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什麼，是疑問。
第二個什麼，是驚愕。
牧雲不禁看向秦令羽，再度道：“無伏天呢？他就看著牧蕭天砍掉自己一條臂膀？”
秦令羽不禁瞥了牧雲一眼。
“神帝，無天者之間的權衡利弊，你覺得，你能明白？我能明白？大統領能明白？”
這倒也是。
秦令羽繼續道：“無伏天並未恢復，且，就算他恢復，牧蕭天如果也是巔峰，他也殺不死牧蕭天.”
牧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年前.”
“……”十年前？你天罰閣現在才知道？秦令羽隨即道：“事情發生三月後，我們天罰閣便知道了，當時大統領讓我知會你一聲，只是天罰閣重組，我很忙，忘記了.”
“近些日子剛好在蒼雲境附近有事情做，所以就來了.”
“……”十年！十年啊！你知道你這一忘，我這十年是怎麼過得嗎？秦令羽隨即道：“出於我個人所想，牧蕭天覆滅林族，無伏天不傻，肯定猜到些什麼，所以我覺得，蒼雲境，或者說天罰古界，你不適合多待.”
我也想走。
可我就是道問，新世界之大，我走不動。
牧雲心中無力吐槽。
“告辭.”
話語落下，秦令羽身影一閃，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處。
牧雲此刻，心情大好。
林族覆滅。
那四大神帝不知道他在蒼雲境，也就不存在會有大敵到來。
身影一閃，牧雲返回雲閣。
石城內，雲閣核心。
而今的雲閣，在牧雲死不要臉的邀請月兮姑娘數十次後，月兮姑娘再度出手，幫助石城打造護城大陣。
同時在石城中樞雲閣，也是打造護閣大陣。
至少道皇之下，不可能硬闖。
這讓牧雲也是頗為安心。
進入雲閣後方，一座小山谷之地。
嫋嫋琴音響起。
牧雲一步步走入山谷內，看到谷中鳥語花香，王芯雅一身素白長裙，長髮隨意挽起，盤坐在谷中，雙手撫琴。
陽光照射下來，對映在王芯雅面容之上，使得牧雲一時之間神情恍惚。
良久。
王芯雅停下。
牧雲一步步走入山谷內，輕輕擁抱著王芯雅，力量越來越大。
逐漸，山谷內，氣氛氤氳。
經過滿延長的芘極泰來，牧雲進入賢者模式，躺在山谷草地上，迎著日光看去。
太陽！真好！王芯雅輕輕趴在牧雲胸膛，不由詫異道：“此日，心情很好？”
她能感覺到，牧雲這幾年來頗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可這次，渾然不同。
“林族覆滅了！”
牧雲開口道：“秦令羽告訴我的，牧蕭天出手，覆滅林族了.”
王芯雅聞言，神色一怔。
牧雲繼續道：“以前，我只覺得，人人都道，父親和牧蕭天有莫大關係，可那時候我認為，父親是扯虎皮，裝大個，意在告訴別人，他是有靠山的.”
“但是現在，或許，父親和牧蕭天，真的有血脈承接.”
王芯雅點點頭。
壓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牧雲總算是能夠鬆口氣了。
心中委實開心，牧雲不由又是展開新一番的進攻。
日暮降臨，牧雲方才心滿意足睡去。
王芯雅坐在牧雲身邊，看著月色，玉手輕輕撫過牧雲面容。
她明白，牧雲離開的日子，近了。
只是，她更加知道，牧雲總歸需要走出去。
在蒼雲境待了幾千年，從當初的狼狽，到現在成就道問六合境，牧雲也是時候出去看看廣袤的世界了。
而這次出去。
可能下次再聽到牧雲的名號，或許牧雲已經在新世界嶄露頭角。
王芯雅也希望如此。
她希望看著牧雲，能夠一步步走向巔峰。
不為成為這新世界至高無上的絕世人物，只為牧雲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守護他想守護的一切！接下來幾日時間，牧雲寸步不離山谷，整日裡與王芯雅膩歪在一起。
除了芘便是昆。
直到這一天，牧雲突然收到訊息。
“牧雲，有人找你了.”
來自沈暮歸的傳訊。
“誰？”
“赤仙薅！”
沈暮歸直接道：“這傢伙說，來還你人情了.”
還人情？“這就來.”
牧雲與王芯雅說明情況，二人便是收拾起來，準備出去。
儘管說著出去，可依舊是拖延了一個時辰，牧雲方才帶著面色還依舊稍稍有些紅潤的王芯雅，出現在雲閣內一座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