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陽並沒有照常那樣升起,而是悄默默地躲在雲層裡,讓大地陷入了陰暗之中。

一下少了光亮的呼喚,若不是肖默動手推了推他,姜汪都還不知道要醒來。

姜汪睜著迷濛的眼睛看向他,“嗯?怎麼了嗎?”

思緒還沒重新迴歸到大腦,問出來的話也變得失了頭緒。

肖默照實說了目的,“今天天氣還不錯,沒有毒辣的太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趕路.”

雖然手上沒有鐘錶可以看時間,但他也能從物體的陰影去判斷時間,現在至少都有10點往上了。

“哦,我馬上好,先看下咕朵還在不在生病了.”

姜汪點點頭,伸手過去探下溫度,雖然還是有些燙的,但已經不似先前那麼火熱了。

看到咕朵的體溫降了下來,他長鬆了一口氣,“燒可算是退了下去,不然還得麻煩再出門一趟.”

要是這燒一直都不退的話,那他一定會心不在焉,沒有心思再想什麼趕路的事。

不過還好,酒精退燒算管用的,證明聽醫生的話還是不錯的!咕朵被這有些涼冷的觸碰後,人立即睜開眼睛來,右手還習慣防衛地伸過去要抓姜汪的手。

手伸出去的同時,她在確認這人是姜汪,又給停到了半空中。

“你,剛才是在幹什麼啊?”

“你昨天發燒了,我是想看看有沒有退燒。

我們用了物理退燒法,我昨晚喝了些酒,便是莎姐她們照顧你一晚上.”

姜汪不做什麼隱瞞,照實把昨天的情況都講給了咕朵聽,以免她再繼續疏遠著莎姐她們。

咕朵見自己偷摸挪動的小動作被發現了,她驚愕在原地,有些生硬地說道:“哦,知道了.”

聽到了是莎姐在照顧自己,她心裡的感受錯綜複雜,不太能理解這是何意。

姜汪伸手握下了她自然停在半空的手,輕語道:“現在感覺怎樣了?可以繼續趕路嗎?”

“若是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裡多休息一天,沒關係的.”

肖默聽到這,沉聲說了一句,“哪怕她病初愈,但也還是要趁天氣較好,快點找到下一個住地.”

他一向都不太喜歡住在屬於他人的地盤之上,而且自身找回來的食物,想必還得會分給其他人吃。

況且她咕朵那麼能打,身體一定也不差,即便發燒強行趕路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姜汪聽到這裡,見到肖默一如往常的高冷模樣,他並沒去接話,而是選擇看向了咕朵。

並不想讓局面太過於為難,於是咕朵就違心地說了一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可以趕路的.”

其實她覺得身體很無力,眼皮也不同彼時的沉重,心裡就只想要休息。

經過商談之後,姜汪最後決定叫起大家再度跟著肖默一起趕路。

簡單吃過早餐後,大夥就整裝出發了,一路上都是漫無目的地在走。

當他們經過一片較為密集的樹叢時,漫天撲稜著飛起一堆烏色的飛蟲。

眼前的上空中立馬就飛旋著一堆不知名的小東西,當它們全都聚攏在一起時,就像塊黑布一樣。

等這塊黑布慢慢拉大,迅速向他們襲來,居然還有紅的`黃的`白的各種顏色,就像是張大的彩網撲天而來。

唐欣悅看到這一幕,當場就被嚇住了,眼中倒映出密壓壓閃動的蟲影。

這飛出來的是什麼啊?五彩斑斕的模樣,還有些漂亮!姜汪跟其他人一度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幾乎同時抬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各自都在想這群彩色的小傢伙是什麼來頭,居然行動如此配合。

而肖默心中一凜的同時,看到呆滯在原地的幾人,氣聲喊道:“都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它們過來了嗎,都想被吸乾血而死啊!”

姜汪對這警告話並沒多在意,因為他腦海中的那個潛伏著的系統還起警報呢,那不就是側面說明這群小傢伙沒威脅了。

他淡然自若地回頭問道:“肖哥,你知道它們是什麼對嗎?快和我們講講吧.”

肖默眼看著越來越近的血蚊,連忙伸手按著姜汪蹲下來,將自己身子護在最上邊。

本來預想的是自己會遭到襲擊,結果卻只是一陣嗡嗡響從頭上過去,然後就沒聲音了。

肖默跟姜汪疑惑地抬起頭去看,卻發現狼哥跟它媳婦在急速逃竄,七拐八彎地在躲閃。

而那群彩色的小傢伙就緊追在其後,這拼命追逐的樣子,可不就是狩獵者跟被獵者的關係嗎。

姜汪有些擔憂地開口:“肖哥,那突然飛出來的是什麼啊?怎麼只追著狼哥它們阿!”

難不成是些以狼為食的小飛蟲嗎,他怎麼從來都沒聽過有這類生物存在呢。

肖默沉下臉色,“它們是習慣生活在密林裡的血蚊,就以血液為食,又被稱作血蚊。

血蚊多為群居動物,當人遇到它們時,總會被立即吸全了血液.”

“血蚊雖然沒有什麼鋒利的牙齒跟利爪,但嘴裡卻有著跟蚊子一樣吸嘴刺能刺破人表皮,從而達到它們吸血的的目的.”

姜汪起初看到狼哥那緊張逃跑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有生命威脅性的傢伙呢。

結果卻聽到這小傢伙居然跟蚊子一樣,以血液為食,狼哥又何須要害怕,幾爪子不就揮死數百隻了。

他釋然地開口:“只是蚊子而已,也不需要太過於害怕的了……呃.”

那話音都沒完全落下呢,那群小傢伙就回過頭來,準備要襲擊自己肩背上的小黑蛇了。

姜汪下意識地伸出手把小黑蛇捂住,而那群彩色的小傢伙就向是收到指令一般,雀躍著上升在他手前邊的上方赫然停住。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攻擊他阿?帶著這樣的疑惑,他伸出手去拉起肖默的手,試探性地向血蚊推去。

結果是!血蚊居然看到手就像見到天敵一般,恐懼性地陸續向後退縮。

“肖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以血液為食嗎?”

面對大家的發問,肖默心中也沒有答案。

不單是因為他分析有誤,這如蚊子一般的外貌,除了個頭大些,顏色多樣之外那就是血蚊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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