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黃王又問她:“你追求的事業是什麼?”
沈懷瑾便又說:“經濟獨立,做大做強.”
張黃王哈哈笑起來,轉而又問俞晚楓。
俞晚楓也想了想,只說了句:“追求幸福吧.”
張黃王似乎沉默了片刻,望著俞晚楓,笑笑:“嗯,你很有潛質.”
俞晚楓也不知他的意思,接話問:“那你呢?你追求什麼?”
張黃王的情緒沉澱下來,眼眸透出來的光,彷彿閱盡浩渺宇宙。
最後,他站起身來,留下一句:“我追求永恆的真理,這就是我的幸福.”
原來,他們都在追求幸福。
*俞晚楓去找鍾楚眠。
她現在更加迫不及待地,想每時每刻見到他。
鍾楚眠還在陽臺。
靠在牆角,不知在想什麼。
身旁一盆海棠,有了許多生機。
俞晚楓走過去,朝他閃閃眼:“你不吃早飯,不餓嗎?”
鍾楚眠直起身子,笑笑:“不餓.”
俞晚楓雙手從背後伸出來,塞給他一個麵包:“不餓也要吃。
早餐要吃的.”
鍾楚眠微怔,低頭看那個麵包,問她:“你捨得把你的麵包讓給我?”
他記得的,這是上一次去超市採購,俞晚楓特地買回來的麵包,是她愛吃的牌子。
俞晚楓笑了:“我都捨得把自己給你,麵包算什麼.”
說完又覺得用語似乎不太對,紅著臉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解釋得更不清楚了。
鍾楚眠便笑起來,眉眼彎著,笑容燦若玫瑰。
俞晚楓吶吶地想,怎麼會有一個男人,笑起來燦若玫瑰呢?可就是有。
鍾楚眠不就是嗎?她痴痴地看鐘楚眠,叫了他一聲:“鍾楚眠.”
鍾楚眠在低頭拆麵包,發出輕輕一聲“嗯”。
俞晚楓笑:“你笑起來,太妖孽了,以後不許對其他對你有所企圖的女生笑.”
鍾楚眠拆麵包袋的手頓了頓。
她這話的意思是,她對他有所企圖?可真夠直白的。
鍾楚眠愛極了這種直白。
他抬眸去看俞晚楓:“沒有企圖的呢?”
俞晚楓道:“那可以,你笑得這麼治癒,其他人看到,不開心的也會變開心的吧。
現在有那麼多人不開心,如果朝他們笑一笑,他們就能開心了,也挺好的。
要是我笑一笑,就能讓人開心,我可以到醫院門口去,對著每一個人笑,只要他們能開心.”
笑一笑,便能對他人表達善意,為什麼不去做?這時的俞晚楓,怎麼也不會想到,鍾楚眠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幾個月後,雨過天晴,各地醫療隊相繼離開武漢之時,鍾楚眠穿了身皮卡丘的玩偶服,站在醫院門口,送別一隊又一隊的醫護人員。
那時醫護人員見到一隻可可愛愛的皮卡丘,笑得很開心。
俞晚楓見了他笨拙的模樣,明明很想笑的,卻禁不住哭了出來。
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此時的鐘楚眠,回了一句:“你也是.”
“嗯?”
“不許對其他對你有所企圖的人笑.”
“哦.”
俞晚楓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