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樹林找尋的過程中,肖默發現這片樹林中駐紮著很多新到的人們,因為他們的背囊和自己剛到荒島時的一樣。
看來這場求生遊戲不止他們一波的參與者,到達一定時間後又會再投入新的人進來。
不過他們這回沒了隨身拍攝的空中飛行器了,好似其中藏著什麼隱情那般。
而且他們分佈的,也太過於集中了些?肖默急著找到姜汪,也沒心思瞭解太多,只是在尋找途中抽空思索而已。
可不好的是,分佈如此集中的他們居然沒有一人有見到過姜汪和冷絲絲的身影。
但其實是他們有意地避開,都是繞道而行的,這讓肖默的找尋之路變得艱難不少。
而此時的冷絲絲正吃力地肩抗著姜汪前進,她知道不能原地停頓太久,於是又被動地轉移位置。
但由於在其前進的途中,她時常會碰見有他人的身影,又得要進行躲避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這麼下來,她可堅持不了太久也要昏倒了。
冷絲絲只好找到一處較為隱秘的樹草,拉著姜汪一同躥進去躲藏休息了。
不過茂密的樹草儘管隱秘,卻也極有可能會居住著不少的小生物,所以她得先行去把它們都一一“趕跑”。
做好這確保安全的舉動後,冷絲絲才放心地領著姜汪進到那片樹草當中。
她把人平放在樹草上,不由口乾地舔了下唇。
算著時間,他們也快一天沒得喝水了,姜汪的嘴邊都有些脫皮了。
儘管把昏迷的姜汪獨自放著很不安全,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把人一同帶上了。
“姜汪,姜汪……”冷絲絲嘗試著把人喚醒,幾回後也沒得到回應只好做罷了。
已經過去一晚的時間了,人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她思索著掀開衣服包紮下的傷口,藥沫上有些被血浸到,但至少血是說明成功止回了。
當冷絲絲翻看藥沫下的出血情況時,無意牽扯到了粘連的傷口,讓姜汪疼醒了過來。
姜汪昏倒的原因並不是失血過多的情形,而是徹夜照顧後又和野豬拼力搏鬥的“脫力反應”。
所以在得到休養生息後的他,才可以如此快醒過來。
“怎麼了?”
他先是迷糊地問了一聲。
冷絲絲看到他醒來內心輕鬆了許多,話語興頭地回道:“你在和野豬對抗時受傷昏倒一天,現在總算是醒過來了.”
姜汪看著她情緒有些激動地樣子,歉意地緩聲道:“真是對不起了,讓你如此受累.”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那我先去找點水回來了.”
冷絲絲又交代著讓他注意樹草的危險,而後離開樹草出發找水。
如何尋找水源的方向有很多,可以根據地形、地質的情況,水往低處流。
也可以透過根據天氣變化,總有水霧的山谷處定有水源所在。
而最方便簡單的方法,就是根據植物的生長情況來找到水源。
冷絲絲在野外尋找水源這方面,有著十分豐富的經驗和技巧知識。
故而並不費過多時間和精力,就率先地找到了離她最近的一處水源。
可眼前的溪水並不是很清澈,有些渾濁,濃密的水草,一看就是無法直接飲用。
冷絲絲只得放棄它,繼續前行找尋下一處水源所在,最終在另外的竹林找到了。
很先前如死寂的溪水不同,眼前的水流就很有活力了,不時還有還出現了山花魚的蹤影。
山花魚對水質的要求很高,通常生活在流水清澈無汙染的水中,別稱作世界上最乾淨的魚。
故而看到它們的身影,冷絲絲便放心大膽地直接捧水飲用了。
找到這樣一處絕好的水源,她實在是驚喜,打算喝飽後便想捕撈幾隻山花魚嚐個鮮。
不過在沒有捕魚工具的輔助下,抓起這體型不大的山花魚也是相當不易了。
幸虧她在長期野外的生活得到鍛鍊,如今也算是再派上用場了。
冷絲絲也不貪心,抓到五六隻後就停住了,處理乾淨後就用樹葉包好。
她找來樹葉做了個水兜打了些水返回,因為來時都提前做下標記的。
在姜汪等回冷絲絲的同時,肖默也終於地找到了他們。
冷絲絲返回時聽到熟悉的呼喚聲連忙回應,肖默尋著聲音找來。
“你這是幹嘛去了?姜汪他人呢,怎麼讓你做這些!?”
肖默看到她衣服全溼的樣子,頓時又不悅了。
他一邊責問,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冷絲絲披上。
冷絲絲不想讓姜汪因此而被誤解了,隨即解釋他受傷地緣由。
肖默還是不開心,低語道:“連一頭野豬都打不過,以後再也不讓他跟你待一塊了.”
“好了,你別再為他說話了,他人在哪呢?”
“他,正在邊上的樹草裡頭躺著呢.”
冷絲絲張嘴試圖再解釋,但還是被堵了回去。
肖默聽後轉身撥開樹草進去檢視,看到姜汪的臉色明顯蒼白後夜不再過多責怪了。
他低聲詢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何了?還好嗎?”
姜汪淡然笑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些口渴了.”
“我這有水,來,快喝吧,我餵你……”“這,我來就好.”
冷絲絲正要過去靠近,卻被肖默伸手攔住,拿過水作喂。
明顯的…姜汪嗅到空氣中酸重的氣味,他只得尷尬地配合道:“是啊,還是讓肖哥來就好了.”
肖默動作不太友好地把人扶起,加重聲音地開口道:“來!我餵你喝水.”
姜汪沒反駁,張嘴稍快地把水喝完,因為他實在太渴了。
他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詢問:“還有水嗎?我還是覺著渴.”
肖默冷陌看著他,定音說道:“你覺得呢?”
冷絲絲卻沒拒絕,而是答應道:“你還覺著渴嗎?那我就再去多打點水回來.”
“等下,姜汪你來說!”
肖默用眼神示意,他好好說話。
姜汪看出了意思,便嚥下口水笑道:“不用了,我已經不渴了,剛才的話是在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