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邊貿街我的酒吧,我現在很懷念這裡,雖然有錢了,但是我也不想去那些高檔的酒店,也不想去那種奢華的地方,就是想在我的小酒吧裡,跟我的兄弟們呵呵酒,但是,這也只是佔時的放鬆,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飛哥,咱們能幹的贏嗎?盈江那個破地方,賭石的人寥寥無幾,馬姐忙了這麼久,也沒看到有錢進賬,聽說還給公司虧了不少,咱們就在賭石一條街做生意不就行了?何必把之前已經打下的根基給拜拜丟掉呢?”張奇不爽的問我。

我喝了一口啤酒,我說:“那是別人的根基,是齊老闆的根基,前段時間我老是做夢,夢到這個王八蛋,他媽的,嚇死我了,那地方有鬼,老子不想在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這麼說,也只是藉口而已,張奇他們不懂形式,一個蘋果爛,一定是心先爛,今天的翡翠行業,不,準確的來說是瑞麗的翡翠行業,為什麼這麼糟粕,首先從賭石追究起來,一定是賭石這個行業先爛,翡翠這個行業才會爛,所以,我自己跳出來,打一片市場,把爛的打爛,浴火重生,我做的市場,跟之前的市場,沒有任何關係。

“我草,飛哥,要不要給齊老闆燒點紙錢,這個王八蛋最貪財了。”張奇說。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我喝著啤酒,電話響了,我就走出去接電話,站在門口,我接了電話,我說:“喂?”

“邵飛,是我,李瑜…”

我聽到是李瑜的電話,就說:“怎麼了?有事嗎?”

李瑜沉默了很久,或許,她在等著我問他在緬甸那段時間好不好之類的,但是我沒有問,我不想女人太依賴我,或者太粘著我,畢竟,我不在廣東。

“爸爸想要把自己在廣東的市場騰出來,給我們兩個開店用,他讓我們兩個自己做,開公司,但是他有個要求,他要用提供的店鋪,入股,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李瑜有點疲倦的說。

我考慮了一下,如果要買新的大樓,或者自己建造的話,那需要很長時間,李宏現在給我提供大樓,銷售場地,就是為了翻身,控股三成不算多,可以答應,時間就是金錢。

“可以,我答應了。”我說。

李瑜沉默了一會,說:“那好,我們的貨,已經賣脫了,廣東這邊的形式大好,天光墟的批發市場也賣斷貨,這邊還是原石的問題,我爸爸要你找一條單獨的供貨路線,你懂我爸爸的意思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爸爸是鐵了心要跟我幹了,他決定跟四大家族說再見了嗎?”

“不是他要說再見,而是陳發他們要跟我爸爸說再見,我爸爸氣不過,所以,想要東山再起,你是他女婿,他不靠你靠誰?”李瑜認真的說。

人的轉變有時候是迫於形勢,李宏現在就是迫於形勢朝著我靠攏,你說他對我有多喜歡,沒可能的,但是無所謂,至少,他現在只能站在我這邊,我點了顆煙,我說:“知道了,你看著辦吧,貨,最近我會發過去,給我準備五個億,我從瑞麗這邊發一批極品過去做鎮店之寶。”

“為什麼要我發這筆錢?”李瑜問我。

我吐了口煙,我說:“因為是我們兩個賺錢,我的錢,都在你那裡。”

“邵飛,我們一定要分的這麼清楚嗎?”李瑜平淡的問著。

我沉默了一會,我說:“錢嘛,還是分的清楚一點好。”

我說完就要掛電話,但是李瑜急忙說:“你什麼來廣東?我們之間的事,需要一個形式來公佈出去。”

“送貨的時候就會回去,要不了一個月吧。”我說著,說完,我就等著李瑜,看她還有什麼話說,但是李瑜沒有說話,而是掛了電話,好像很失望一樣。

我看著電話,對於女人,就如田光說的那樣,不能放太多的感情進去,否則,你會拔不出來的。

貨源的問題是關鍵,還好我在那邊有礦業,垛堞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把礦業重新開起來,到時候,這條線,源源不斷的給我供貨,我自己的市場就起來了。

張奇他們出來,我開啟車門,我說:“去盈江…”

我們開車,朝著盈江去,盈江雖然說是一條江,但是我們所說的更多的是盈江縣,這個縣城,唯一出名的發生了一次5。8級地震,但是由於第二天日本發生9級地震引發海嘯,很多人尤其是媒體的關注點轉移了,盈江就是在大家眼中晃了一下而已。

對於盈江,我也不是很熟悉,我們車子到了盈江,這個縣城在德宏西北部,與一般的縣城一樣,擁有著縣城該有的繁華與破落,我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地段,這裡一眼望去,有很多開挖的地基,還有代建的大樓。

在基地上,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馬幫文化公司奠基…”我看了一眼,就說:“媽的,這麼大一片地,花了多少錢?”

