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搞什麼啊?陳永剛,你告訴我,你們體大到底想搞什麼啊?還讓我們這邊配合你們?你們咋不乾脆去明珠直接把雙旦大學搬過來算了嘛!上百位教授的調動啊,你們把院士把那些那些萬人計劃的年輕才俊都給搶過來,那雙旦還要不要辦學了?這麼亂砸錢,讓其他學校的老師怎麼想?這是要翻天啊!”

很明顯,陳永剛又成功挑起了主管大老的火氣,在辦公室裡直接拍起了桌子。

顯然這個反應本就在陳永剛的意料之中,因為陳校長連眼皮子都沒抖一下,而且還很理直氣壯的說道:“那咋辦?李部,難道你覺得咱們華夏的科學家就不配有充足的研究經費跟更好的生活環境?”

“我……”大老一時語塞。

這話沒法接。

不然傳出去,那可就真熱鬧了,他能被吐沫星子淹死。

但人自然更惱火了,卻還冷靜了下來,斜瞥著陳永剛說道:“陳校長,現在厲害了啊,搞了半天你今天來不是彙報情況,是來教我們怎麼做事,對吧?”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質問這位校長大人最近是不是飄得有些厲害了。

“李部,您這麼說就是讓我惶恐了。這也不能怪我啊,寧園是寧孑要求建的,連管寧園的人都是他自己找的前三星高管,一個韓島人,我不過是被咱們學校的小寧先生推到臺前來應付一下差事的背鍋校長而已。他要跟雙旦碰一碰,難道我還有那個資格說不?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是快退休的人了。哪經得起這種折騰。所以需要我帶話了,我就來帶個話。不然還能怎麼樣?總不能說人家小寧先生要給體大捐一百億的科研資金,還要給寧園拿出五百億的專項資金以及未來晶片研發中心的資金……這些我都不要了吧?您說對吧?而且為啥咱家小寧先生這次會這麼做,別說您不知道原因啊!”

大老一時間無話可說。

這動不動就數百億不計回報的拿出來,說實話,這種魄力一般人還真沒有。最關鍵的還是邢建新連發兩篇文章,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要說整個部門沒人耳聞也說不過去。

暫時沒人攙和,因為誰也不知道上面怎麼想的。

不得不說組成世界半導體聯盟,然後釋出一系列限制性政策這一手的確很讓人難受,那幫人是真懂如何利用優勢地位極限施壓的。也的確讓人很被動,起碼據他所知,隔壁科技部、工信部那邊接連幾天都在召集相關企業的負責人不停的開會,也的確是切實的想要找到破局方法。

其實也是想邀請寧孑參會的。但體大的晶片研發中心目前還是紙面上的財富。而且一旦上下游斷供很難說什麼時候能有成果。按照一般的半導體行業發展規律來看,即便有著充足的技術支援,也得定個五年計劃、十年計劃才可能有所突破,但現階段許多依靠國外技術授權跟原材料授權的公司只能一籌莫展。

當然真要說把這件事情賴在寧孑身上,的確是不公允的。人家能限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技術跟不上。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扶持這個產業,只是差距依然明顯,發展的舉步維艱。

可人嘛,如果能有藉口跟理由撇清責任總是好的。尤其是自己不行的時候……

所以要說受影響的這些老總們對寧孑的這通操作完全沒有怨氣,那也是假話。邢建新的文章為啥能在網上引發熱搜,說白了,也是將一些人不敢說不好說的話,說出來了而已。

畢竟之前大家都合作的好好的,這個所謂的世界半導體聯盟,也不會突然就不顧及自家的市場跟利潤了,一定要跟華夏整個產業鏈作對不是?

但也並不是說相關產業的所有人都有怨氣。

這些年華夏畢竟也在半導體行業投入了巨資,最上游的EDA軟體也已經有華夏本土公司自研的版本,比如九天、願景、華芯電子等等,只是說效能上肯定趕不上國外那些深耕多年的軟體產品,但現在起碼也能用,這個時候突然開始限制,無疑對他們來說是利好的。

起碼在國內融資會更容易。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大家都是一頭亂麻,吵成一團,誰是誰非,都說不清楚。

這種情況下誰對誰錯,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事情,網上一些爭論,這個時候誰也不好下定論。

但誰想到這年輕人如此沒有城府,竟然以如此激烈的方式跟對方槓上了。可真要說有什麼錯處,也不好說。畢竟寧孑是拿出真金白銀來吸引人家過來。合情合理合規,說起來還應該鼓勵。

還真不是每個億萬富翁都有這種魄力的,幾百億的砸給學校。

人家最有錢的哈佛大學,一年收到的總捐款數也不過就十來億美元的樣子,所以如果他是體大校長,此時大概也只會選擇把寧孑供著,然後跑來這邊跟領導硬剛。

“你別跟我說這些。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不過雙旦大學如果真一次過來這麼多人,肯定是沒法處理的。幾百號人,你自己想想可能嗎?”

