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商業談判
只見這魚人體長米不到，圓乎乎的，渾身長著紅白相間的鱗片——跟店鋪外面招牌上畫的小丑魚竟有幾分相似！
不是店長有鬼了。
小丑魚成精了屬於是。
陸鴻聲沒有直接游到店長那邊去，而是划著水看了一圈這裡賣的東西。
如他之前想象的那樣，店鋪裡有大量貴金屬，尤其是稀有金屬製品在銷售。每塊金屬都被切成方方正正的金條形狀——不僅僅是金子，就連一般的銅、鐵、鋁等金屬也是一樣。都當金條賣了。
看標籤上的價格，基本上都是大陸價格的3倍起跑。一些稀有，純度較高的金屬，甚至能達到8到10倍的價格。
因為海里不能用火，火元素、光元素能量都很難說豐富，所以海洋智慧生物們很難透過物理或化學的方法取得較純的金屬。而缺乏較純的金屬，又導致他們很難進化出金系法師來提煉金屬……
惡性迴圈的情況下，海底的智慧生物們就處在一種嚴重缺乏金屬，尤其是純度高的金屬的地步。
當然，智慧生物們在千百年來透過許多別的材料，尤其是一些石器、珊瑚器、甲殼來取代大部分金屬。但金屬良好的延展性、導電性以及其他物理特性都使它很難被代替，比如絕大多數魚人的武器中，金屬含量就非常稀少。
但與此相反，一些陸地上難見的珍珠、墨魚骨、黑曜石、深海鹽滷、珊瑚、重錳結核礦等就相對來說價格極為低廉，大概是大陸物價的一半，便宜的甚至在20%以下！
這可不就是商機嗎？
陸鴻聲的兩隻眼睛立即泛著財迷的光芒。
為什麼沒有其他商人找到這條商路，陸鴻聲仔細想了想，最根本的原因應該是階級的固化。
在這個世界裡，商人們早就聯手將賺錢的路子堵得死死的。他們根本沒必要冒著沉船、身死的風險去一個跟官方都沒有正式外交的地方討飯吃。
而勇於冒險，掙取的，又不太可能有人類官方的渠道。加上“快樂教育”使他們的知識、眼界都不夠寬闊，加上下海不便等問題，最終導致這條商路無人問津。
——也就便宜陸鴻聲這樣的假世家子弟了。
陸鴻聲隨手挑了十幾件樣品後便游到櫃檯面前。小丑魚店長抬起頭看見他抱著一堆樣品，臉上頓時堆下笑來，用有點口音的中原話說道：“歡迎光臨，我的朋友！我是這裡的店長卡拉提·圓尾，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這個魔法銀魚，給我來五條；魔法墨斗，也給我來五個。”
魔法銀魚，有點類似陸上的遠端暗器，給出指令後能高速游出去進攻敵人，戰鬥結束沒打壞的話還能召回來；魔法墨斗則能夠汙染大片海域，讓身處海域中的敵人感知失常。給船上的隊員用非常好。
“多謝惠顧！兩件一共8上品魔晶！”店長笑得合不攏嘴。
趁著魚人店長給他打包商品的時候，陸鴻聲好奇地問他：“魚人的智慧都這麼高嗎？怎麼跟我認識中的不一樣？”
魚人店長臉上堆下笑容：“陸地上的人類對我們魚人多有誤解，這不稀奇。其實魚人帝國內部有很多派閥和種姓。一般人類在淺海看到的都是巡海魚人，它們的確都沒什麼智慧。但那些傻頭傻腦的魚人其實並不能算是真正的魚人。真正的魚人，是魚人帝國中統治那些它們的魚人貴族。魚人可是一個文化悠久的種族，魚人貴族不但能修行高超的武力，在法術上完全不比陸上的文明遜色呢！”
陸鴻聲點點頭。他和千代曾經跟一隻長著蛇一樣尾巴的魚人法師打過，差點就沒能活著回來。看來這樣的魚人，在深海數量還是不少的。
不過這只是陸鴻聲用來拉近距離，開啟對話的一個由頭。見魚人店長搭話，陸鴻聲立即就轉而將手中握著的四塊石頭拍在桌子上：“這幾種材料多少錢？能批發嗎？”
陸鴻聲挑的四塊石頭，分別叫：重錳結核，深海鹽滷，萬年冰核，以及烈火玄冰。
【重錳結核】跟現實世界中的“錳結核”有點像，都是沉積在海底的多種貴金屬的結晶。但是因為元宇宙的魔法能量，這裡的錳結核更加沉重，凝聚的魔法金屬機率也偏高，是非常昂貴的礦石提煉材料。
【深海鹽滷】是取自1500米以下深海的鹽滷湖底的結晶，又稱之為“死海結晶”，是沉澱於海底的魔法元素和海底湖超高濃度的鹽滷凝聚成的結晶，腐蝕性與毒性極強，以它為媒介施展水系魔法，可以大幅提高金屬腐蝕性和生物殺傷力。
【萬年冰核】是取自極地的萬年冰核，需要儲存在冰箱裡，是絕佳的水系·寒冰流的施法材料。以它為媒介施展水系魔法，可以部分實現寒冰流法術的冰凍效果。
至於【烈火玄冰】，則是現實世界“可燃冰”的元宇宙版。看上去是一塊黑冰，但其中蘊含著豐富的火元素能量，只不過利用它本身需要用火元素能量來引導，所以在海洋裡雖然豐富，但利用率卻不高。
這四種材料，無論哪種帶回大陸都能賣個好的價錢。
魚人店長抬起他的兩隻大眼泡看了陸鴻聲一眼：“客官你眼光不錯。很多從大陸過來的人類，都喜歡帶一點這些東西回去。不過萬年冰核是我北方的親戚帶過來請我幫他賣的，每年就那麼點，再多也是沒的。剩下三種嘛，如果你一次進貨量大，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量大是多少？”陸鴻聲問。
“每種礦都不一樣。不過如果你有誠意，每樣採購100公斤。我可以給你打個8 5折，就算你31上品魔晶。萬年冰核我一共就只有150公斤，你若全要，我收你7上品魔晶”魚人老店默默心算一番，說。
31上品魔晶，即310萬明珠幣。
陸鴻聲點點頭：“那我每樣採購1噸，加上你全部的冰核，你給打幾折？”
魚人店長直接被噎住了。
“一噸？你確定？我可無法立即供貨。”魚人店長有些難以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