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槍聲來的這麼及時,在黑夜裡,帶著那一絲火花,但是卻給了我無限的光明。

這一聲槍聲,也打破了所有猙獰的笑容,我看著所有人都驚慌的朝著門外看了過去。

我也看了過去,我看著一群人手裡拿著槍,從外面衝進來的,這群人穿的很破爛,衣衫襤褸,跟緬甸本地人沒什麼差別,甚至跟眼前的人也沒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他們是來救我門的。

一瞬間,才那麼一瞬間,我看到火花四起,槍聲亂燥,幾個人瞬間倒地。

他們被打的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急忙拿著槍還擊,他們邊打邊退,場面一下變得極為混亂起來。

我急忙趴在地上,我看著他們朝著倉庫的後門在退,尋找隱蔽的地方隱藏,我看著小咪,她還是蜷縮在地上,我朝著她爬過去,將她按在身下,拉著她朝著掩體跑過去,我們需要躲起來,子彈沒有眼睛。

“媽的,老子來了,老子燒了你們都老窩,給我打…”

我聽到了田老五的聲音,我欣喜的探出來腦袋,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我看著田老五帶著三十幾個人,手裡都拿著微衝,站成一排,瘋狂的掃射,他像是一頭好不講理的野豬一樣,要用自己的獠牙,將這裡全部粉碎,我看著地面,看著木質的箱子,全部被打的粉碎,石屑飛舞,木屑飛舞,一切都顯得那麼凌亂,但是卻充滿了美感。

暴力的美感。

我看著對方的人一個個的倒下來,田老五猶如推土機一樣,形成了碾壓的局勢,突然,我看到了趙奎朝著我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掩護著我,把我拉到我們的人身後,我心裡很緊張,這一刻,我期待了很久,但是當他來的時候,雖然緊張,但是我卻表現的很平靜,內心像是凍住了一樣,非常的平靜。

“打,給我往死裡打…”田老五瘋狂的吼著,他不怕死似的,衝在最前面,手裡面拿著兩把微衝,瘋狂的掃射,他們的火力像是一排毒蛇一樣,打的對方毫無反手之力。

五分鐘,足足掃射了五分鐘,我就站在他們身後看著,看著子彈的殼掉在地上,聽著那美麗的金屬撞擊的聲音,我覺得很興奮,我恨不得自己拿著槍掃射…

槍聲漸漸停止,所有人都一步步的放下槍,他們的槍法等於沒有槍法,就是瘋狂的掃射而已,沒有章法,不像趙奎,很謹慎,沒有看到人,絕對不開槍。

田老五拿出來手槍,說:“抓出來…”

三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包抄了進去,很快,他們就從那些掩體後面抓出來幾個人,他們都受傷了,地上也躺著十幾個人,但是很可惜,我看著後門,他們幾個跑了,剩下的只是沒用的嘍嘍而已。

這幾個人被拖出來了,我看著他們跪在地上,舉著手,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田老五狠狠的踹了幾腳,將他們踹到地上,他們不敢動。

“飛哥怎麼辦?”趙奎問。

我還沒有說話,小咪就從田老五手裡搶過來槍,朝著幾個人就瘋狂的開槍,我看著幾個人的身體被子彈打穿了,鮮血四濺,小咪瘋了一樣,一邊尖叫著,一邊瘋狂的開槍,幾個人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倒在了血泊裡。

但是小咪沒有停手,依舊瘋了一樣扣動著扳機,我聽到“啪啪”的空膛聲,就走了過去,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小咪的身上,突然小咪轉身把槍對著我,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恐懼。

我害怕的看著她,還好,是沒有子彈的槍,否則我的腦袋已經開花了。

“啊…”小咪歇斯里地的哭著,害怕的看著我,淚流滿面,我急忙過去抱著她,將她摟在懷裡,她在我懷裡瑟瑟發抖,我知道她有多恐懼,我也一樣…

突然,我想起了張奇,我說:“快,快去找張奇,他被埋了…”

“飛哥別擔心,已經救下來了,我們白天就在這裡埋伏了,一直沒找到機會進來,幸好有那兩個混蛋出來埋張奇,讓我們有了缺口,這裡不安全,對方有很多人都不在山上,如果我們停留的時間太久,他們的人趕到了,我們就被包圍了,快走。”

我聽到了趙奎的話,心裡放心了一半,趕緊的摟著小咪,顫顫巍巍的走出去,我走到門外,一股冷風吹過來,但是讓我瞬間清醒了,這空氣好清醒,我以為我再也呼吸不到這自由的氣息了。

