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丈夫說話算話,從不耍賴!”

林季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昭兒羞紅著臉湊上前去。

這一刻,她從未如此主動過。

呼吸發緊,心頭亂跳,微微翹起腳來。

林季稍稍低了頭,一手攬著她的腰。

兩人對目而視,越來越近。

陸昭兒緊緊的捏著兩隻粉拳,猛的一下鼓起勇氣在林季的唇上點了一下剛要離開。

卻被林季一口含了住。

陸昭兒兩隻瞳孔猛然放大,揮著拳頭不停的擊打林季後背。

可隨即就輕柔了下來,最後又變成了摟抱。

索性,緊緊的閉了眼睛...“大小姐,大小姐!”

正這時,一陣急切的呼喊,夾雜著匆忙的腳步聲直奔這方而來。

陸昭兒猛的一下從甜美夢境中醒過神兒來,一把推開林季半是嬌怨的瞪了他一眼。

連連整理著髮絲衣帶朝外應道:“我在這!”

三道人影接連閃入,見了林季全都不禁一楞。

林季大戰水魈陽燧兩大妖王時,這幾人都在城頭護持法陣,自然看的很清楚。

“見過前輩!”

幾人齊聲施禮。

林季沒理會,陸昭兒半含怨氣的說道:“四方道印已經找到了,你們如此匆急而來,可是有什麼其他發現麼?”

一聽道印找到了,幾人面露欣喜。

為首那人回道:“回大小姐,我們在前處山崗裡發現了一道人影。

以為道印在他手上,就圍了過去。

不成想,那人極為兇厲,三兩下就殺了我們二個子弟.”

“依著人多,我們把他堵在了一處山洞裡,可卻久攻不下,衝不進去,這才來請大小姐定奪.”

陸昭兒扭頭看了看林季,轉身衝幾人道:“帶路.”

“是!”

幾人轉身疾行,陸昭兒和林季緊隨其後。

這幾人雖在陸家算是精英子弟,可也不過三境修為。

林季自不必說,即便是陸昭兒也一路輕鬆甚有餘力。

於是,便自談起這道印失得何來。

城前大戰時,眾人都無暇顧及袁修、宋慶兩人。

這兩人新仇舊恨結怨頗深,此下一個身有舊傷,另一個靈元大耗,又是同根同源本事相當,真是鬥了個誓死方休!從天上打到地上,又都拼光了靈氣,像是普通武者一樣劍來招往。

最後連揮劍打鬥的力氣都用盡了,又似鄉野村漢一般,死死抱了住,釦眼掐脖子……反正,等最後發現他們倆的時候,早就雙雙死在一處爛水溝中,死死抱住對方,手指都掐進肉裡,想分都分不開。

林季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一處小山崗。

正是此前林季兩番路過,甚覺奇怪的地方。

十幾個陸家子弟圍住一處洞口,卻是誰也不敢進去。

一見兩人到來,紛紛大喜爭前施禮。

林季也不廢話,帶著陸昭兒徑入洞中。

那洞並不大,堪堪能容三人並肩,洞壁四外清晰可見的留有不少人工痕跡,只不過略顯古舊,盡被歲月所掩。

“來啊!來啊!他孃的!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兩個老子殺一雙!”

洞裡那人一邊敲打著鐵劍,一邊扯著脖子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林季聽到那聲音後不由一楞,詫異問道:“魯聰?”

“啊?”

裡邊那人也頓了下,有些不敢信的問道,“頭兒?是你麼?”

“是我,出來吧!”

林季回道。

“哎.”

魯聰確定了外邊的人正是林季,也就什麼顧忌都沒有了,從裡邊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林季掃了一眼,那不是什麼普通的刀劍傷,反而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小腿腫了好大一圈,尤自不斷的留著膿水。

而且那毒好似極為厲害,魯聰全身上下都已變得青黑一片。

“魯聰,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季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師尊讓我在這兒等他.”

魯聰一見林季當真是什麼話也藏不住。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兒,林季就不覺滿心生恨的皺了皺眉:“走吧,我先帶你回城再說.”

說著,林季不容分說一把背起魯聰,直往外走。

門外眾子弟,一見林季竟然親自揹著那人走了出來,個個生奇,滿心的憤恨卻也不敢言語。

林季一路疾行剛到陸府,魯聰就暈了過去。

陸昭兒叫來先生看了下,說這的確是蛇毒,而且是濰城方圓毒性最強的,俗稱青崗子。

這種蛇旁處不多見,基本都生在青山崗一帶。

若是一般人被這種蛇咬上一口,怕是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活不過去。

可這漢子全身上下竟被咬了十幾處,仍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從未所見!林季讓那先生抓藥開方,自己和陸昭兒直入後堂。

兩人見禮之後,陸廣目開門見山的問道:“聽昭兒說,那四方道印已被你追回來了?”

“是.”

林季掏出四塊金印明晃晃的放在了桌上。

陸廣目點了點頭,隨即又皺著眉道:“印在,城也在,可經此一亂,袁家,宋家,金家盡已破敗無人,這道印傳人……又要到哪兒去找呢?!”

林季一楞,有些奇怪的問道:“陸...爺爺,如今這四方道印盡在陸府,和那三家破敗與否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是有所不知.”

陸廣目道,“這四方金印本是來自金頂山,鑄成之初就已融入四家血脈。

別說放在外人手裡毫無用處,即便是這四家後人,易印而用也是鐵方一塊!”

“哦?”

林季回想起當時,離南居士和水魈王相續得了道印後,都未私吞。

而是全都退給了袁修,怕是他們早就知道此中原由。

於是,又有些好奇的問道:“那袁修呢?他鋌而走險煞費苦心的想把四方道印都聚在手中,又是圖的什麼?就是想獨佔濰城一言九鼎麼?”

“恰恰相反.”

陸廣目搖了搖頭道:“他是想毀了濰城!”

“這……又是從何說起?”

林季聽得更迷糊了。

陸廣目卻沒急著回話,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徐州地圖。

隨後指點著靠海邊緣道:“你看,這是濰城,這是西北側山脈,這是東南側山脈,如果把他們連起來,你再來看看,這像個什麼?”

林季在陸廣目的指點下,猛然大驚:“這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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