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唐三藏嚇的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卻是緊閉雙眸,不敢多言。

女皇隱現一絲失落“御弟哥哥,是朕失禮了,快些坐下吧”

唐三藏這才睜開眼睛,卻是對上了女皇的那雙美眸,兩人對視之間,女皇已然是情意綿綿,而唐三藏也是隻覺得心中彷彿是什麼異樣的情緒在慢慢升騰一樣。

涼亭之內,女王親自給唐三藏斟滿一杯清酒“御弟哥哥,這是清酒,還請飲上一杯,算是我為御弟哥哥接風洗塵”

唐三藏自然是恪守清規戒律,但是看到女皇那希翼的眼神,又看向這清酒一杯,最終還是敵不過那女皇柔和至極卻是又希翼的目光,將酒杯接過“多謝陛下”

說完,便是袖袍輕掩,然後將一杯清酒一飲而盡。

女皇起身,親自給唐三藏佈菜,這讓唐三藏好想起身退後,女皇貼的很近,聲音輕柔如羽,綿綿密密“御弟哥哥,我觀那通關文牒之上,說御弟姓陳,為何又叫唐三藏?”

女皇顯然是找著話題,打消唐三藏的緊張情緒,不動聲色的靠近唐三藏身邊,已然滿腔柔情,化作那言語以及目光,給唐三藏夾著菜,隨後便是順勢坐在他的身旁,託著香腮,看著唐三藏。

“貧僧俗家姓陳,法名三藏,因唐王恩認為御弟,賜我唐姓。”

“哦,原來如此,御弟哥哥,難道我們西涼女國的齋菜不合口味嗎?”

女皇嫣然一笑,看著唐三藏侷促的模樣,頓時猶如百花綻放一般。

唐三藏輕笑搖搖頭“陛下說笑了,三藏這一路數十萬之裡,渴了飲山泉,餓了吃野果,深山老林之中行走,也曾路過數十個國度,也是吃的一口粗茶澹飯,能夠溫飽已然是極好,這些齋菜,皆是精緻無比,而且香味引人口腹之慾,卻是上品的佳餚,有勞陛下費心了”

“御弟哥哥這一路也是歷經辛苦了,難道就沒有想過停下歇息,不如在我西梁女國宣揚佛法,普度眾生,我西梁女國從未有過男子入國境之內,今日有幸,天賜御弟親臨,我想這是千載難逢的機緣,我願以一國之富,”

“陛下”唐三藏急忙打斷了女皇的話語,雙手合十,默唸阿彌陀佛。

女皇被打斷了話語,也是微微嘆息,“菜餚快涼了,御弟哥哥,我陪你”

兩人清酒數杯,卻是皆是臉頰之上帶著一絲暈紅,唐三藏本就不勝酒力,此刻卻是數杯清酒下肚,已然是覺得有些心火而起,而看到那臉頰緋紅,雙眸含情看著自己的女皇陛下,那心跳也是加速不止。

“陛下,時候不早了,貧僧也要回驛館,我那三個徒兒在那,我不太放心,他們性子跳脫,莫要鬧出事來。”

“御弟哥哥,難道真的畏我如蛇蠍嗎?”女皇神色有些哀怨,絕美的雙眸,帶著絲絲哀傷,一眨不眨的看著唐三藏,那盈盈波光,已然是蘊含了一圈淚光。

“這,貧僧是出家人,卻是不能在此停留太長時間”唐三藏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卻是話語沒有剛才那般有力,顯然是被女皇那眼淚給觸動了,心思柔和了許多,說話也是婉轉。

女皇上前,想要拉住唐三藏的手,卻是又怕唐三藏拒絕“御弟哥哥答應我的,要替我講解經文,如今天色已然有些暗澹,怕是國師已經送三位高徒去那驛館休息了,御弟哥哥今日便在御花園之中的偏殿休息便好”

唐三藏一聽,這還算合情合理,畢竟是在御花園這邊的偏殿休息,只要不是被女皇拉到寢殿便好。

“如此,便多謝陛下了”唐三藏點點頭,雙手合十,聲音輕柔。

“御弟哥哥隨我來,我在御書房之中,收集了一些佛經,卻是不得其中佛理,還請御弟哥哥為我講解佛經,也好解我困惑”女皇陛下輕輕的拉住了唐三藏的手,卻是心兒跳的慌慌,往前走去。

唐三藏也是渾身一顫,急忙想要抽出手來,雙眸緊閉,不敢看那女皇,聲音輕顫顫的“陛下”

“御弟哥哥”女皇轉身,含羞帶怯,雙眸那相思柔情都要溢滿眼眶了,“御弟哥哥,你為何不敢看我?”