“呵……怎麼不可能?體大未來會是自然科學領域的超一流大學,不說多的,哪怕現在教學崗少了點,但我們幾百個研究員編制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那人家雙旦怎麼辦?”

“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明珠又不是沒錢,他們可以再去其他學校搶人嘛。搶不動就說明他許樹青沒那個能力,找有能力的校長再去找。”

“陳校長,你們那麼厲害,咋不乾脆去國外這樣挖人?”

“誰說沒有?不然你以為多米尼特·鄧肯,科南·拉馬爾兩位教授是自己找上門的?他們以前可是在哈佛、伯克利分校任職的,現在都是我們體大的全職教授了。而且我們寧園成立的本意其實主要就是為了挖國外的知名教授,但這次是雙旦先惹咱們的,不給點回應,他們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

“呵……咋了,就你們體大有脾氣?”

“李部,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只是脾氣的問題嗎?您要這麼想,現在我們體大的小寧先生其實還是收著玩呢。只挖雙旦的其實還好處理。這真要是到處撒錢,就硬著安排實驗室,給配套研發資金。到那個時候您不會更頭疼?真攔著人家?我不負責任的幫您猜想一下啊,到時候一堆院士組團過來拍著桌子罵,您受得了那個氣不?”

大老神色一動,盯著陳永剛問道:“老陳啊,你老實跟我說,這次那些國外談判團來跟寧孑談了這麼久,賠償總額是多少?又是怎麼個賠付法?”

聽到這個問題,陳永剛遲疑了片刻。不過想了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好瞞著的,過些日子,這些大老肯定有辦法知道,遂如實答道:“加起來3000多個億,不過要分十年給,年息按個點算。哦,對了,單位是美元,不過其中有一部分錢是打算直接換成各種裝置,這部分大概有五百多億美元的樣子,裝置清單會隨時更新。大概就是這麼談的。

所以我們體大給那些教授們安排實驗室上各種儀器、裝置可以說是很輕鬆的,基本上直接下單就夠了。那幾家公司會盡快給我們安排好貨源,然後直接發過來。全部走國外的渠道。他們還巴不得透過這種方式來解決一部分欠款問題,畢竟我們買這類裝置有一定程度溢價的,對他們來說能減少損失。

而且這些還只是賠償款。那些公司要走出困境,就得更新升級他們產品的晶片,技術方案也是寧孑那邊出的,這算是友情援助,但購買正版的湍流演算法啟用碼還是要另外給錢的。談下來的是這部分一個啟用碼大概八十美元,這部分錢得按月結算。算下來幾家公司加起來這一、兩年怎麼也得更新上億臺裝置。

對了,學校電腦科學院還就一項人工智慧技術跟思科合作。產品釋出之後會按照具體銷售的金額拿提成,不夠這個事情我沒怎麼參與,現在據說還在談,不過算下來應該收穫也不菲。我不懂具體產品,不過聽說也是在世界領先的,屬於人家想彷都彷不出來那種。”

聽了這個回答,大老不吭聲了。

這就屬於超級BUG的存在了。

有錢暫且不說他,關鍵是寧孑還是世界知名的數學家、計算機學家,不止如此,他手上還有技術,能夠快速變現的技術。先不談寧孑會納多少稅,他真要狠下心,拿這筆錢來挖人,那效應的確驚人。

見到對面大老明顯開始猶豫,陳永剛也毫不猶豫的開始趁熱打鐵。

“再說了,李部,這真的是壞事嗎?我們這是在促進資源合理再分配啊。您想想啊,五百億拿出來,砸了也能砸出來很多時間跟成果吧?是,我們是搶了雙旦不少人,但是這些人都擠在雙旦大學,他們資源分配得過來嗎?每個專案學校配個三、五十萬研發資金,學生做個試驗還啥都得省著用,這可沒冤枉他們吧?

想想看,一個專案最基本的試劑啥的一次性都不敢買多了,生怕超預算。結果試驗做到一半,不夠用了又要買,不是同一批次還可能影響試驗結果。更別提用裝置排隊了,燕北、華清各專業實驗大樓的公用儀器都得排隊吧?到了我們這裡,預算充足,做試驗也能更大氣,儀器、裝置更新更先進,這效率不也提上去了?

況且雙旦大學那邊雖然走了一部分專家、教授,但總有一部分人剩下來吧?人家雙旦大學之前的實驗室儀器裝置咱們又不要,學校的科研資金,咱們也不用他們帶過來。這就相當於留在雙旦大學那些教授的資源更多了啊,他們的效率也能提升不止一個檔次,對吧?

