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領著幾人往高處的哨臺那邊走,一人先上而他跟在其後。
姜汪對這個行為不太能理解,於是發問道:“這地方上去有什麼用處嗎?”
“林霄”低眸看了一眼,沉聲道:“這位置在島上中間位,而且高度足夠看全情況,我上去還能另外獲得更多資訊.”
姜汪點下頭,輕問道:“那我是要跟你一塊上去,還是在下邊呢?”
有他在場的情況,自己上去與否意義不大,而且這裡之前也都有大概走過了。
“由你.”
聽到這話,姜汪心下微樂,順勢開口:“那我就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麼情況在跟你彙報了.”
得到同意點頭後,他便轉頭往向右邊走去,眺望著各處。
滿地都是殘骸和屍骨,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情況比所謂的戰場上還要惡劣太多。
姜汪環視四周,地上每個屍骨都略看過一眼,也不知到底需要看些什麼。
當他走出十米遠時,意外發現自己的褲腳被什麼東西攔住了?他扭頭回頭,發現是隻滿是血的手拉著自己,皺眉低聲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儘管看到的畫面有些驚恐,但因為系統沒有危險預警,他心中也沒起什麼敵意。
那人慢慢爬起,姜汪不由跟著後退兩步,畢竟面前的“人”身份還未明。
“姜哥,是你來了對嗎?”
姜汪聽到這有些沙啞又熟悉的聲音,硬著頭皮應道:“嗯,對,是我不錯,你是……”“我,力奴啊,您不記得我了嗎?”
姜汪藉著周圍微弱的火光,勉勉強強地看出了這人的面容。
確認後,他點頭開口:“真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呢?”
既然是被抓去做研究了的,不應該在那個圓屋裡頭嗎,怎麼會在外邊出現啊?力奴見自己還被記得,情緒激動地說道:“幸好你及時過來,不然我怕要被他們折磨死了啊.”
姜汪困惑追問,“這話的意思是?他們抓你來是幹什麼的啊?”
力奴委屈低頭道:“他們把人抓來做研究,然後又發現我不是人,就每天撒氣虐打我!”
力奴不是人?姜汪眉頭緊擰到了一起,“你這些話,我就更不能明白了,什麼叫發現你不是人啊?”
力奴點下頭,如實道:“對的,我是個機器人,是他們派來監視你們的,卻不想被你抓到留在了身邊.”
“他們是誰?”
“這……機密不能說.”
姜汪聽到這話當即無語了,“那你能說些什麼?或者說,你可以告訴我關於這裡的什麼事情?”
力奴暗暗思量一番後,小聲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其實不是什麼機器人.”
姜汪聽到這話慢慢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他冷著臉說道:“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不說實話那就留著跟他們說好了.”
他看出了力奴的瞳孔顏色不對,是成赤紅色,在說話時都連連後退。
力奴慌色開口:“不不,你別把我交給他們,我全跟你說了.”
姜汪不置可否,只是眼神盯住了他。
力奴試圖上前一步,卻發現姜汪跟著後退了,他只好站在原地說話。
“我被他們抓來,注射了藥劑,但發現對我一點影響效果都沒有,就把我放出來獨立觀察了.”
“可他們把我關在一間小黑屋裡,要是有人不爽了就會過來打上一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身上的傷.”
說完,他直接撩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傷跡斑駁的身體。
姜汪看著沉默了會兒,低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在哪?”
力奴搖搖頭,“自從他們把我抓來後,就沒再看到過其他人了,除了每天過來打我的以外.”
姜汪聽著他哀怨的語氣不像是假的,於是沉語道:“沒事,你這會快找身衣服換上,別被發現就好了.”
“還有,別告訴其他人,說你認識我,務必要隱藏好自己.”
他回頭看了一眼“林霄”的那個地方,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對話有沒有被看到。
姜汪叮囑一番後,就旁若無事地繼續向前走,小心繞開屍骨和有燃火的地方。
可他還沒走兩步,就被一束強光打照到了,回頭望了一下那是“林霄”所在的哨臺。
燈往他前邊晃了晃,似乎在示意他往前走去。
草叢前隱隱約約有個人影在走動,姜汪隨之走了過去,低聲道:“誰?在草叢那邊走什麼呢?”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女人站了出來,嘴角勾笑地看著他。
她語氣戲謔地說道:“喲?真沒想到我們還能這裡見面啊?你好像變差了,這麼長時間才發現我得存在.”
姜汪隔著十米之遠,且他這位置是亮光處,有些看不清面容。
他憑著感覺開口:“那就說明你身手不錯了,我這時候發現你的存在,應該也不算晚。
說吧,你到底是誰?”
女聲言語冷陌地回道:“我是誰,要你自己去猜測,猜對了我再出現.”
姜汪不禁感到無語,這種情況下還跟他玩猜謎遊戲。
他拿起手中的狙擊,冷聲警告道:“你可以不出現,那我也可以用它來解決,不敢出現是在心虛嗎!”
本以為對方會就此讓步的,哪想知她居然能說出淡定地說讓自己動手。
“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打到我?”
姜汪聽到她的應戰,自然轉而拿起狙擊,瞄準位置就要打去。
可那人並沒有停站在遠處,身影快速左右奔跑了起來。
那速度快的能把人眼睛晃花了,姜汪試開兩下後,便認輸道:“好了,算你贏了行不行,快說是誰吧.”
在沉寂好一會兒,那人才從暗色中站了出來。
姜汪看著面前這熟悉又陌生的臉,失神問道:“怎麼會是你?”
他雖然聽不出聲音,但這身手速度來說,怎麼都聯絡不到唐欣悅身上來的啊。
可偏偏這人就是唐欣悅……唐欣悅沉著臉開口:“為什麼不會是我?你是認為我死掉了對嗎?”
她言語之中,都是在強壓自己內心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