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真是太神了!你說咋知道我是撿得書包呢?我從家過來的時候,我老伴兒還和我說呢,說咱撿了東西沒及時交公,還給匿下自己用了,結果現在這書包還是那個丟了找不著的孩子的,可別回過頭來人家再懷疑咱和這事兒有什麼牽連!我當時就跟我老伴兒說,不能,人家警察同志心裡頭有數兒!你瞧瞧!怎叫我說著了!你真是神機妙算啊!”

沈大爺說完事情的過程,神經也放鬆下來,心裡有些激動,看著秦若男的目光裡多少帶著一些討好,說起話來就更是多了許多諂媚的成分,估計是搜腸刮肚的想要把夸人的好詞兒都翻出來,最後居然連“神機妙算”都說了出來,只把秦若男和安長埔說的哭笑不得。

“我家小孫兒今年6歲,比丟那孩子小一丁點兒,我和我老伴兒這幾天看電視的時候還在想,這丟孩子的人家,指不定多著急呢!估計都得急瘋了!這要是我家小孫兒丟了,我們老兩口都沒臉見我兒子和兒媳婦!”

沈大爺說完,覺得有些忌諱,連忙對著地面虛啐了三口,“呸呸呸!我家孫兒不丟!”

“沈大爺,你是什麼時間撿到的書包?書包是早就被人扔在裡面了,還是剛剛才扔的?”

被秦若男說中了書包來歷,沈大爺的心結瞬間就解開了,人一放鬆下來,接下來的話題也比較容易開啟,安長埔這下沒有了顧慮,開始直截了當的詢問起來。

書包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城東群生村附近被找到,這就意味著方萬很有可能是出現在那附近或者是被人帶去了那裡,沈大爺撿到書包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可能碰巧遇到丟棄這個書包的人。

沈大爺回憶了一會兒,時間上有些吃不準,含含糊糊的說:“我忘了當時是什麼時候了,我自己在小棚子裡修鞋,也沒人給我定上下班時間,我一般就是等到天擦黑的時候就收攤,然後到周圍去撿撿東西。

撿書包那天也是差不多那個時候,反正天還沒黑透呢,我們那片兒有個小廠子拆房,旁邊兒好大一個大垃圾箱,我去翻東西的時候還能借著亮光呢,要不然也不一定能看到這個書包在裡頭。

當時周圍除了我就還有一個撿破爛兒的,那個書包還是他先從一堆破紙箱什麼的下面翻出來的呢,覺得沒啥用,就給我了.”

安長埔點點頭,在心裡頭約略的依照時下的月份、季節以及前些天的天氣推算了一下,沈大爺撿書包的時間大概是傍晚五點左右,如果說是被人從一對破紙箱下面翻出來,搞不好已經丟在那裡有些時間,想要藉此找到棄包人的線索恐怕是沒有什麼希望。

隨後安長埔和秦若男給沈大爺做了一份筆錄,把他當天撿到書包前後的經過詳細的記錄下來,整個過程中沈大爺都對秦若男表現的特別崇拜,覺得是她的聰明幫自己洗脫了不必要的“嫌疑”,免去了許多麻煩,或多或少有點兒把這個姑娘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處理完這些事,沈大爺才如釋重負的離開了重案組,走的時候照舊是對秦若男千恩萬謝,把秦若男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老爺子誇你的話也不算誇張.”

等沈大爺走了,安長埔倒也絲毫不吝惜稱讚,由衷的對秦若男說,“你剛才把一些不起眼的細節貫穿起來,推斷出書包的來歷,不光是思維縝密,而且也恰當的在那個時候解開了沈大爺的心結,讓後面的事情變得順利了,功勞絕對是這個.”

說著他對秦若男豎起大拇指:“一開始和你搭檔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個做事又衝又硬的傢伙,勇敢是勇敢,就是有點魯莽,不考慮後果,現在看來,我那時候的結論有些太過武斷了,你這個女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總結清楚的!”

秦若男抿著嘴笑了,心裡猶豫著是該在這個時候表現的謙遜一些,還是大大方方的接受安長埔的讚美,這一猶豫的功夫,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作出回應,值班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陶音音從裡面探頭探腦的走出來,一看辦公室裡就只剩下安長埔和秦若男兩個人,立刻跑過來,她已經重新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把安長埔的那件衛衣疊的整整齊齊,遞給他,笑眯眯的說:“我差不多也該回家了,衣服還給你吧!要是讓我爸媽看到我穿著你的衣服回家,咱們倆以後可就真的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呢!”

