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中一路朝裡頭行走,姜汪總感覺後面有人在跟著,所以就會不時回頭。
可他卻只看見空蕩蕩的叢林而已,其它的什麼也不見。
咕朵看到姜汪如此頻頻回頭,於是就伸手搭上他的手臂,小聲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啊?”
姜汪聞言驚訝地看向她,低語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這猜的會不會也太準了一些,就像是在肚子裡的蛔蟲。
咕朵靜色著開口:“因為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啊,要不就召集迷霧出來再走吧。
這樣不僅安全,還會快上很多呢.”
姜汪急忙搖頭重聲道:“不可以,這樣不會安全,只會更危險.”
空中還有同步器在投放著呢,這樣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基因研究價值不言而喻。
若是被那群唯利是圖的人看到,別說是危險了,命都甚至可能會丟。
咕朵雖然有些不理解,知曉自己的知識範圍有限,但她願意無條件去相信姜汪。
所以也就沒有再多過問為什麼,而是沉默地繼續跟著走。
她現在頭腦暈疼的很,也沒有太多力氣去操心了。
前行了兩個小時後,姜汪習慣性回頭一看,結果卻發現已經落了很大一截的眾人。
於是就找了一塊較為空曠的地方,他先放下手上的狼崽,接著解下背到後背的幾大包衣裹,然後坐下來。
等到他們差不多跟上來後,就輕聲開口:“先休息會兒了,吃東西喝些水吧.”
莎莉.喬點頭應道:“嗯,確實應該休息了,大家的肚子早咕咕叫好久了.”
正當她準備動手解下繫結時,卻被趕上來的肖默兩句話就給喊停了。
“不用解下來了,喝點吃點就可以再出發了。
把東西放下來休息,越發會激起惰性不想要再動的.”
姜汪雖然也覺得有理,若不能趕在天黑之前都沒找到合適的地方的話,他們怕得要露宿樹林裡了。
那樣根本就來不及做什麼安全處理方式,要是再晚上時被行軍蟻發現,那他們怕還得夢中無命。
可是每個人現在都口乾舌燥的了,早上還不得機會進食,餓著肚子也不好趕路啊。
姜汪知道若是以上面的話來勸說,那肯定是不行的,他看了又看肖默。
最終把目標落在了那個緊緊跟在他身後的陌生女,輕語道:“肖哥,你回頭看看,這嫂子那麼清瘦。
要是現在不讓她吃飽的話,那不怕生病得低血糖嗎?”
“咳咳,那也不能休息太久,十分鐘後重新出發.”
肖默被最後面的三個字提醒了,低血糖!冷絲絲就有這毛病。
回頭看著那散亂頭髮的人,雖然面孔都被遮住了,但他確認過這就是她。
同樣的左手食指上有道傷痕,同樣是虎口處有點小痣在,還有那把他特別定製的短刀。
所有都在告訴他,眼前出現這個女人,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
他帶著她去到遠的一端平地下坐,還特意用腳把枯葉都弄到另一邊。
慕思白看到肖默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一個突然冒出的髒女人,心中氣惱得很卻不好表露出來。
她只能悶悶地用牙齒啃食著無味的土豆,目光緊鎖著前方,想象自己吃下的是小米雞塊。
莎莉.喬感受到身邊的氣壓在發生變化,她也只是澀笑著搖頭繼而退離了點空間。
女人喜歡男人本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因為在這島上,就變得有所不同。
在食物、水源、居住所這三類必要生活物資裡,男人的重要性體現到了很大的作用,也因此他們就可以肆意一把。
喜歡變成了不再是想說就說的事情,還得要考慮會不會激起男人的厭煩心理。
肖默先前已經表露出不喜歡女人的意思,慕思白試圖過去靠近也都被拒絕了,若還再不知進退那就會變得麻煩起來。
不過還好,她懂得進退,沉得住氣,沒有衝上去喧鬧。
坐下來時,力奴順勢坐到了王曉琪的身側,見她沒有牴觸,接著就笑呵了幾聲。
廖李看見王曉琪無視掉笑聲,他隨之蹙下了眉頭,如此一看事情並不如力奴說的那樣樂觀。
因為這種置之不理的態度,換句話說沉默就是一種無聲的拒絕啊。
他也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王曉琪的心思,不能讓力奴再耗費無用的精力在她身上了。
若是人家心有所屬的話,再貼上去的嘛耗費的可不就是自已的情感,還會吃力不討好。
等吃過東西后,休息一下過後時間也就過去。
姜汪一行人又重新整裝出發,打算是過到了那條河流之後把那道木條推倒,行軍蟻就沒法再過來了。
雖然對那片的地域還不太熟悉,但卻比躲行軍蟻要更重要一些。
只希望是別再有什麼其它恐怖動物出現了,不然的話他們怎麼避都避不贏的。
莎莉.喬發覺在一路走來都沒見到什麼生物,特別是連她們之前最常見的蛇都沒看到了!難道是因為姜汪收了那條小黑蛇,然後蛇群就都退走了嗎?可即便是如此,那怎麼吃的野菜都不見有,實在太過怪異。
這片樹林就像是被人為清理乾淨過一樣,什麼吃的活著的都沒有了。
她想要開口去詢問,可又擔心會嚇到其她人,畢竟女人都是膽小的生物。
當他們再過到河流處時,但卻沒看見在原來的地方有先前那根熟系的長木了。
姜汪不禁有點懷疑,“朵朵,是不是我們走錯了啊?”
咕朵強撐著睜大眼皮,望向了四周,有些疲倦地說道:“就是這裡了沒錯啊,但怎麼沒看到常木呢?”
她起初也懷疑是自己看失誤了,可反覆看了幾遍後,發現兩邊用作標記樹木都是對的。
姜汪看著眼前超寬的河道,沉聲嘆惜了好幾口氣,這下算是沒有退路了。
原想著他們過河後再把橋推倒,可現在都已經沒了,接下來的時間就都要陪著行軍蟻度日了。
望著前方河浪不時湧起,他卻覺得失掉了一種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