“陛下,貧僧乃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

女皇看到唐三藏那緊張的手兒都溢位了汗,心中那原本羞怯之意反而退去,大著膽兒,貼近唐三藏身側,吐氣如蘭道“御弟哥哥,你若是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唐三藏只覺得處子幽香盈盈繞繞,女皇那吐氣如蘭的熱氣,就在臉頰邊上,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用力從女皇手中將手抽出來,卻是睜開了眼睛。

兩兩對望,卻是女皇雙眸寫滿了情意,唐三藏雙眸之中已然蘊含了一絲掙扎和對女皇的那種驚豔之感。

“出家人”唐三藏話音未落,卻是被女皇上前一步打斷“御弟哥哥,我只想問御弟哥哥一句心裡話,我美不美?”

唐三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嘆息一聲“陛下國色天香,當屬人間絕色之姿”

“御弟哥哥,我願以一國之富,再以妾身之姿,皆託付於御弟哥哥”女皇火辣大膽的表白了。

所謂有些人第一眼,那真的就是一輩子,女皇在大殿之中看到唐三藏的第一眼,便是一見鍾情。

“陛下,貧僧已然皈依佛門,四大皆空,畢生追求便是前往西天靈山,拜佛求經,弘揚佛法”唐三藏急忙雙手合十,不停頌唸佛偈,顯然是心已然亂了。

女皇柔聲“御弟哥哥,是我唐突了,請隨我來吧,御書房便在前方”

女皇轉身,眼裡雖然有了一絲失落,但是顯然,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她相信,以她的容貌,再加上朝夕相處,定然能夠讓御弟哥哥動心,取什麼經,不如娶了自己,從此以後,他為王,自己為後,共享恩愛,比翼雙飛。

女皇的御書房,卻是比起大唐陛下的御書房要清雅許多,偌大的紅木書架之上,擺放著一捆捆手札,紅燭已然點亮,凋鳳金柱之上,鑲嵌著夜明珠,卻是讓這裡光線更為柔和,金色的錦繡鋪就在那御書房的書桌之上,已然擺放著兩本書卷,正是用線裝訂好的佛經。

“御弟哥哥,我此前也曾抄錄了一些,一是靜心,而是體悟佛經之中的禪意,還請御弟哥哥替我解惑”

唐三藏正色道“自當竭力,陛下請”

唐三藏手一展,示意女皇先行。

女皇嫣然一笑“既然是御弟哥哥要給我講經,自然是御弟哥哥先行才是,如今你可是朕的老師”

女皇陛下眼波流轉,輕輕拉著唐三藏的胳膊,讓他與自己同行,這偌大的御書房,也就只有一張龍椅,唐三藏這站在書桌之前,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御弟哥哥,坐下呀,難道讓朕這樣一直仰著頭,看著你嗎?”女皇已然坐下,託著香腮,依靠在那龍椅的扶手之上,看著唐三藏那侷促的模樣,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顯然是特意如此的,這御書房之中其他原本留給大臣們的座椅,都被侍女早早搬走了。

女追男,隔成紗,女皇陛下的小心思,用在這上面,自然是輕鬆拿捏。

唐三藏點點頭“如此,便多謝陛下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站著,還不如坐著,至少說,自己也能夠舒坦一些。

他坐在了龍椅之上,一側原本是側靠在那龍椅扶手之上,託著香腮的女皇陛下,直接起身,兩人並肩而坐,唐三藏想要往一旁躲躲,卻是發現再躲也躲不到哪裡,索性急忙伸手拿過了那佛經。

朦朧帳外,紅燭幽幽,女皇陛下與唐三藏,一人解說著佛經,那真的是款款而談,對於這些佛經的理解,那是怕比寫出這佛經的和尚還要深,而女皇原本也是藉著佛經講解,想要更多的與御弟哥哥獨處的機會,但是越聽越覺得御弟哥哥簡直是人間神僧,菩薩轉世,對於佛經的領悟,那是冠絕古今,她已然是雙眸含情,就差貼在唐三藏身上了。

