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到現在為止，一直喜歡.”
顧正初不想回憶下去，又喝了口咖啡。
陶寧穿著寬鬆的裙子，走到一家婦科醫院排隊。
大概是習慣了，習慣自己一有需要，顧正初就會出現。
陶寧說捨得肚子裡這個小生命脫離自己，是在說假話。
然而她不能停留在過去。
就當一切是一場長夢吧。
坐在手術室門口，陶寧捏著掛號單有些忐忑，手心沁出的汗，溼了掛號單的一部分。
她卻渾然不覺。
現在走會怎麼樣？顧正初匆匆趕到時，陶寧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朝著他粲然一笑，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扶著牆就要倒下。
顧正初伸手扶住她。
陶寧看著顧正初，有些恍惚，都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我現在沒有你的孩子了，你放過我吧.”
不管面前的顧正初是不是真實的，這句話就是陶寧心裡話。
說完這句話，陶寧就暈了過去，顧正初抱著她，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上來接她。
也就是說，她一個人來打胎？她有那麼恨顧正初，恨到可以拿自己做賭注？恨到奮不顧身的來了這裡，連一個朋友都沒來得及叫，就想要和他了無關係？顧正初抱著她，她的臉蒼白如紙，身體也輕飄飄的。
顧正初抱著她轉身走出醫院。
就這麼想要脫離我？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我拒絕了那麼多女人的曖昧，為了賭你是否真的愛過我，我賭的是下半生的安穩，我不能輸。
陶寧醒來時，是在他的房間裡，陶寧想要下床，一邊的傭人扶著她起來：“少夫人，顧少說叫你不用擔心，他現在要去英國出差一個禮拜，你可以在這好好養著.”
“別叫我少夫人了，我不是你們少夫人.”
不該有的夢，就讓它打碎，一點點幻想都不能給自己留。
“顧少說了，等你身體養好了，他從英國回來會告訴你一件事，你還會是我們少夫人.”
陶寧對這件事沒有多少好奇心，轉頭看窗外。
一片紅楓被風推著旋轉著掉落。
是秋天來了吧。
不然陶寧怎麼感覺到了深深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