張奇說:“聽說買地花了六億多,你看,這一萬畝的地,都是我們馬幫買的,田光準備一半建造賭石基地,一半用來建設馬幫文化園,把我們馬幫文化帶動起來,但是,這後面的投資,我覺得像是個無底洞,他們預算蓋的幾棟大樓都要花十幾個億,媽的,馬幫有這麼多錢嗎?”

我看著那簡易搭建的大棚,這個棚子跟緬甸的棚子差不多,只有一個鐵皮的大門,很簡陋,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來到了緬甸呢。

我走進去,我看到幾個人站起來,對著我喊:“飛哥…”

我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裡面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賭客,蹲在地上看原石,這裡的原石擺放的還算整齊,大的小的都有,但是場口比較單一。

“飛哥,人還挺多的,就是不賺錢,這些人啊,都是小打小鬧,三五百的玩玩,你說十萬八萬的幾百萬的賭,沒人賭。”張奇不爽的說。

我看著這些人,都他媽是一群玩客,不是賭客,不過咱們這裡也得有幾百萬的料子才行啊,我看著馬玲過來了,他雙手耷拉著,都是灰,一頭銀灰色的頭髮也顯得有點灰了,看著我,就說:“回來了,累死老孃了,媽的,你這個王八蛋跑了,讓老孃自己切石頭啊,讓你給我找幾個靠譜的,你他媽的,找的都是又懶又炸毛的。”

馬玲罵著張奇,還是那麼潑辣,張奇苦笑了起來,說:“我也沒辦法,你就給五千多塊錢,誰他媽願意幹?飛哥可是給我一個億呢…”

馬玲指著我,說:“都他媽是你慣著的,媽的來我這裡切石頭,我給結算的時候,那個王八蛋問我為什麼只有五千塊錢,問我為什麼你給這個王八蛋幾千萬幾百萬的,當時給我氣的,差點拿刀剁了他。”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我說:“出去談吧,裡面挺吵的。

說著,就跟她一起出去了,來到外面,馬玲說:“煙…”

我拿了一顆煙,給馬玲點上,她舒爽的抽了一口,說:“都他媽是你慣的,你看你手裡面的那些個人,都他媽什麼玩意,跟妖魔鬼怪一樣。”

我看著馬玲的樣子,就說:“你何必做這些呢?多花點錢,找人做就是了,你看你的臉,都他媽長斑了。”

馬玲一聽,就特別驚訝,拿著手機看了起來,說:“是嗎?他媽的,算了,找人做要花錢,媽的,我給公司虧了幾千萬了,在他媽虧下去,我都沒臉了。”

“怎麼會虧呢?”我問。

馬玲說:“電費要錢啊,人工要錢啊,我為了吸引客人,我都便宜出手的,而且有時候還跟人家合資賭石,媽的,你之前送的那一批石頭,都他媽是爛貨,我不但虧錢,還他媽的把信譽給虧掉了,本來人更多的。”

我聽著就皺了眉頭,之前大莫邊那批料子是不行,我說:“沒事,下個月我給你送一批好料子。”

馬玲點了點頭,把菸頭給丟了,突然她問:“我妹妹呢?我準備給她葬在我爸爸身邊,這幾天我爸爸老給我託夢,說他想我妹妹了,你說,我這個人,從來沒聽過他的話,他都死了,怎麼也得聽他一回吧?”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你妹妹,交給桑靈了…”

“什麼桑靈?這個賤婊子還沒死呢?媽的,你怎麼把我妹妹交給她?”馬玲生氣的質問我。

我說:“她罪有應得,你忘了那天晚上他對桑靈做的事情了?”

馬玲聽了,就沉默了,過了一會,她指著我說:“把我妹妹給我弄出來,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們家裡。”

我說:“你開玩笑的?”

“去你媽的,誰跟你開玩笑,我告訴,她再怎麼下賤,也是我妹妹,我可以弄死她,別人不行,你如果不答應,那我自己去,到時候我把那個賤婊給撕爛了,別怪我沒給你打招呼。”馬玲憤怒的說。

我聽著就頭疼,媽的,怎麼還有這一出?

“草擬嗎的,你神經病,賭輸了還他媽賴我們?你找死啊?”

突然我聽到了裡面有人吵鬧,就皺起了眉頭,媽的,還有人敢在我們馬幫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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