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都知道了,幹嘛還要讓我去接近她?”
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青禾故意挨著小蕙坐著,然後夾菜的時候,無意碰了一下小蕙,讓他知道了小蕙的身份。
“我猜是猜對了,可不確定,說說你都發現了什麼?”
衡才解釋道。
青禾停下腳步,開始慢慢給衡才說道起來。
“那個小姑娘身上沒有一點心脈跳動的跡象,從她身上我倒是感受到了磅礴的靈氣!”
就從這一點上面,青禾可以斷定小蕙不是人了。
但凡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沒有心跳,小蕙的生命之源來源於小天地裡面的靈樹。
要真說的話,靈樹才是小蕙的心臟。
“沒有心跳,還有磅礴的靈氣,照這麼說她是靈體了,真是稀奇,難怪她那麼厲害了!”
衡才拖著下巴,慢慢分析。
靈氣化作生命的例子,衡才不是沒有聽說過,但親眼所見和聽說是兩碼事,衡才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小師叔,你還記不得咱們之前去的那個一方小天地,她身上的靈氣和一方天地裡面的味道一模一樣.”
青禾繼續說道。
“你的鼻子還真靈,是不是狗鼻子啊,連靈氣也能聞出味道來.”
衡才呵呵笑道。
“那是,我的鼻子可比狗靈多了,不對……小師叔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我?”
青禾得意地說道,但很快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衡才站在原地獨自樂呵,回想起之前去過的小天地裡面,已然猜測出小蕙的來歷。
說到底衡才只是對小蕙比較好奇,的身份,沒有其他的意思。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是小蕙的對手。
弄清楚小蕙的身份,衡才淡然一笑,和青禾繼續趕路。
當初從紫雲觀來到江城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他們倆身無分文,遇不到好心人帶他們一程,這一趟估計得要半個月才能到紫雲觀,必須得抓緊時間趕路才行。
王粲院子裡面,衡才和青禾走後,王飛就一直杵在原地,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叫來王麻和王粲兩人,向兩人說明自己的打算。
“粲哥,麻子,我有件事情想向你們說一下.”
兩人來到王飛的身份,自從從京洛回來後,王飛的面上就沒有出現過半點笑容。
素子的死和斷臂的事情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雖然透過小天地的治療,王飛的傷勢迅速好轉。
可他以後終究沒有辦法像普通人一樣活著了,失去了一隻手的他,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變得不方便。
“有什麼事,說唄.”
“說吧,什麼事情?”
兩人望著王飛,都已經沒什麼大事。
“我想和衡才道長一起回紫雲觀.”
王飛愣了許久,開口道。
“什麼,你想出家?”
王麻驚大了嘴巴。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王飛緩緩點頭道。
兩人驚訝地看著王飛,不知道王飛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王粲想起王飛在京洛的遭遇,心裡面多少有些同情,倒是有些能理解王飛的想法。
一個人在遭受巨大打擊的時候,往往想到的是透過逃避的辦法來安慰自己。
“你決定好了?”
王粲沒有干涉王飛的決定,畢竟王飛不是個小孩子,王粲也不是他的長輩。
他和王麻的經歷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兩個人從十多歲開始都開始孤苦無依,王麻是因為老爸跑了,王飛是因為父母在那場泥石流中死去了。
王麻在心裡面至少還能有一點牽掛,說不定哪天他父親就可能回來,可王飛一點牽掛都沒有。
他現在失去了一條手臂,往後的日子將越過越困難,都是一個人過,那不如去紫雲觀,至少還可以在紫雲觀學點本事。
從王飛回來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王粲能看出來他心裡面對於蘇梓的死有一定的自責,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蘇梓,才讓蘇梓喪命。
自責心加上逃避感促使了王飛做出這個決定,或許在他的心裡面,自己要是能和衡才一樣強大,也許蘇梓就不會死,自己的手臂也不會失去了。
“我……想了很久,決定好了.”
王飛面無表情回答道。
“想好了,那就走吧,他們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村子.”
王粲趕忙回屋子騎出自己的電動車。
“小粲,你都不攔著他的啊?”
王麻心急道。
“他都說自己想好了,咱們又不是他的父母,攔著有什麼用?”
王粲看待這件事情比較理智,一來是他能夠理解王飛這麼做的理由。
二來是王飛去紫雲觀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想人家衡才那麼厲害,王飛去了後不說變得和衡才一樣厲害,怎麼著也得要比之前強。
想當時在京洛,連王麻都可以替王粲拖延安倍拓鬥,出上一份力,他自己一點力都沒有出,還受了傷,這也讓他心裡面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想要學點本事。
“愣著幹嘛,上車!”
王粲沉聲驚醒王飛道。
王飛不再有任何顧慮,坐上了電動車。
王麻見狀,不再說什麼,一同上了車。
三人擠在小電驢上,朝著村口快速駛去,在衡才和青禾剛到村口的是追上了他們。
“道長,等等!”
王粲替王飛叫住兩人,來到兩人的身邊,把王飛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衡才皺起眉頭,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邊王飛,說道:“想跟我們上山也不是不可以,帶錢了沒有?”
“啊?身上還有幾百塊.”
王飛老老實實回答道。
聽到這話,衡才喜上眉梢,攬住王飛的肩膀道:“放心,我師父很好說話的,從現在起你就是青禾的師弟了,你是不是要孝敬一下我這個做師叔的?”
“怎麼孝敬?”
王飛有些不明白。
王粲和王麻都還以為衡才是要故意刁難王飛,沒想到下一句話讓衡才原形畢露。
“紫雲觀離這麼遠,你總不能讓咱們走著回去對不對,你出個車費就當是孝敬我了!”
“哎,小師叔懶毛病又犯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走才答應的吧!”
青禾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小師叔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