即便是如此,她也是雙眸緊緊的盯著唐三藏,雙手輕輕的捏著裙邊,顯然是真的動情了。

夜色已深,紅燭已然過半,燭淚都快將那白瓷底盞給填滿了。

唐三藏覺得甚是愜意,一本佛經,通透的給女皇陛下講完,他自己對於佛法的領悟,也是一次昇華。

而女皇陛下那如水般柔情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看,那俏顏如花,到了最後,終於還是悄然貼在了他的身旁,唐三藏當時一心講解佛經,卻是未曾在意,此刻佛經講完,這才發現,女皇陛下已然貼在他的肩頭,含情脈脈。

“陛下”唐三藏急忙往後退,但是女皇這樣貼著他很久了,卻是差點往前摔倒,唐三藏又急忙雙手去扶住了女皇的香肩,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真的已經是不言而喻。

女皇聲音有些顫兒,雙眸如火,看著唐三藏“御弟哥哥,你便從了我吧,我願以後侍奉御弟哥哥,做你的王后”

“陛下,三藏已然投身佛門,卻是,卻是做不得你夫君,若是,若是,唉”唐三藏臉上帶著一絲掙扎,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往殿外走去。

“御弟哥哥”女皇急忙追上來“天色已然黑了,我送你前去那偏殿吧”

唐三藏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點點頭,這外面黑漆漆的,而且這裡他也不認識路,還是讓女皇送自己吧。

女皇早就將侍女們打發走了,此刻自己提了一展燈籠,點燃了其內的蠟燭,便是走了出來“御弟哥哥,隨我來”

女皇掌燈在前,親自引路,繞過了御書房,不過片刻,就是繞來繞去,果然到了一座宏偉的宮殿前面,此刻已然有侍女一直在此等待。

“參見陛下,參見唐御弟。”侍女們急忙上前行禮。

“免禮,唐御弟的房間都收拾妥當了嗎?”女皇又恢復了那雍容典雅的氣度,緩緩問道。

“啟稟陛下,已然收拾妥當”為首的侍女急忙說道。

“嗯,很好,前方帶路”

四個侍女在前掌燈,女皇便是與唐三藏肩並肩而行。

“御弟哥哥,你身體未曾痊癒,還需好好靜養,這偏殿清雅幽靜,卻是再好不過了,而且朕還想求御弟給我講解經文,等到御弟身體恢復如初,便,便是送御弟前往西方天竺國,可好?”

雖然夜深,但是女皇的聲音,充滿了絲絲哀求,他藉著燭光,看著身側正看向自己的女皇,那盈盈淚光瀰漫在雙眸之內,不由得心中一軟,最終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好”

一聲千金諾。

唐三藏也不知道這一聲應承,是自己修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出現了佛心的波動,而他這一聲好,卻是放彷彿放下了什麼心結一樣。

而女皇聽到那一聲好,猶自不可信,待到確認之後,卻是喜不自勝,急忙追上去,與唐三藏肩並肩而行,彷彿這一路,永遠也不要有盡頭一樣。

當侍女將兩人帶到了那靜室之時,果然是環境極為雅緻,一座獨立的小庭院,庭院之中,也有花草山石,小小靈泉,雖然是夜晚看不真切,但是唐三藏掃視一下,也是知道,這院子可是不一般。

“陛下,這靜室是否太好了,貧僧只需一間房間,便可。”

“御弟哥哥,此間靜室已然收拾好了,自然便能住下,而且御弟哥哥若是住在其他房間,那都是聯通的房間,豈不是旁邊的房間,便有我皇宮之中的侍女。”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是貧僧失言了,多謝陛下美意。”唐三藏這才想起,這是西梁女國,人家都是女兒身,也是女皇陛下考慮的周到,找了這樣環境雅緻的院子,也不知道這院子以前是做什麼的。

而當侍女推開房門,卻是發現,這不單單是一間靜室了,更像是一間畫室,那廳內還擺放著數張畫卷,皆是女子畫像,唐三藏一看,便是認出來,正是女皇陛下。

“陛下,這,這靜室是?”

“御弟哥哥,這是我閒暇之時,練習畫作的靜室,若是乏了了,便是在此休息,自然是有雅間靜室的,御弟哥哥儘管在此歇息便是。”

唐三藏一聽這竟然是女皇閒暇畫作休憩的地方,頓時只覺得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御弟哥哥,莫非是還真的想要去那大通房的房間?”女皇含笑,波光盈盈,看著唐三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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