是那麼容易所能駕馭的,他超出自己極限,做了無法做到的事情,只能是自食其果。

安倍拓斗的突然倒下讓櫻桃幸子有些莫名其妙,她靜靜待在一旁,發現安倍拓鬥倒下後,正打算給安培洋人報仇時,陰陽寮的其他陰陽師陸續趕到。

不得已下,櫻桃幸子帶著王粲先離開,逃離出陰陽寮。

遭受天雷的閣樓在櫻桃幸子逃走沒多久後,轟然倒塌,十多米的高樓變成了一片廢墟,安倍拓鬥被埋在廢墟之下,不知死活。

陰陽寮異象和陰陽寮閣樓倒塌等一系列的關鍵詞很快上了熱搜,在京洛眾多陰陽師,親眼看見閣樓的倒塌,昭示著大神祇威嚴的受損,紛紛開始調查事情真相。

櫻桃幸子逃離陰陽寮後,快速逃離現場,王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的櫻桃幸子,微微一笑。

“你感覺怎麼樣?千萬別死了!”

櫻桃幸子緊張問道。

“放……心,就是有點難受,暫時死不了.”

王粲艱難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櫻桃幸子暫時放心不少,可王粲說完這句話,雙眼又緊緊閉上了。

櫻桃幸子思考再三,決定護送王粲去往海邊。

王粲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安倍拓鬥一定不會放過他,哪怕安倍拓鬥已經死了,其他的陰陽師也會去給安倍拓鬥報仇,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京洛。

他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京洛,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櫻桃幸子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沒有選擇護送王粲去醫院,一旦他們去了醫院,他們的蹤跡肯定會被人發現。

在安倍拓鬥擁有絕對權力的京洛,他們想要離開京洛就得透過不尋常的方式。

櫻桃幸子帶著王粲開車經過半個小時的奔波,來到海邊,四處張望。

一艘小漁船出現在她的眼前,櫻桃幸子連忙招手,船上一位四十多歲,戴著一頂破草帽的中年男子緩緩向兩人靠近,像是剛出海回來的。

等上岸後,漁民仔細打量著櫻桃幸子和王粲,“哎喲,他這是怎麼了?好像傷得不輕啊?”

櫻桃幸子正要開口,漁民從櫻桃幸子手上抱住王粲道:“他受了傷得送去醫院才行啊!”

“等等,我們不想去醫院,能不能送我們離開京洛?”

“那可不行啊,看風向馬上就要颳大風了,我這小船可經不起大風颳!”

漁民指著身後一片大海,搖頭道。

“你們要是想坐船,估計要等到明天上午才行,你們沒地方去可以去我家,等明天我送你們離開.”

漁民呵呵笑道。

櫻桃幸子想了想,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向漁民表達了感謝。

王粲雖然嘴上說沒事,櫻桃幸子始終放心不下,她可是親眼看到王粲是如何被雷劈中的,如果能讓王粲休息一晚上沒什麼不好的。

漁民停好船後,帶著兩人前往岸邊不遠處的家中,開始向兩人介紹自己。

“我叫杉山大貴,前面亮著的地方就是我家了!”

杉山大貴做了好幾十年漁民,常年在大海上,面板被曬得黝黑髮亮,看上去就像一塊黑炭一樣,心腸卻像火焰一樣發亮。

在海邊幾乎每個月他都會碰見想要輕生的人,只要遇到他都帶回家細心開導一番,然後乖乖勸他們好好活著。

櫻桃幸子和王粲看上去不像是來輕生的,但兩人需要幫助,杉山大貴絕不會置之不理。

杉山大貴將兩人領進家門,家中還有早已經做好飯等他回來的老婆和孩子。

對於杉山大貴喜歡把陌生人領進家門一事,他的老婆和孩子早已經習慣了,對兩人十分熱情,替兩人收拾好房間。

櫻桃幸子扶著王粲躺下,昏迷了小半會的王粲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

王粲詢問道。

“一位熱心漁民家中,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送你離開京洛.”

“離開?安倍拓鬥呢?”

王粲慢慢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突然感覺頭疼得厲害。

櫻桃幸子見狀,萬分心急,卻又沒什麼好辦法。

正好這時杉山大貴準備邀請櫻桃幸子共進晚餐,發現王粲痛苦的樣子,端來了一盆熱水,讓王粲把手腳放進去。

“這個法子試了就管用,我以前在海水裡面泡久了也是昏的厲害,一泡就管用了.”

杉山大貴笑著對櫻桃幸子解釋道。

“他說的啥?”

王粲疑惑地看著櫻桃幸子。

“他說讓你泡腳,還要把手也放進去.”

櫻桃幸子翻譯道。

王粲抱著將信將疑地態度試了一下,頭昏的症狀稍稍緩解了一下,身體也慢慢恢復了一點力氣。

“阿爸,吃飯啦!”

此時,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小女孩跑了進來,大聲嘟囔道。

杉山大貴當著兩人的面,毫不避諱向兩人介紹自己的女兒,邀請兩人一同吃晚飯。

飯後,櫻桃幸子把王粲昏厥後的情況告訴了王粲,兩人一同商量接下來的打算。

按照櫻桃幸子的想法,他是打算帶著王粲離開京洛這塊地方。

只有離開京洛,王粲才可能安全,安倍拓鬥再怎麼厲害,王粲不在京洛,他也只能乾瞪眼。

可王粲並不想就這麼離開,安倍拓鬥厲害歸厲害,他有著他不能離開的理由。

王粲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主,一旦離開,那就等於向安倍拓鬥示弱。

況且他和安倍拓鬥之間的賬遲早是要算清楚的,就算離開了,遲早他都會回到這裡,與其就這麼離開,還不如留在京洛和安倍拓鬥鬥爭到底。

櫻桃幸子可以放下遭受的屈辱,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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