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片驕陽如火,屋內的溫度卻驟然降低,陰冷怪異的很。

空氣中還有瀰漫著一抹淡淡的腥味和一陣烤焦的肉味!看著躺在床上的咕朵,本就慘白的臉上溢位了許多的汗水,她死死咬著嘴唇,強忍住那如電鑽纂心一樣的痛。

姜汪本就陰霾的臉色變得越發不好,目光緊緊盯著那雙早被燒至焦黑的小腳,心中的氣怒值不斷在爆漲!他無法理解是得要有怎樣的一個信念,才能讓咕朵如此堅定地走完那段火炭路,心疼的同時也痛恨那個魔女的陰毒。

那個老者開啟自己藥箱,裡面有很多瓶瓶罐罐,也有鑷子,手術刀等一類工具。

在發現手術刀的那一刻,姜汪心中有疑,這個老者該不會也是個外族人吧?他走過去,詢問道:“老先生,她腳上的傷能癒合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老者沒有回應,而是專心用鑷子把粘連在血肉上的炭火取下來,鮮血直流出,一度的血腥。

姜汪看著這血肉模糊的樣子,胃部一陣翻江倒海,他急忙捂住自己嘴巴,想跑出去大吐一番。

在門口處碰到了正好過來的魔女,他怒視著她,強忍著把苦水重新嚥了回去。

他雙臂攔住門,不客氣地開口:“還過來看?你這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啊,趕緊給我滾,這不歡迎你.”

跟隨魔女一起過來的人見他在攔著,就想上前把他給拉開。

姜汪自然不肯,接連伸手在她們肩上推了一把,冷冷地說道:“有我在這,你們誰都不許進這個門。

想打架,我也奉陪!”

兩個女人沒聽懂話語,看到對方臉上叫囂的表情,她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神母。

神母並沒有讓她們強行闖入,而是友好地走上前,掏出一個棕黑色的藥瓶,像在說:這藥是給咕朵用的。

姜汪沒有接,而是雙手抱在胸前,狐傲地說道:“誰敢用你給的東西阿,指不定是藥還是毒呢。

趕緊帶著你的破玩意,趕緊走,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要揍你一頓.”

知道對方會聽不懂,他就伸手推著這個討厭到極點的老魔女走。

他這樣推搡的行為是不尊敬人的,但看到對方臉上驚訝又難以置信的表情,內心卻爽過癮了。

跟隨過來的兩女人立即就衝上前,想抓住姜汪的衣領。

她們的速度很快,但他也有快反應,立即就躲開了。

不光如此,他還動手扯下了她們身上的坎肩,然後在她們震驚羞恐的目光下,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聳肩道:“哎呀,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

姜汪卻一點愧意都沒有:“都看我幹什麼,也想讓我扯下你們的嗎?那就靠近些阿,也方便動手不是.”

說著,他就裝出一副老色胚的樣子,揚舞自己的手準備朝剩下的兩女抓去。

她們嚇得躲到了魔女的身後,魔女的臉色很不好看,滿眼怒意地看著他呢,隨後跺起自己手杖,氣溜溜地走了。

看著幾人走掉的背影,姜汪繼續聳肩說道:“這麼快就跑了,沒勁.”

此時那位老者已經處理好,把雙腳用紗布包裹起來了。

他收拾藥箱,起身給獅頭人回話後就準備轉身走人了。

姜汪連忙追上去,“等等,她腳傷成這樣,你就不給點消炎藥嗎?要是發膿了怎麼辦!”

害怕對方不懂,他還手舞足蹈地給演說一邊,抬腳受傷,一瘸一拐地走路。

老者抬頭看著他,“你當真是這在醫院嗎,我去哪弄消炎藥啊.”

姜汪震驚地回道:“哎,你原來會說話啊?那剛才又不回應我,浪費我那麼多肢體動作時間.”

老者有些無奈地開口:“好了,消炎藥是沒有的,你要是擔心她會發膿,可以去後山上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馬勃.”

“什麼是馬勃啊?”

“就是馬屁包.”

馬屁包,姜汪對於這個稱呼還很是瞭解的,是一種蘑菇成熟後成屎黃色,裡面的粉末有止血的效果。

外用的止血效果超一流,基本就是碰到血就停。

沒想到的是馬屁包的中藥學名原來還被叫馬勃,還能內服。

這東西在姜汪小時生活的農村裡,時常都能見到,調皮摔傷了就拿它的粉末摸上一抹,血就立刻止住了。

不過也有點不好,就是癒合後的疤口久久都不能恢復跟其它面板一樣。

那些愛美的女孩子都不喜歡用馬屁包來止血,怕留下印記,她們寧願多留點血挨父母罵幾句。

男孩子就不同了,隨意使用,留印也不用擔心。

另說哪個男人身上沒點傷疤的,那是屬於歲月曆史的一種見證!咕朵的傷在腳下,就算留印也沒關係,況且也沒有其更好的選擇了。

肖默身上那麼多的傷口子,自然也是需要藥物治療的,他是個男人,疤痕這些無所謂了。

思量決定好後,姜汪就準備出發去後山給這兩人找馬屁包去,臨走前叮囑獅頭人收好這裡,不要讓其他人進屋了。

用手勢講述,還算可以溝通,確認對方領悟他的意思後,姜汪就獨自一人出發了。

獅頭人想叫兩個人跟著,但被他拒絕了,還不能完全相信,萬一人家是別有用意,想借機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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