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匆忙低下了頭,避免趙鶯鶯誤會,說道:“吃飽了那就睡覺去,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
這一頓螃蟹,趙鶯鶯相當滿足,在這廢棄的工廠能夠吃上一頓螃蟹,心情也變好了許多。
“粲哥哥,那我睡覺了,晚安!”
趙鶯鶯打著哈欠說道。
剛剛經歷過險象環生的趙鶯鶯,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她清理掉身邊的一些碎石子,拂去灰塵,便躺了下來。
雖然整個地面看上去還很髒,但在這樣的環境中,大床和被子都是奢求,能夠好好睡一覺她就心滿意足了。
趙鶯鶯和王粲印象裡面的豪門子女有著很大的區別,他一直以為像他們那樣從小衣食無憂的富家子弟十分嬌貴,吃不得一點苦。
趙鶯鶯的出現給了他相當大的改觀。
“粲哥哥?”
王粲好奇地問了一句。
趙鶯鶯剛躺下,又抬起頭道:“對呀,這麼叫不是顯得親切一點麼,你難道喜歡別人叫你名字麼?”
“呃……不喜歡.”
王粲苦笑一聲。
趙鶯鶯緩緩躺下,閉上了眼睛,王粲守候在一旁,發現趙鶯鶯還是有討人喜歡的一面。
工廠外的草地上青蛙呱呱叫個不停,王粲坐在火堆邊,不敢睡著。
他擔心彪哥那夥人會再次出現,為了兩人的安全,王粲選擇不睡。
好在王粲不是無事可做,還有半夜的時間,王粲調動內氣專心修煉起來。
江城的夜晚熱鬧非凡,無數的夜市像是百花齊放一樣,在江城的各處綻放,給這座城市增添靚麗和熱鬧。
而在一處紅燈區內,彪哥帶著手下的兄弟乖乖守候在房間外,直到裡面傳來聲音。
“阿彪,進來吧.”
聽到這話,彪哥緩緩舒了一口氣,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沉聲道:“你們在外面等我.”
彪哥推開門,緩緩進入房間,房間沙發上坐著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雙手攤開仰靠在沙發上。
在其身邊還有一位穿著妖豔的女子,除了不該露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全部露了出來。
女子臉上泛著紅潮,沙發的邊緣還有沒來得及穿上的貼身衣物,明顯就是剛剛激烈戰鬥了一番。
“你先走吧,把這個帶上.”
中年男子對著女子,指了指沙發上的內衣道。
女子很識趣,拿著自己的內衣,乖乖離開。
等女子走後,彪哥轉身關上房門,來到中年男子的身邊乖乖站立。
“瞧你這副樣子,事情是搞砸了?”
中年男子起身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根雪茄,點燃後問道。
“大哥,事情出了點意外,本來我們都劫走趙正畸的孫女了,可不知道哪裡跑出來一個混小子壞了事.”
中年男子聽完,將手中的雪茄直接扔在彪哥的臉上,氣憤地說道:“我不是交代過你,絕對不能出意外嗎?”
彪哥不敢閃避,躬著身子,任由火星飛濺在自己的臉上,不敢說一句話。
“這件事情要是讓趙正畸知道了,別說是你,就連我馬自強也吃不了兜著走,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這位在道上被人尊稱為馬爺的中年男子怒吼著說道。
“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小子簡直不是人,我們實在不是對手啊!”
彪哥拼命解釋,直接跪在了地上。
馬自強揹負雙手,來回踱步,正考慮著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面對已經失敗的事情,他更多地是想要保全自己。
既然趙正畸沒有找上自己,說明他還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也許事情還有轉機的機會。
“趙正畸的孫女回趙家了沒有?”
彪哥猜測著說道:“應該還沒有,我們把趙正畸的孫女帶到郊外的廢棄工廠,那兒十分偏僻,她不可能這麼快回去.”
“那就好,你繼續帶人守在趙正畸家附近,等她一出現,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給我帶到我的面前.”
馬自強堅決地說道,不給彪哥一絲猶豫的機會。
彪哥緩緩點頭道:“大哥,我知道了。
這次我保證不會再失敗了.”
馬自強從一個混混一步步爬到大哥的位置,靠的就是一股兇狠勁,其手段在道上更是令人膽寒。
他很清楚馬自強這一次對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平常,他哪還能像現在一樣站在馬自強的面前說話。
“那壞事的小子是誰,我找人去收拾他.”
馬自強冷聲問道。
彪哥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拍下過王粲的照片,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遞了過去。
“這小子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忙你的去吧.”
馬自強把王粲的照片放在桌上,吩咐道。
彪哥心中一喜,沒有了王粲這個礙事的存在,事情辦起來可要輕鬆多了。
“大哥,我問一句。
到底是誰讓咱們綁走趙正畸的孫女,綁她對咱們又沒有任何好處,咱們這可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彪哥按捺不住好奇心,趙正畸和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更可況趙正畸也不是什麼好惹的,馬自強這麼做,他有點想不通。
“不該問的別問,問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馬自強瞥了彪哥一眼,只是一個眼神,彪哥就有點後悔不該問這個問題。
顯然馬自強也是受到了他人的指使,在江城能夠指使馬自強的,算起來一隻手都能數得清。
彪哥得知這些資訊,心中已有了定論,能夠讓馬自強都得乖乖聽話的人,自己還是老老實實辦事的好。
太陽昇起,江城的人開始了忙碌的一天,夏雨在酒店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王粲,眼看著拍賣會即將開始,提前一步來到拍賣會場內繼續等待。
可惜王粲的手機在經過一個晚上的奮戰後,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已經關機了。
夏雨電話打不通,也不知道王粲去了哪,在拍賣會場內心急如焚。
隨著拍賣會開始,夏雨沒辦法再等下去了,索性一個人進入會場內。
而王粲這邊,天亮後,他和趙鶯鶯兩人離開工廠,再次來到馬路邊,希望有路過的車輛能夠載他們一程。
兩人如木頭一樣杵在馬路邊,站累了便蹲下來休息,幾個小時過去,終於是等來了一輛大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