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動手把狼哥的屍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土坑裡,看著眼前被新翻的土地,不知不覺地低下了頭,憂傷由心而生。

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伴,對狼哥沒有半點情感是不可能的,回想中有些紅了眼眶。

在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走動的身影,肖默抬頭看去,發現是狼哥的妻子。

他目光呆滯地看向它,低語問道:“你還活著?那她們呢?被抓去哪裡了?我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狼妻眼中露出無盡的傷心,又沉重地垂下腦袋,停頓地看著跟前被埋的土坑。

肖默見狀便沒有再過多追問,就暫時讓它先傷心多會兒吧。

與所愛之人生死分離,這樣的痛楚任誰都難以承受,而狼妻明明心裡難受無比,卻沒辦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它就那樣沉肅望著土坑裡的狼哥,一聲不響,但淚水順流落掉了。

肖默在旁邊安靜地陪著,他沒有出聲打擾,也不急著把狼哥掩埋。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一樣帶有情感的,它們也會傷心難過,只是不能用話表達出來給人知道罷了。

儘管他也認為眼淚是最無用最廉價的東西了,但那回丟失冷絲絲時自己也還是控制不住地流淚了。

所以這一次,肖默保持著安靜地陪在一邊,很能夠理解此刻的難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低頭落淚的狼妻重新抬起腳,推著一旁被翻出的土泥入坑。

肖默見狀便也動手相助,一把接一把的推入土坑,直到它覆蓋填平了。

他又用手將那些泥土按平,輕語道:“狼哥,你放心走吧,我一定找出殺害之人的,絕然不會輕易饒過!”

肖默忙抬仰起頭,一邊說著話,一邊逼著自己把眼眶裡的眼淚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他還想開口安慰狼妻,但自己與她確不算親近,平常都是那幾個女人們投餵它的。

他不知說些什麼話去安慰,想著它此時應該最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環境才是。

想到這,肖默毅然起身走開,向山洞那邊回去了。

可就在這時,狼妻追來擋在面前,眼睛直視著他,似有什麼想告訴自己般。

肖默蹲下身子,試探著伸出手輕撫狼妻的腦袋,低語道:“狼哥它已經離開我們了,這是如何都不能改變的事實,你可以傷心大哭一場,但最後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的,能聽得明白嗎?”

可能是出於對狼哥情感的緬懷吧,他居然同一頭母狼說了這樣多費解的人話。

狼妻探過腦袋,示好的蹭了下他的手,又眼盯向他身後的地方。

肖默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本以為是有什麼人出現了,結果卻只看到樹林和荒草之類罷了。

他伸手掌摸著狼妻,認真著開口:“要是你願意,也是還可以一直跟著我們的.”

狼哥的死並沒那麼簡單,留著這頭母狼在身邊,說不定還能給他們找人帶來一絲希望呢。

狼妻輕晃著腦袋,甩頭示意他跟自己走,但可惜它表達讓人看不懂。

肖默幾句安慰後,就又起身準備走回山洞去了。

狼妻情急下,便快速地追上,張嘴咬住了他的褲腳。

肖默感覺到腳下傳來的阻力,他低頭看了下,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還不快鬆口,都要把我褲腳咬破了.”

狼妻見他還是要繼續返回山洞,便篤定地咬著不放,還用四肢緊抓著土地不讓其走。

兩邊爭扯間,肖默的褲腳順利被撕爛了,他回頭很是無奈看著它。

“你這是要幹什麼?我是要回去看看姜汪醒沒醒的,也說了你可以跟著來的啊.”

對於狼妻的糾纏,他有些不知怎樣才好,硬來不能的卻又沒辦法正常溝通。

就在他們爭讓不下時,上頭傳來了一個話音。

“你們站那邊是幹什麼啊?不是要又準備瞞著我,偷偷外出找食物吧?”

那是再度醒來的姜汪,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他並沒有留意到山洞裡的那幾團血跡。

又因為離得距離較遠,加上太陽的光照的原因,他並沒發現站在肖默腳邊的不是狼哥。

肖默聽到話聲,有些驚慌地看向狼妻,它身上也是同樣染有血跡,雖然已然乾涸但湊近還是能看出的。

他低頭對它偷語道:“你現在這樣,姜汪看了肯定會難過的,不如就先去找條溪邊洗乾淨身體再回來行不?”

姜汪本就處在身體虛弱時,若是在這時得知狼哥的死訊,大悲大痛下不出事也難啊。

狼妻並沒反應,依舊死咬著褲腳不放,眼神堅定無比。

而姜汪這邊不見回答,就自己轉下了山洞,朝著他們走去。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是不是準備在密謀些什麼大計劃啊,帶上我一起不行嗎?”

肖默見他快步走來,有些慌急地想要拉回被狼妻咬住的褲腳,可惜不成。

姜汪走近時,發現那狼不是狼哥,臉色不由的有些驚變。

“這狼嫂她怎麼會在這裡啊?那狼哥又去了哪?難不成是連你也都沒找到咕朵她們嗎?”

見他如此激動的追問,讓一向沉穩冷靜的肖默也變得慌亂了。

他輕舔了嘴唇,把頭扭到一邊,佯裝不聞。

但姜汪卻是不肯,他一步站到跟前,兩手抓著兩臂繼續追問。

那時的肖默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告知,卻還是在猶豫不決間選擇如實說了。

“那個……狼哥,它剛被我埋了……”“狼哥?被你埋了?”

姜汪剛聽到時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他不願接受自己所理解到的資訊。

他悵然無神地說道:“你,你說話啊?埋了是什麼意思?”

肖默看著說話時兩手都在顫抖的姜汪,他也不想告出真相了,但事實就擺在面前躲避不得啊。

他盡力保持沉靜的樣子,低聲說道:“我說,狼哥它死掉了!就在剛才被我埋土裡了,聽明白了嗎?”

“狼哥,你……我……”姜汪難以接受這件事情,他傷心地說不來一句完整的話,梗咽吐字還是停了。

他身體都在發抖,手持痛地捂向心口,實在是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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