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這些人,老的都是人精,小的又不諳世事,林藝什麼都沒套出來,實在沒轍,只得揣著狐疑去了劇組,打算回頭再細細琢磨這事兒。

卻說肖延那邊,自他醒來之後,因為身體底子好,又有水平高超的醫護人員照料,病情急速好轉,沒兩日就轉了普通病房。

如今他的傷還沒好,還不能下床走動,具體有什麼後遺症,還不清楚。

醫生和領導懸心此事,蘇醫生更是憂心忡忡,倒是戰友們並不曾想那麼多。

對他們來講,能活下來,就是最值得慶賀的事。

像他們這樣的特種戰士,只要因傷退下,部隊上就會解決好他們的工作,就算留下後遺症,只要不影響生活,也不算什麼大事。

戰友們見他病情好轉,每日訓練完,就過來探望。

因他受傷太重,大夥兒都小心翼翼的,說話也小聲得很,生怕吵到他。

除了剛醒過來那會兒,發現爸媽拆了林藝給他寫的信,還在病房裡大聲讀,讓他肝火旺盛,這些日子,他的情緒非常穩定,甚至還抽空寫了一封信給林藝寄過去。

現在他正琢磨著,等會兒趁著精神好給林藝打個電話,說幾句話,好讓她放心,就見戰友們一個個捏著紙筆,排著隊進了病房,拉過塑膠凳,圍著病床坐了一圈,一個個對他唉聲嘆氣。

“怎麼了?”

重傷未愈,肖延聲音有點發飄,看到他們這副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又要寫什麼報告?”

在部隊,寫報告是很頻繁的事情,許多不喜動筆的戰士每逢這種時刻,就會覺得痛不欲生。

肖延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困擾,但他心裡也是不怎麼喜歡做這事兒的,現在他躺在病床上,自然不用寫這些。

自己不用寫,兄弟們卻得咬筆頭湊字數,這感覺挺爽的~心裡這麼想,臉上難免帶出幾絲。

平日裡他喜歡保持冰山臉,不過是怕說錯話引人誤會,故意如此,以免別人和他搭話,面對這群過命的兄弟,神情自然放鬆。

他這隱藏的幸災樂禍被戰友們察覺,可大家又不好對他怎樣。

性子一向跳脫的王嘉眼珠子一轉,就嘆了口氣道:“哎~你現在倒是不用愁,卻不知咱部隊剛多了一項新規定……”幽怨的眼神,配合欲言又止的話,肖延卻不上鉤,只用清清淡淡的眼神看著大家,大有“愛說不說,不說拉倒”的架勢。

“明知道他這人最沉得住氣,還非要自取其辱!噗~”見王嘉吃癟,其他人忍不住笑,隨後也不賣關子,直接把事兒說了。

“上頭開了個會,今天通知下來,以後我們只要沒出任務,都得給家裡寫信聯絡感情,上頭定時發郵票!”

定時發郵票?這是鼓勵大家寫家書?想到前幾天爸媽讀林藝的信把他喚醒,肖延意識到什麼,連忙板著臉,生怕情緒波動被這些促狹鬼看到了。

然而大家本就是有備而來,才不管他如何強裝鎮定,一個個笑嘻嘻的聊開了。

“開會的時候,我就發言,說如今有電話多方便,寫信費時間不說,寄信還賊慢!還是政委高瞻遠矚,他說啊,打電話不方便的時候,家書抵萬金啊!有時候不僅能緩解相思,還能救命呢!”

聽到大家噗嗤噗嗤的笑,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己,肖延耳朵紅了,面上卻故作淡定:“寫信挺好的,打電話還得排隊,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訊號,信寫好了想什麼時候寄出去都行.”

他這話說得很實在,完全是經驗之談,有時候出任務不能打電話,可不耽誤寫信,哪怕只有一點零碎的時間,也能寫幾句。

他身上就隨時帶著紙和筆,想到什麼有趣的,就寫下來,回頭寫信的時候就抄到一起,要不然他哪有那麼多新鮮事兒可以說呢?“可不挺好?!寫了信就會有回信,要是哪天我們也遇到你這種情況,也多一種治療方法了.”

