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金靈聖母看著餘元一旁的袁洪,含笑問道“這就是聞仲在北海受阻的原因吧?”

她時刻關注大商局勢,自己的弟子聞仲在北海平亂了那麼久,她雖然未曾前往,但是此次火靈聖母前往朝歌,自然就是有將餘元解脫出來,前往北海增援聞仲的意思在其中。

“嗯,此乃白猿一族之中的異類,乃是通臂猿猴,乃四大神猴之一”餘元乃是血靈猴得道,自然對於猴族極為了解。

“橫煉肉身,這是八九玄功的影子,你非我截教,莫非你是闡教弟子?”

金靈秀眉微蹙,顯然與餘元一樣,第一反應就是闡教弟子。

“我不是闡教弟子,我是偶得這橫煉肉身,可行七十二般變化的神通”袁洪在金靈面前,絲毫不敢造次。

“是與不是,一查便知”金靈纖纖玉手抬起,隨後一指頂在了那袁洪眉心,隨後一股強大的神識之力籠罩在袁洪身軀之上。

片刻之後,金靈緩緩放開了手,一臉奇怪之色“真是奇怪,到底是誰將八九玄功留在這裡,讓你來修行?”

金靈神識掃過那袁洪識海,卻是發現這袁洪果然沒有說謊。

“師尊,這袁洪如何處置?“餘元小聲問道。

“八九玄功來歷太過可疑,我無法推演出來,待我求師尊前來,聖人之威,當可撥開一切天機遮掩之處,看看到底這袁洪是什麼人設下的棋子.”

金靈直接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碧遊宮,隨後出現在了三十三外天,尋到了上清宮之後,便是去求見通天教主。

這封神之戰緣起之時,通天教主就是幾乎沒有怎麼佈局,皆是讓多寶與金靈負責,在他看來,只要聖人不插手,無論是從弟子實力還是佔據的人族大勢氣運,截教都不會輸。

“弟子金靈,拜見師尊.”

上清宮之內,通天教主盤膝坐於慶雲之上,周身同樣是周天星辰之影,無盡劍氣在虛空縱橫,道韻瀰漫。

“嗯,金靈,特來上清宮找為師,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金靈急忙將袁洪之事說出,“弟子探查不到這八九玄功來歷,而且袁洪顯然是一枚棋子,用來拖住聞仲,讓他無法順利返回朝歌,我怕是闡教設計,所以特來求見師尊,請師尊幫忙推演一番.”

“好,待為師來推演一番.”

聖人手段,恐怖至極,通天教主直接手指在虛空一點,便彷彿如同在那時間長河之中擷取到了那袁洪的氣息,隨後一道道迷霧出現,籠罩在了那道氣息之外。

“有意思,果然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擾亂了天機,能夠有此手段的,唯有同階的聖人,待我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在背後搗鬼.”

通天教主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但是內心已然起了怒意,這是要敗壞大商氣運啊,讓聞仲離朝,不過是手段之一罷了。

片刻之後,一道不可視的身影浮現在虛空之中,仿若一團金光遮掩真顏,看不清模樣,但是那一處山洞,正是金靈用神識探查袁洪識海之中所探查的一模一樣。

“藏頭露尾,除了那準提還會有誰,這周身金光乃是佛門金身之光,西方佛教還真的是不死心,想要挑起封神量劫,金靈,這袁洪身份沒有問題,待為師出手,洗滌他的神魂識海,你收他為徒,傳授我截教道統,我要讓那準提佈下的棋子,為我所用.”

聖人虛空一指,彷彿穿透了一切虛空,那跪在碧遊宮之中的袁洪,只覺得腦海之中,一道清涼之氣,如同甘霖灌注,一瞬間神清氣爽,而且除了自己參悟的八九玄功之外,還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道韻在其中,而且他再看向餘元之時,也不似之前那般仇恨,反而是多出了幾分好感。

————————金靈聖母返回了碧遊宮,直接當著餘元的面,將這袁洪收為了弟子,有聖人出手,袁洪這截教身份自然是跑不了的,而且還要讓他為截教所用。

”餘元,你且返回北海,接應聞仲回朝,有他坐鎮朝歌,當可防止那闡教在朝廷之中使些陰謀詭計。

“而這時候,一道人影緩緩而來,正是那多寶道人。

多寶貴為通天四大親傳弟子,實力與金靈當是相仿,同樣是準聖中期巔峰的大能,此刻卻是一臉肅殺之意。

“師兄,看你一臉怒氣,這是為何?”