安長埔這才意識到,被沈大爺這麼一耽誤,外面天色早就完全黑下來了。

“你稍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回去.”

安長埔看著窗子上落下的雨點兒,對陶音音說。

陶音音也不扭捏,點點頭,沒有拒絕:“好啊!今天真是多虧有你,不然我可就真的要狼狽了!安長埔,你可真是救人於危難的騎士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秦若男在一旁插不上話,她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陶音音,發現這個女孩兒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嬌態竟然有著獨特的魅力,既坦蕩,又曖昧,兩種特質同時存在,非但不會矛盾彆扭,反而顯得時分大方親熱。

這樣的舉止,這樣的性格,一定是那種從小就被視如公主一般寵愛著的女孩兒才能具備的,想自己這種人,至多能努力不去成為一個令人討厭的刺頭,想要像陶音音這樣嬌憨討人喜歡,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實現吧。

秦若男有些悲傷的暗暗發呆。

“沒多大的事兒,到被你說的好像我多有英雄氣概一樣!”

安長埔被陶音音的誇讚逗笑了,他轉頭看看秦若男,示意她也一起走,“若男,外面還在下雨,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住的近,自己走就好,你們不用管我.”

秦若男連忙拒絕,如果說不知道陶音音是什麼角色,她或許還可以沒有眼力勁兒的去做順風車,可眼下自己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安長埔相親的物件,再夾在兩人中間那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瞧,剛誇你心思縝密,你就又把之前爽利作風給扔了!快走吧,不然我押你下去!我就不信擒拿格鬥那些你還能贏得了我.”

安長埔用玩笑的口氣堅持要秦若男同行。

秦若男還想拒絕,轉念一想,安長埔把話說到這種份上,如果自己再找藉口搪塞或者推拒,非但沒有誠意,聽起來反而有些像是故意的“打情罵俏”,於是只好點頭答應了。

陶音音眨巴著大眼睛,看看安長埔,又看看秦若男,一言不發。

既然達成一致,安長埔自然不再耽誤時間,趕忙把自己的衣服收回更衣櫃裡,穿上外套帶著兩個姑娘下樓去。

秦若男有些心不在焉,下樓的一路上一言不發默默的跟在安長埔和陶音音的身後,倒是陶音音對公安局充滿了好奇,一路上不時的向安長埔問這問那,兩個人輕聲聊著。

到了樓下,安長埔按動鑰匙開啟車鎖,秦若男拉開車門坐進去,屁股剛剛在車座上坐穩,忽然發現陶音音站在車門外正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這才猛然之間發現,自己居然出於慣性,不知不覺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意識到這一點,秦若男的臉頰有些發燒,趕忙開車門下車,對陶音音歉意的點了點頭:“抱歉,工作的時候習慣了.”

“你快別這麼說,你這一道歉,倒好像是我在計較什麼一樣!”

陶音音一臉委屈的看著秦若男,說完看她臉色一滯,又撲哧一下笑了,伸手拉過秦若男的手搖了搖,“瞧你!那麼認真幹嘛,我開玩笑的!”

說完倒也沒有客氣,上車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秦若男默默的坐在後排,安長埔對兩個女孩子的對話沒有留意,現在看兩個人都上車坐好,便發動汽車,開出公安局大門。

秦若男家就住在單位附近,距離不遠,車子開了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她租的那套房子的樓下。

“我到了,謝謝你們.”

秦若男對前排的兩個人微笑著點點頭,準備下車。

陶音音有些驚訝的扭頭看看她:“怪不得剛才你說不用我們送,原來你住的這麼近啊!”

秦若男的臉有些發燒,心中感到十分尷尬。

她的尷尬安長埔倒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他一指風擋玻璃上正迅速颳去雨水的雨刷,對陶音音說:“你可別聽若男瞎客氣,就這雨下起來的陣勢,除非她就住在公安局大門口,否則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來也要被淋成落湯雞的,怎麼可能不需要送.”

“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極了!像你這樣憐香惜玉的紳士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對吧!”

陶音音故意用豪氣的姿態對安長埔豎起大拇指。

秦若男沒有繼續留下來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對二人道了聲謝,一個人默默下車,淋著雨走進了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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