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聲一怔:什麼意思?

這是說……他們手上有雷達?

等等……姚金娘這文盲,會不會誤解了什麼?

陸鴻聲有些不確定地問:“你知道什麼叫‘雷達’,對吧?我說的不是什麼殺蟲產品……”

“呸!你敢鄙視我!”姚金娘怒道。

鄙視你算什麼,你的身子我都敢糟蹋!陸鴻聲坐在船長室裡新置辦的豪華辦公椅上,手中轉著筆,心中吐著槽,口中卻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誰敢鄙視你,我一定跟他沒完!”

姚金娘將信將疑地哼了一聲:“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打山南區是幌子,其實是要打鐘州海軍呢?”

陸鴻聲只能說:“……我有我的情報源。”

然後腕錶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姚金娘輕聲的吐槽:“真是一條好狗,聞著點肉味就過來了……”

陸鴻聲心想:這狗日的……

滴咕了一小會兒,姚金娘爽快地說:“既然你鼻子這麼靈,又是自己人,我就不瞞著你了。沒錯。我們要打山南靈泉提煉廠,那都是我們放出來的假訊息。振金礦業的礦兵和天神武裝的僱傭們早就把那片地方——無論是現實還是元宇宙,都建成了守衛森嚴的軍事堡壘,太厲害,打不過。我們真正的目標,是從鍾州方向過來的海岸警衛隊!”

“幾天前,張鐵鋼兄弟帶人把連線鍾州和明蘭的鐵路給搗毀了。讓鍾州方向過來的火車脫軌,然後將燈塔集團請的僱傭兵殺了個血流成河。於是這次他們學乖了,準備讓鍾州海岸警衛隊的三艘軍艦從元宇宙那側偷偷靠海,然後用他們的登陸部隊對我們的背後進行攻擊。他們的計謀雖然毒,但可惜他們的作戰隊裡有我們的兄弟,計劃的時間、地點,全都被我們預先得知了。就在三天後的晚上。所以我們對外張揚說要打山南的靈泉提煉廠,但其實全體埋伏虯龍海灘,準備給那些海軍陸戰隊們一個血的教訓!”

說到這裡,姚金娘嘻嘻一笑:“別怪我一開始說要打山南區哦。我也需要保密嘛!”

呵呵,你真保的一手好密。

陸鴻聲強忍住不笑,裝模作樣地點頭:“那——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海上的軍艦呢?”

“我們船上有人,到時候等登陸部隊下船了,就會引爆船上的炸彈。不過你早就知道吧?”姚金娘問。

“嗯……”陸鴻聲只能順著她的腦洞點頭。

“我聽許勐他們說,你有一艘大船?怎麼樣,幫我們做上一把?”姚金娘問。

陸鴻聲一拍腦門:許勐這群傢伙,這種要緊的訊息平日不發過來,我的情報倒是一五一十地全洩漏給姚金娘了。回頭一定要扣他們的工資!

“嗯……我得考慮考慮。海岸警衛公司的人都是正規的職業軍人,我可打不過。”陸鴻聲不置可否。

“我們這次伏擊登陸部隊,其實也是要冒著海上炮艦的轟擊,風險很大。我們的人雖然會在船上搞些小動作,但畢竟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只要你能幫我們解決這幾艘船。船上的一切都歸你。你要的雷達,火炮——所有的一切都歸你。我可以作這個主!”

陸鴻聲大為意動。猶豫了半天,陸鴻聲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金娘,你覺得現在明蘭在你們的統治下算是好嗎?你們準備在這裡堅持這樣無政府主義的狀態多久?”

姚金娘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剛從地下監獄出來的時候,姚金娘對眼前的情況也是極度震驚。她從沒想過,自己在地下監獄的時候,火種的弟兄居然能弄出這麼大一番事業。

此時明蘭的火種組織,首領已經不是南派的她,也不是北派的張鐵鋼,而是火種最上位的掌火者之一的吳文嬰。

明蘭的目前的局面,就是這位吳文嬰主持的。

這樣的問題,她在回到火種總部之後也曾問過吳文嬰。記得當時她的問題比現在陸鴻聲更加尖銳:

“你知道我們不可能在其他大公司的聯合鎮壓下堅持太久,那你堅持的意義是什麼?讓明蘭市持續缺水少電,讓這裡的老百姓一直忍飢挨餓嗎?這對百姓,對我們火種又有什麼好處?”

而張鐵鋼當時給她的回答讓她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維,姚金娘說:

“我們發現在打掉大公司,打掉這些籠罩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大公司後,百姓的生活變得更加貧苦困難,社會秩序也變得一團糟——但是我們不是造成亂相的原因,大公司的人才是。”

“比如現在,山南的靈泉提煉廠便依舊在振金礦業和天神武裝的手裡,我們打不下靈泉提煉廠,明蘭的能源便無法保障——是他們切斷了城市的能源,他們阻斷了外來生活物資的進入,才使我們的生活變得困難。而這就是大公司們想要達到的目的:一直以來,他們控制著我們所有人的生活與經濟命脈,控制著社會的秩序,並讓我們遠離政治——這些都使我們不得不依賴他們。”

“但是你同時也能看到,我們失去那些清潔的能源、豐富的物資,我們的生活變窮了,但是我們正在想辦法取代那些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開始用山上採集的煤碳發電,加大河流和海洋的魚類捕撈,我們正在加快城市內部的調動。我們在混亂之中慢慢地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不被那些大公司們左右的秩序。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開始知道怎麼真正地治理一個城市,也開始知道那些大公司們是怎麼利用制度,利用規則來盤剝我們這些百姓的。哪怕這次失敗了,我們也將有更多的經驗,有更加懂得這套規則的同伴,也就離打倒那些大公司更進一步!”

“所以,我會盡我一切能力,儘量維持明蘭目前的狀態。哪怕獻上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希望你和葉婉能幫我們。”姚金娘說。

陸鴻聲想了想,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姚金孃的話。

因為地下監獄事件,陸鴻聲之前對火種,尤其是北派的印象非常不好。但無論是誰教會姚金孃的這番話,都顯示他或她,在這個百姓人均被愚民化的社會,似乎看得比所有人都更加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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