我沒有多停留,跟著他們快速的離開倉庫,夜晚的路很難走,我也看不清這裡到底是那,有什麼環境,只是倉促的逃離這裡。

我們在半山腰上了車,七八輛車快速的離開這裡,連燈都不敢開,害怕被人發現,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我現在只想快速的逃離出去,等我出去了,我再好好的跟他們算賬。

瘦猴,陳希,還有班輪,媽的,我受到的屈辱,一定會十倍的討回來的…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顛簸的路終於走完了,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走到了平穩的公路上,之前的激情與熱血已經消退了,只剩下深深的疲倦,我靠在後座上,小咪依靠著我,還在抽噎著,還在顫抖著,惡夢雖然過去了,但是夢魘一直會揮之不去,在我的記憶裡永存…

我們回到了華人社群已經是深夜了,所有人都偷偷摸摸的下車,幾個人抬著張奇,悄悄的進入公寓大樓,進了屋子,他被放在床上,趙奎看著他的傷勢,說:“媽的,肋骨斷了,內部發炎,不知道內臟有沒有受到感染,必須要手術…”

“快啊,那還等什麼?快去啊。”我焦急憤怒的壓抑著聲音說著。

田老五說:“我去,你們小心。”

田老五招呼幾個人,把張奇抬起來,又快速的下樓,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頹廢,害怕,我摸著額頭,有點想哭,但是眼淚已經幹了。

我希望張奇沒事,他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前幾次都挺過來了,這次一定會挺過來的。

趙奎拍著我的肩膀,說:“飛哥,沒事的,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我點了點頭,靠在牆上,我很疲倦,真的非常疲倦,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像是被轟炸過一樣,嗡嗡作響,我突然發現沒辦法睜開眼睛,我很睏倦,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受控制,我睡的很深沉,但是總感覺惡夢在我腦海裡不停的上演著,一個個猙獰的面孔讓我覺得害怕。

突然,我看到了瘦猴,他猙獰的看著我,我覺得很恐懼,我還是在被束縛著,被捆綁著,似乎之前的事情才是夢,而我依然處於地獄之中,我看著瘦猴拿著刀子,猛然朝著我胸口捅了一刀,我痛的無法呼吸,猛然我睜開眼睛,朝著眼前的人就打了一拳…

突然,我的手被緊緊的抓住了,我驚慌的掙扎著,突然,我的臉被打了一巴掌,不是很疼,但是卻讓我清醒過來,我看著,是趙奎,這個時候,我才鬆了口氣,焦急的呼吸了兩口,頹廢的坐在地上,嘴巴很乾,我添了一下嘴唇看著趙奎。

他說:“飛哥,做惡夢了?”

我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用手蓋住臉,我還是感覺很疲倦,我回頭看著外面,陽光已經那麼燦爛,似乎跟我的遭遇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對我有任何的同情。

我問:“張奇怎麼樣了?”

我很擔心,害怕,但是又期待,這種感覺很矛盾,我不希望是壞的…

“只是骨折,沒有內出血,很幸運,如果骨頭扎破了內臟,他就死定了,還好,只是外傷,在醫院裡搶救過來了,真的是打不死的人。”趙奎說。

我聽了喜極而泣,我臉上的淚水掛的滿臉都是,但是我卻笑的很開心,我使勁的拍著趙奎,他也笑了,我靠在牆上,抽泣了兩下子,這個訊息讓我很開心,比我中了一千萬還要開心。

過了一會,我看著趙奎,我問:“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那裡的?”

趙奎笑了笑,說:“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所以我很順利的逃出去了,那時候,我本來想跟他們的,但是他們沒有給我機會,我只好先回來了,我找到了田老五,他剛好交易回來,知道你們被綁了之後,就很憤怒,想要救你們,但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那,連誰綁你們的都不知道。”

我聽了就苦笑,趙奎笑了一下,說:“現在的手機都在智慧定位系統,我們最後很絕望,我是看到田老五的手機才想到的,於是我就試了一下,找了以前部隊的朋友,利用部隊的追蹤系統幫我查一下你的位置,沒想到真的查到了,在曼德勒跟仰光交界的一座山裡面,於是,我們就過去了,山裡面有個倉庫,周圍有幾個人把手,我們害怕打草驚蛇,危害到你的生命安全,所以一直沒有進去,終於,在第二天的夜裡,有兩個人出來埋張奇,我們殺了他們,順利的從大門進去…”

我聽了之後,心裡很慶幸,慶幸我的手機定位系統一直開著,如果關了,我就死定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問:“齊老闆打電話給你沒有?”

這件事我很關心,比我活著出來還要讓我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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