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宿舍休息一會兒,如果恢復得好,會下來和大家共進午餐.”

今時不同往日。

雖說陸離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被死去的記憶攻擊,但他有信心大鬧一場,尤其是那條土狗……必殺。

“您應該加強體質鍛鍊,說實話,咱們還沒有一起吃過飯呢.”

布萊恩醫生無奈搖搖頭,彷彿在惋惜沒有和自己看好的同事兼後輩一起吃飯。

而陸離拎著手提包,拄著劍拐,猶如出差歸來的年輕紳士。

話說,自己突然消失三個月,這幫傢伙就沒有疑惑要問嗎?……大樓九層。

七拐八繞,陰氣森森。

一間由棋牌室改造而成的房屋印入眼簾,陸離喃喃低語:“我記得入口有一個拉線,控制吊燈.”

咔噠。

房間變得昏黃起來。

滴答……滴答……生鏽的水龍頭一如離開時那樣,往外滴著水,而裡面住著一個挺可愛、很會撩,當時怎麼也殺不死的姑娘。

每到夜晚就她會準時出現,邀請自己踢她的腦袋。

此外,還有一個紅眼男心無旁騖地用腦袋敲門,宛如魔怔般。

“但好像都不在了.”

陸離俯下身子,歪頭對著水龍頭裡面看,喃喃道:“當時還想做個告別來著,可惜事態不允許……”低語聲中,目光被一顆黑白分明的眼珠所填滿。

“你還在?面癱男,這真是讓人感覺意外.”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也很意外,能出來說話嗎,這樣很彆扭.”

俯身、歪腦袋,單眼對著一根水龍頭管道,這姿勢屬實很奇怪。

“好吧,看在咱們好久沒有見面的份上,你先把臉讓開.”

滴答……滴答……本來立起來的塞子合攏,積水開始匯聚,一張清秀的臉愈發清晰。

隨著水流滴落,濺起來的波瀾中,有頭髮開始晃動。

細節越來越多,且愈發清晰。

“原來你可以在白天出現.”

“我記得之前只有深夜……”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陸離看到她只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在積水中顯化出面部。

“在我離開以後,有發什麼事情嗎?”

“當然.”

女人翻了個白眼,隨後又變得失落起來,沉聲道:“你那離開以後,那幾個新住進來的倒黴蛋全死了.”

跟布萊恩醫生所說截然不同。

在這傢伙口中,年輕人因為受不了沒有網路而選擇集體辭職。

“什麼原因呢?”

“不知道,我只在他們入住的第一晚出現,收集了部分恐懼情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沒見過?那不是還有機率存活。

不過,相比於布萊恩,陸離更加信任當初只打過一夜交道、玩恐怖遊戲認識的女幽靈。

“好吧.”

不等氛圍陷入沉默,追問聲響起:“我遭到追殺,被迫逃離以後,又發生了哪些事情.”

“……”被當作工具人的女幽靈滿臉茫然,最終幽幽道:“事實上,自從那天晚上過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你.”

“還以為像你這麼機靈的傢伙,已經死掉了.”

聞言,陸離陷入沉默。

事情的進展有些超乎認知。

當初那麼大動靜,沿途撞碎了不曉得多少建築物,且事發地就在這個房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兩道目光碰撞。

“晚上再聊吧,我這個狀態在白天維持不了太長時間.”

說完,塞子重新立起,那張臉隨著水流一起違反萬有引力定律,重新回到管道之中。

事實上,陸離還想嘗試用聖光術幫她重新凝聚身體來著,可惜晚了一步。

“那晚上再見吧.”

“唉,如果可以,你最好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既然已經逃走,為什麼要回來呢?”

好問題。

世界重疊、時間錯亂。

陸離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得虧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事情經歷次數過多,早已習慣,也懶得糾結。

以杜克那種思維方式看問題,屬實是聰明人的做法。

原因?不清楚!那…那就算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首要目標:廷達羅斯獵犬。

次要目標:繼續完成未竟的事業,探索這所瘋人院的秘密。

“不知道教授他們被傳送到哪裡了,狀況到底怎麼樣.”

說完,陸離搖搖頭,眼下很多事情都要他發揮主觀能動性。

咔噠一聲。

行李箱被開啟。

各種罐頭、安全淡水、一本密大出版的牛皮書,小老鼠給他提供的魔法卷軸。

以上便是行李箱裡的全部。

其中,後者可以發揮出作用,至少可以透過定位,來確認自身所處方位,但陸離稍作斟酌,選擇更危急的時刻再使用。

“晚上一起吃肉?這地方這麼偏僻,從哪裡搞補給,不會是哪個倒黴的病人被拖出來了吧.”

“如果真這樣,掀桌子……”聲音卡住。

就像第一次探索那樣,陸離腦海中一浮現在此上演強硬手段的念頭,立刻感覺脊背微涼,雖不如以前那麼強烈,但確實存在。

“有趣.”

房間恢復了平靜。

與此同時,後廚重地。

一個外表木訥寡言的男人掛起肥大圍裙,手提厚背菜刀,砰砰砰開始剁菜一樣,每次刀刃與案板碰撞,都會傳出巨響,彷彿上面放著殺父仇人。

而東西其實是肋排。

每一根都有三四米長,看起來異常堅固,像是從某種巨獸身上取下。

即便這樣,它們還是被均勻斬成了大小一致的小段。

“陸醫生剛回來,上次他沒吃你做的菜,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

馮護工在外面喊了一聲,旋即離開這片區域。

而廚子比搭檔還要沉默,頂著白色高帽,縮在角落大口扒拉著冒尖的米飯,留著某種醬紅色湯汁,吃得津津有味。

很快,一盆食物見底。

身材高瘦的廚子緩緩站了起來,走到菜板旁,抬手挑揀那些長度一致的肋排,自語道:“這次的病人應該合他口味.”

“嗯,我剛才剁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要流口水,很新鮮.”

兩人的交流至此結束,房間裡只有炒菜聲,噼裡啪啦。

不多時,香味從後廚飄出。

十一號病房中,有一雙冷漠的眸子陡然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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