金靈安排好了餘元,便是看到多寶前來,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紂王貪戀美色,竟然要納妃,如今成日裡留戀後宮,也不理朝政,這是要壞了大商國運之事,而且火靈傳回來了訊息,朝中奸佞作亂,若是不肅清這些亂臣,早晚還不知道出什麼亂子,聞仲何時可以回朝?““師兄放心,最遲三月,便可班師回朝,這袁洪已然擒來,北境無礙,那北境的伯侯自己就可以應對叛亂,聞仲回朝之後,便會肅清這些亂臣,當打殺的,絕不留情.”

“好,三月時間尚可,我讓火靈好好盯著朝歌.”

——————————-卻說這崇侯虎先姬昌一步,追殺那蘇護去了,率領數十萬兵卒,星夜兼程,追擊蘇護。

而蘇護也是知曉自己題詞叛商,已然是紂王眼中釘,勢必會派人來剿,更是帶著隨從連夜趕路,返回冀州,立刻調遣冀州兵力佈防,城門大關。

城主府邸。

蘇妲己盤膝靜修,但是身前卻是懸著一柄寶劍,此劍通體流轉雷光以及風之力,乃是金鵬幫妲己煉製的風雷劍,蘊含風雷之力,妲己已然將它當成了本命靈寶,苦心祭煉。

她昨日便是已知父親為何匆匆趕回,那昏君竟然要納自己為妃,而且還要殺自己父親。

豈有此理,這種昏庸君王,早就該反了他,她如今正在潛心祭煉風雷劍,待會要一展神通,隨父殺敵。

——————————城外。

崇侯虎率兵叫陣,城頭之上,蘇護率領一眾軍將迎戰,倒是城門未開,兩方打嘴仗的功夫具是一流。

“蘇護,你不思皇恩,題反詩於午門之外,是為逆賊,罪不容誅,今日本侯特奉旨前來拿你問罪,待擒拿了你,押至轅門,聽後大王發落。

若是不從,則兵破冀州,斬首示眾。

““哈哈哈哈,那昏君無道,輕信讒言,不思量留心邦本,要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淫酒色,非是蘇護不忠在前,實在是那昏君已然失了民心,若不然,那北境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諸侯為何要反?皆是你這北伯侯作亂一方,助那昏君行逆之事,要不了多久,八百路諸侯怕是大半要反,崇侯虎,趕緊收拾收拾滾回北境去吧.”

崇侯虎是氣的臉色泛紫,本想與蘇護掰扯一番,畢竟這蘇護怕是多半不會被紂王殺了,畢竟若是那蘇護之女進了宮,到時候這蘇護就是國戚,紂王豈會輕易殺了呢,本想結一番善緣,這蘇護不識好歹,揭他短處,豈能善罷甘休,既然有紂王諭旨,那還等什麼,破了冀州再說,而且西伯侯姬昌兵馬已動,不日便可趕赴冀州,踏平冀州,指日可待。

“誰願與我擒拿此賊.”

崇侯虎一聲令下,頓時左右軍中,立刻有偏將一夾戰馬,衝了出去。

“末將梅武,願往.”

他直接殺至城下,而那蘇護之子蘇全忠,身披黃金甲,獅蠻帶,直接一聲令喝“開啟城門,待本將打殺了這人.”

蘇全忠乃是修過道法之人,力大無窮,手中乃是方天戟,騎著青花驄,與那梅武在城門之前,力戰數十回合,那梅武不過是一員武將,沒有修過道法,此刻數十個回合之後,便是被蘇全忠一擊斬了頭顱,跌落馬下。

頓時冀州城的兵將皆是歡呼。

那邊崇侯虎看到偏將梅武直接被那蘇全忠斬殺,也是傳令鳴鼓,開始攻城。

蘇護這邊竟然閉守城門,無數弓箭從天而落,那圓木滾錘,一次次的撞擊,用血肉堆砌,終於還是破開了冀州大門,兩方人馬,在城門之外廝殺,血濺成河,屍骸遍野。

那崇侯虎打到了人間冀州門口,這是冀州地盤,蘇家在此經營了數十年之久,根基盤固,兵強馬壯,兩邊打的是日月無光,從白日戰至了傍晚。

蘇護這邊有足夠的補給,那崇侯虎卻是疲憊之師前來揭戰,此刻損了梅武,折損三軍,狼狽拖著參軍而逃,在那數十里之外安營紮寨,準備休憩一夜,也是靜待西伯侯姬昌率領部隊前來匯合。

哪知蘇護精通兵法,直接一鼓作氣,讓蘇全忠率領冀州兵將,連夜疾馳,直接劫營,那崇侯虎手下大將金葵等人皆是被斬了頭顱,死了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也是因為一眾大將的死命抵抗,也讓那崇侯虎不過是傷個腿,他長子崇應彪不過是傷了胳膊,但還是逃之夭夭。

————————————“父親,此次兵敗,若不能除了那蘇護,怕是回到朝歌,便是你我父子人頭落地之時啊.”

