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來了,不怕來了再也不能離開嗎?”
安倍拓鬥帶著嘲諷的語氣盯著王粲說道。
安倍拓鬥打完電話,距離現在僅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短短半個小時,王粲能從飛機上來到陰陽寮,且不說王粲還是在飛機上,這樣的速度就已經讓安倍拓鬥很是吃驚了。
此時此刻,王粲的眼裡只有地上的櫻桃幸子,對於安倍拓斗的話不予理會。
王粲慢慢走近櫻桃幸子,替櫻桃幸子穿好衣服,“抱歉,我來晚了!”
櫻桃幸子獨自忍受著安倍拓斗的摧殘,並沒有屈服,眼神之中透露出她的堅強。
等她看見身邊的王粲,情緒終於繃不住了,甚至有點不願意面對王粲。
但凡任何一個女孩子遭受到這樣的凌辱,此刻的情緒定然早已崩潰,櫻桃幸子卻表現出自己剛強的一面,站起身望著安倍拓鬥道:“安倍拓鬥,你遲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報應?就憑安培家那些躲起來的家臣?現在你要是肯告訴我他們在哪,看在咱們也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可以放過你.”
“呸,誰和你是一家人?”
櫻桃幸子不屑地回答道。
兩人對話期間,王粲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是攥緊了拳頭,把櫻桃幸子推倒一邊。
“安倍拓鬥,你簡直畜生不如!”
王粲怒吼一聲,揮拳上去。
安倍拓鬥早有準備,在王粲出拳的一瞬間,附近的陰陽師眼神突然發生變化,主動跳到王粲的面前,用身體擋下了王粲的攻擊。
“這麼生氣,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安倍拓鬥似笑非笑問道。
“關你屁事?”
王粲回懟一句,將全部的怒火凝聚在拳頭之中,一拳將眼前的陰陽師震飛出去。
“那就奇怪了,既然沒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你要是能來早一點,說不定還能看見剛才精彩的一幕,看見她是如何被人玩弄的.”
安倍拓鬥有恃無恐,衣袖中的小紙人漂浮在身前,齊刷刷衝向王粲。
“住嘴.”
王粲呵斥一聲,幾乎快要喪失了理智,雙眼血紅。
小紙人悉數圍繞著王粲,然後貼在王粲的身上,還是同樣的招式。
王粲抓住飛來的小紙人,將其攥在手心,緊緊捏住小紙人,心中沒有任何動容。
剛依附在王粲身上的小紙人,也被王粲輕而易舉震飛出去,同一招在王粲的身上行不通。
安倍拓鬥見狀,操控小紙人依附在陰陽師身上,小紙人控制不了王粲,那就控制別人來對付王粲。
這次王粲出手兇狠,面對這些陰陽師,他心中無半點憐憫之情,抓住其中一個陰陽師的手臂,將其擰了下來。
他選擇用粗暴的方式來對付安倍拓斗的術式,在場的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王粲殺心已起,在場人一個都跑不掉。
如果說王粲當初殺程世良是迫不得已,那今天他便要做一個弒血的魔王,為櫻桃幸子報仇。
不知不覺,王粲的雙手、身上全是鮮血,地上早已血流成河。
而那些被操控的陰陽師,一個接一個被王粲擰下雙臂,變成了殘疾人,安倍拓斗的術式也因此威力大減。
那些失去了手臂的陰陽師,只能用身軀充當肉盾擋住王粲,對王粲造成不了絲毫的威脅。
王粲殺紅了眼,血紅的雙眼和他身上的血液將他染成如同一個惡鬼一般,喪失了作為人的理智,憑藉著身體的本能行動。
在場的陰陽師一個個倒在安倍拓斗的面前,安倍拓鬥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的術式就這麼被王粲破解了。
解決完在場的陰陽師,王粲緩緩走向安倍拓鬥,“接下來到你了.”
安倍拓鬥一臉惶恐,要知道之前王粲都沒有厲害過,現在那些陰陽師在王粲的面前像是嬰兒一樣,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大神祇大人.”
就在王粲即將來到安倍拓斗的面前,門外衝進來一群陰陽師。
那些小紙人彷彿找到了新的宿主一樣,飛向眾人,控制住了他們。
“別太得意了,像這樣的傀儡我要多少有多少!”
安倍拓鬥放聲笑道。
尋常的手段對付不了王粲,安倍拓鬥令人開始原地佈局,把王粲圍住,打算利用奇門遁甲困住王粲。
王粲想要他的命,他豈會這麼容易束手,奇門遁甲布成,任憑王粲再怎麼厲害,也沒有法辦破解。
但他忽略了現在的王粲並不是王粲,而是一隻嗜血的猛獸,所謂的奇門遁甲全靠陣法內的陰陽師控制奇門遁甲的變化。
若是沒有這些陣內的陰陽師,奇門遁甲便難以發揮出它的作用。
現在的奇門遁甲並不能困住王粲,反倒是王粲成了它的剋星。
王粲移動間,數名陰陽師圍攻上來,王粲不去理會。
目標只有眼前的敵人,他用身體接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眼前的陰陽師卻連痛苦都沒有感受到,就被王粲卸下雙臂,擰斷脖子。
王粲的手段殘忍至極,即使這樣也比不上安倍拓斗的心狠手辣。
陣內的陰陽師陸續倒下,安倍拓鬥引以為豪的奇門遁甲被王粲輕鬆破解。
王粲前後兩次的表現大相徑庭,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護住安倍拓鬥,他必要讓安倍拓鬥為他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閣樓內已然變成了修羅場,王粲已經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只知道安倍拓鬥還好好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目的就是要殺了安倍拓鬥。
此時,安倍拓鬥才由內而外感到王粲的可怕,內心開始感到恐懼,用著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王粲。
“我可是京洛的大神祇,陰陽道的陰陽頭,你以為你面對的是誰?”
安倍拓鬥沉吸一口氣,雙手開始結印。
霎時間,陰陽寮頭頂突然開始烏雲密佈,天色也開始陰沉下來,下起了小雨。
王粲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道天雷從天而降,擊穿閣樓樓頂,劈在了王粲的腳下。
天雷速度之快,令王粲猝不及防,地面被轟出一個小窟窿,王粲也被餘波給震飛了出去。
好在這一道天雷沒有劈在王粲的頭頂,可還沒有等王粲站起身,頭頂一道電光閃過,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響起,又是一道天雷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