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建兵疑惑的是老頭子這個時候打電話讓他抽身離開,還不讓他對王粲他們動手,搞不清楚是個什麼狀況。
王粲疑惑的是蕭建兵的態度居然轉變如此之快,一點不像他的作風。
從剛才蕭建兵接到那個電話開始,蕭建兵對他的態度就開始逐漸轉變,王粲很好奇誰給他打的電話,在電話裡面又說了什麼。
隨著蕭建兵遠去,這些他已經沒有辦法知曉了。
蕭建兵一走,村民們可算是高興起來。
“大家沒事就先回去睡覺吧!”
王粲對眾人說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心裡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王粲想著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平復心情。
眾人陸續離開,王粲檢視了一下江梅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事情之後,便讓江梅先行離開,自己和衡才、王麻留在了村口。
江梅臨走之時,帶著不捨看向王粲,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王粲說,不過還是沒有主動說出來。
王粲注意到這一點,可惜他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暫時沒時間去詢問江梅。
“小粲……是我不對……這錢你拿著!”
王粲送走江梅後,李大爺忐忑地走向王粲,情緒十分激動,動手扇了自己兩巴掌,然後便把一疊錢交到王粲的手中。
“李大爺,你這是幹什麼?”
王粲驚訝道。
“都怪我,是我多嘴告訴了他們村子的事情!”
李大爺痛哭流涕說道。
起初他並不知道蕭建兵這些人打聽王粲的事情要做什麼,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大爺哪還不知道。
他現在才明白今晚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的一張嘴所引起的,要不是他貪財,也不會連累王粲,還有村裡面的大家。
王粲聽到這句話,瞬間便明白了李大爺為什麼會這麼反常。
“李大爺,事情都過去了!”
王粲安慰道。
王粲心裡面很清楚李大爺不知道小天地的事情,蕭建兵純粹就是靠猜測判斷出王粲手裡面的小天地的。
這事雖說是因為李大爺而起,但絕對怪不到李大爺的頭上。
即便李大爺不說,蕭建兵隨便在村子逛逛也會發現村子的不同尋常之處,知道王粲手裡擁有小天地這樣一件寶物。
退一步說,王粲沒有小天地,蕭建兵今天也會這麼做。
因為他最初的目的是王粲手上的那些山參靈芝,王粲只要不賣,他便會搶。
今晚害村民的其實是王粲自己,要是他躲起來,蕭建兵也不會挾持村民。
“你能原諒就好,這錢是他們給我的,你還是拿著吧!不然我心裡面過意不去!”
李大爺含淚道,既有懊悔,也有感激。
“行,那我便收著。
李大爺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粲溫柔笑道。
李大爺長舒一口氣,邁著小步緩緩離開。
等李大爺一走,王粲怒氣衝衝望向衡才,衡才心一驚,連忙拍著王粲的肩膀道:“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
王粲想要說的話,幾乎全部寫在了臉上,衡才很聰明一眼看穿了王粲的心思,只要王粲為什麼生氣。
“解釋什麼?”
王麻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衡才尷尬笑道:“說實話,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是我給搞忘了,忘記告訴你們要在協會登記註冊的事情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記,差點就連累了全村人!”
王粲氣不過,怒道。
“小粲,你別生氣,現在不是沒事了嘛!”
王麻上前勸說道。
“所以我這不是收到訊息,一天一夜沒休息趕過來了麼?”
衡才無奈道。
在王麻的勸說下,王粲情緒慢慢平復,細想下,這件事情好像的確不能全部怪衡才,他不可能事事都想到自己。
況且要不是衡才出現及時,他們現在估計早就是在蕭建兵的手下了。
“你這次來是特意為了這件事情?”
王粲詢問道。
衡才一點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果斷搖頭道:“不是,這是來是為了參加協會論道大會的事情,你現在是我們紫雲觀的人,照例應該帶你參加的!”
關於論道大會的事情,王粲之前聽衡才師兄欲章提過,只是並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大會。
“論道大會和我有什麼關係?”
王粲不解問道。
衡才知道王粲肯定會這麼問,把有關論道大會的詳細情況說給王粲聽。
論道大會從名字上看,表面上是像是討論道法的大會,實際上卻是由協會所組織的一場清討行動。
之所以叫這麼名字,就是為了掩人耳目,避免過多人知道,導致行動失敗。
至於清討的物件,其中既有危險分子,也有來自不同地域的異國修煉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社會安定,清掃一些可能存在的威脅。
像那些有前科在身的人,或者是有惡行在身的人更是為成為重點物件。
“不去可不可以?”
王粲冷不丁問了一句。
他實在是對這個協會沒有什麼好印象,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這麼一個荒唐的規定,害得他差點就被蕭建兵給殺了。
“不去,你難道還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麼?這次去的話,正好可以幫你們在協會登記註冊,以後就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王粲想了想,又覺得衡才說的有道理,要是不去,以後指不定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粲,我覺得咱們還是去了的好,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不去那個蕭建兵再找咱們麻煩可怎麼辦?”
王麻思考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粲暗自思考一番,似乎找不到可以不去的理由。
“別想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隨我出發前往天都!”
衡才拍了拍王粲的肩膀道。
最後衡才還說出了一句王粲無法拒絕的理由,“這個蕭建兵不好對付,他要走我其實是攔不住的。
去了見到蕭建兵,咱們一併找真武商會算賬!”
想到蕭建兵,王粲就想到重傷的餘生,剛才若不是衡才開了口,他絕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蕭建兵。
聽聞衡才的話,王粲才知道衡才這是留有後手。
蕭建兵的離開並不代表事情的結束,恰好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