喪家之犬的崇侯虎與崇應彪以及一眾殘部,惶惶不安,連夜逃走,睏乏無比,此刻崇應彪扶助了自己那搖搖欲墜的父親的身體,酒色掏空了老父親的身子啊,早就沒有當年之勇了。

“我兒,這可如何是好,因袁福通之事,大王早就對我心有不滿,若不是看在我盡心盡力,每年大肆收刮北境,給大王獻禮的份上,怕是早就項上人頭不保,這次征伐蘇護,卻是失策,就不該獨自前來,等那西伯侯姬昌一起,兩方兵馬齊至,定可將冀州攻破,殺那蘇護洩憤.”

“父親,皆是那蘇全忠,乃是修道之人,力大無窮,梅武不過數十回合便被挑落馬下,吾等武將不是他他的對手,但是叔父定然可以降服了那蘇全忠,吾等傳訊曹州,請叔父前來助戰,當可建功.”

這崇侯虎的確是不如他弟弟崇黑虎,崇黑虎自幼拜入截教,只不過師尊不出名罷了,也是那外門記名弟子,隸屬於趙公明管,如今則崇黑虎正在曹州。

“速速連夜趕往曹州,請你叔父前來助戰,我就不信,拿不下那冀州城”崇侯虎一聽兒子的建議,頓時便是同意,並讓崇應彪帶著護衛,立刻連夜趕赴曹州。

-----------卻說這西伯侯姬昌,卻是帶著兵將,慢慢悠悠的吊在後面,該一日三餐紮營生火,那便是從未間斷,夜晚紮寨,美其名曰,讓兵卒們養足精神,到時候好一鼓作氣,破了冀州。

但實則呢?紮寨的主將帳篷之中。

姬昌與屬下得力謀士散宜生,正在密謀。

“伯侯,前方探子傳來訊息,崇侯虎大敗,被那蘇護追了數十里之外,好似還受了傷,那崇應彪星夜兼程,已然離開,方向是去了曹州,怕是想到曹州借那崇黑虎的兵了”散宜生笑的很壞,彷彿一肚子壞水要溢位來了。

“嗯,兩敗俱傷最好,我們不宜過早,但也不可過遲,那崇黑虎可不是好惹的,只可惜了蘇護,正直廉明,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實則是一方良將,若是能夠為我所用,當是最好不錯,這紂王此次如此對待蘇護,蘇護定然懷恨在心,這獻女之事,最好不要成功,若不然,一旦那蘇妲己進了皇宮,吹了吹枕頭風,怕是紂王又會重用蘇護,蘇護之前的那點偏見,估計會煙消雲散的”姬昌為西伯侯,在那袁福通反了商朝之前,他便是有了異心,只不過一直韜光養晦,而且商朝朝廷之中,人才濟濟,各州府之間,屯兵無數,單靠西岐兵力,是無法反叛成功的,但是袁福通這一挑起頭,頓時如同火引一般,牽一髮而動了前身。

北境被牽扯住了,聞仲更是被派出了朝歌,前往北方平叛,這朝廷之中,武成王黃飛虎忠肝義膽,但是對於朝廷權謀之術,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手,那商容、梅伯等一眾文臣,耍嘴皮子有些本事,但是溜鬚拍馬之術,與那費仲尤渾相比,差了太多,如今佞臣當權,這是姬昌所最樂意看到的,甚至是他此次來朝歌,更是給兩位佞臣,獻上了不俗的寶物,為的就是能夠結交這兩位,奸臣當道,當霍亂朝綱,只要聞仲不回,這商容等人進諫,怕是也無用,而且紂王剛愎自用,覺得自己是天下之主,誰都要臣服於他。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商朝先祖一代代的征伐,怎麼可能一統天下割據的諸侯?讓八百諸侯朝商?他紂王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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