更重要的是,這次我們體大花了大本錢還是無償付出。帶來的所有專案,我們只要一個署名權,之前的合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到時候短時間內成果井噴,受益的還不是國家、是教授們跟那些學生們?而且那個時候您面上也有光不是?這中間體大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出錢、出力的冤大頭啊。

當然,我也不矯情,這個冤大頭咱體大願意當,誰讓我們是後來者呢,想要追上那些超級高校的步子,前期的投入也是必須的。更別提,李部,我覺得這還好也就是明珠要當這個出頭鳥跟咱們體大的小寧槓上了。如果寧孑鐵了心要這樣挖華清的牆角,您這日子還能好的了嗎?”

不得不承認這番話說到人心坎上去了。

遇到問題最簡單的辦法,還是把惹出問題的人解決了。但惹出問題的人不好惹的時候,就不如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再做決策。

說起來這次雙旦大學其實也沒那麼冤枉,自家的教授找誰麻煩不好,要找寧孑的麻煩。

“咳咳,小陳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整個教育系統是一盤棋,你們總不能仗著有錢就為所欲為,對吧?如果都像你們這麼搞,那發展落後的地區不如大學都關了算了。”

“李部,瞧您這話說的,我們體大是那種恃強凌弱的性子嗎?我們挑的可是明珠的學校,真要說發展不好的地方,我們還打算輸出一波人才呢。之前咱們幾大院系招了些年輕人才,正好可以交換的名義送出去鍛鍊鍛鍊。總之,您放心,絕對的下不為例。而且人再多我們也消化不了啊。”

“那行,我給你指條明路。這事你光在我這邊磨也沒用,明珠那地方是好欺負的嗎?真要是打起官司來,總得有人幫著你們體大說話吧?這兩個地方你都去跑跑,多說點好聽的。反正你現在又會說話,底氣又足,肯定沒問題的。我個人很看好你。”

大老隨手指了指兩個方向,但好在陳永剛聽懂了。

“哎,能怎麼辦呢?我去還不成嗎?哎,我現在就是個馬前卒,家裡供著尊大神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大神只負責搞事就行了,擦屁股的事兒都直接甩給我,哎……”

“姓陳的,你別擱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不好過?不好過你乾脆把位置讓出來,現在有得是人想去幫你家那尊大神擦屁股。”

“那也得我讓得出來啊,得,我就不跟您多墨跡了,您建議我過去,可得幫我提前通個氣啊。咱要求也不多,一個電話您總得打吧?對了,寧孑把蘇老邀請去了寧園負責咱們的食堂,到時候請大家一起去吃飯。”

“哦?還有這事?”

“可不是嘛。我孤陋寡聞了,那天陪著去的時候還不知道蘇老的身份,後來才打聽到的。您就說是不是很有面兒?”

“滾滾滾,現在看你越來越礙眼了。”

“嘿嘿,走了,走了,我安排好了給您打電話。”

……

當陳永剛志得意滿的離開大老辦公室時,明珠各大實驗室已經人心惶惶。

“嘿,聽說了嗎?大老闆說是打算去燕北體大了,今天讓大師兄把專案資料跟程序整理了一遍,說是要發到體大那邊參加評定,如果能入選就打算把整個實驗室給搬過去。”

“啥?大老闆要去體大?那我們咋辦?”

“能咋辦?留在這裡先跟小老闆混唄。不然你還想咋樣?”

“不是,那大師兄咋辦?其中也有大師兄的畢業論文啊?”

“大師兄肯定要跟大老闆一起啊,到了體大那邊的實驗室,大老闆還是得要人去負責實驗室嘛,所以肯定是已經跟大師兄談好了。至於咱們,自求多福吧。”

“大師兄肯啊?”

“有啥不肯的?我聽說過去了,實驗室補助跟各種補貼直接翻著倍給,還不止一倍哦。而且還能享受單獨的全裝置實驗室,更別提據說那邊現在正好缺人,大師兄明年博士畢業了,說不定直接就被返聘進實驗室,還能直接混個副研究員。”

“艹,這麼好的待遇我也想去啊?可以跟著大老闆走不?”

“這個你就得問大師兄了,不過我聽小老闆說,大老闆也是在等著看寧園最終的專案評審結果。只要有一個專案過關,馬上就能籤合同,之前十倍的資金直接打進咱們實驗室的賬戶。然後等實驗室建好就能直接搬了。”

“乖乖,十倍啊?咱們有三個專案之前拿到的資金都過百萬了吧?如果都透過了,那不是好幾千萬?”

“要不你以為補助翻倍是哪來的?就憑你現在洗瓶子手法比以前精妙些?”

“話不能這麼說啊。不管實驗室搬去哪,都得要人洗瓶子吧?難不成大師兄親自去洗啊?不行,我得找大師兄問問去,要不你先幫我排著?”

“你去吧,有啥訊息記得跟我分享一下。”

“歐了,放心吧。”

……

內容差不多的對話,在校園內諸多實驗室裡傳播著,而此時已經基本拿到最終統計資料的許樹青臉都快被氣綠了。沒辦法,早上他把某個人想的太過善良了……

本以為受影響的只是學校最頂級的那些科研力量,萬萬沒想到啊,寧孑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這是直接下了絕戶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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