徐福這話說得很認真。

他是真的感謝林藝。

要不是她寫了那些信,肖延這會兒能不能醒還是兩說。

畢竟親爹親媽過來跟他說話都不管用……想到這兒,徐福忍不住好奇:“話說,嫂子給你寫什麼了?怎麼效果那麼好?回頭我也教教我媳婦兒,她要是知道這東西關鍵時刻能救我的命,肯定拼命寫!”

“噗~哈哈哈!”

病房裡笑聲一片,肖延惱羞成怒:“哪有寫什麼?就是些家長裡短!”

部隊裡這樣安排,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心裡多一些惦記,出任務的時候才能更加謹慎小心。

有人又道:“哎!我最愁啥,你知道不?我愁沒內容寫啊!一個月寫一封都不得了,你這一週兩封信,都寫啥了?”

見肖延紅著臉不說話,立刻有人笑著接話:“人談戀愛,你能比?像我們這些結婚早的,孩子都打醬油了,哪兒還有什麼話好說?到時候少不得湊字數!”

“我覺得和這個沒多大關係,說起來隊長還比咱大些,我覺得他這激情四射,完全是因為老房子著火,比旁人熱烈一些!換了我,這歲數才遇到意中人,也心尖尖似的捧著~”“這話實在!”

“忒實在!”

肖延知道他們這是鬧著玩兒,一會兒氣得想攆人,一會兒又莫名的高興,心裡暗暗得意,心靈相通的伴侶,豈是一般二般的能比?“得了吧!你們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這兒還女朋友都沒一個呢!我寫信只能給我媽寫!”

“哄咱媽開心也行啊!”

“可我媽不認字兒啊!回頭收到信,還得請人幫忙寫回信!這可真是害苦了我!”

“別急別急,上頭肯定早就想好了對策,去問問政委!不然你這郵票該浪費了!”

肖延還在養病,精力不濟,眾人適當打趣幾句,排著隊來,又排著隊走。

見戰友們出了病房,肖延心潮起伏,又開始思念女朋友。

從枕頭下摸出來一摞信,正打算回味回味,就見一群人殺了個回馬槍,起鬨跑過來,想搶信看!“政委開會就說了你聽到物件寫信來就醒了,讓我看看寫啥了?”

大家只知道有這麼回事,卻不知信的內容,心裡好奇死了,偏偏肖延是個嘴緊的,他爸媽又不會洩露兒媳的隱私,眾人就起鬨,想從肖延這裡搶信看。

這群人彼此性命相托,長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比親兄弟還親,什麼隱私?只要有本事搶到手,就不存在隱私!要連自家媳婦兒的信都護不住,那就活該被夥伴們起鬨!肖延平日裡嚴防死守,如今他傷著不能打,機會可不就來了?光明正大地搶,也不偷偷摸摸,有本事搶到,就有資格看到,是這個團隊裡的傳統!從一進來,他們就學會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一群人摩拳擦掌,誓要襯他虛弱佔便宜!卻不料肖延聽到門口腳步,嘴角一翹,又把信塞到了枕頭下。

他的傷在腦袋上,不能隨意挪動,大家眼睜睜看著他把信放那了,愣是沒人敢伸手!“無恥啊!你放那裡!誰敢搶啊!”

要是碰到傷口,可不得了!肖延笑著翻了個白眼:“你們才無恥!欺負我這會兒受傷不能動啊?還不如趁我睡著了再來摸呢!”

一群人辯解了一通“偷和搶能一樣嗎?”

、“若是敵人可不管你受傷沒受傷”,見他護得密不透風,到底還是不甘心地退去。

肖延這會兒心情好極了,特別想和林藝說說話,就把護士叫來,要了部電話。

也不知她這會兒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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