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療靜養室。

大門被推開,日向日足緩緩走了進來。

日足看著在病床上躺著滿是傷痕的寧次,那個應該算作他侄子的少年,緩緩道:“寧次,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日足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寧次看似恭敬的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平淡。

就好像在說‘吃了嗎?’。

“我是來告訴你,關於那一天的真相的...”寧次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日足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愧疚,接著說道。

“那時...”“我已經想好要死了.”

說完閉上眼睛,等待著寧次的發洩,無論是罵也好打也罷,他都會忍受。

然而過了好一會醫療靜養室內依舊靜悄悄的。

寧次還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彷彿在說“沒吃回家吃去吧”“經我之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日足說著,從衣袖內側掏出了一個卷軸,遞到了寧次面前:“這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弟弟留給你的.”

寧次一眼就認出了卷軸上的字跡的確是他父親日向日差寫的。

拿起卷軸,寧次看了一眼日足,試探性的問道:“所以,您來這裡就是為了把這個給我?”

聽到寧次的話後,日足微微一愣:“嗯,我想要你知道當年的真相.”

在得到日足肯定的答覆後,寧次臉上露出一個略顯古怪的表情,三分悲涼七分嘲弄:“我還以為是什麼,你們宗家只會用這種無聊的把戲麼?”

“指望用這種東西...”隨後看也沒看卷軸裡的內容,向上一拋,手中的卷軸便立刻飛了出去,接著伸出右手食指探出,以閃電般的速度在空中點了幾下。

卷軸化作漫天的碎末,飄蕩在整個房間。

好似在下雪一般。

此時正值六月。

“你!”

日足見狀一愣隨後大怒,指著寧次渾身發抖。

“日足大人,這就要生氣了嗎?”

寧次看著日足無不鄙夷的道:“您不是來化解我仇恨的嗎?您不是希望我瞭解‘真相’的嗎?”

“只是這種程度就被我激怒了?”

寧次挑釁十足的看著日足,言語無時無刻不在挑動著他的神經。

“宗家的器量也不過如此.”

日足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怒,但很快便消失了,接著他做了一個出乎預料的舉動。

只見他雙手成內八字狀向前貼地,身體前傾額頭朝著寧次所在的位置點地。

“寧次,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完當年的真相.”

土下座,也叫五體投地謝罪。

據說是最誠懇的道歉方式。

“雖然對你有諸多不滿,但你的確是個還算稱職的族長.”

寧次只是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眼角掃過被自己弄成粉末的卷軸,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日足大人,我從來就沒有責怪過你.”

“但我對你口中的真相沒有任何興趣...我只要知道我看到的就足夠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我不怪你日向日足,也沒興趣聽你解釋,我和日向宗家沒完。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衛部做什麼?而且土下座多用於向身份高貴的人表達謙恭之意。

身份高貴...呵呵。

頗有幾分‘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樣?’這種道德綁架的意思。

“走吧,日足大人。

回日向一族駐地吧,有些事是時候和那些腐朽的老傢伙們談一談了.”

“寧次,你不要冥頑不靈!”

日足這會倒確實是為寧次考慮。

宗家的其他人可不像日足這樣好說話,可以被寧次這樣嘲諷,只要有籠中鳥在,哪怕寧次的實力直逼日向一族的初代,也都是枉然。

只不過這考慮的時間有點晚了,那麼多年你不考慮,偏偏是在見識寧次的實力後。

“如果您不去的話,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說完寧次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朝大門處走去。

‘絕對不能讓他回去,以他現在的狀態,絕對會和族中長老起衝突的。

’‘到時候族中的長老一定會對他發動籠中鳥之術。

’日足想罷便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打算發動籠中鳥之術的咒印,限制住寧次的行動:‘對不起了,寧次。

不要怪我。

’‘至少這樣能夠保住你...’寧次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的說:“怎麼,日足大人惱羞成怒?打算對我用籠中鳥?”

不要試圖在白眼面前做小動作,因為毫無意義。

“我這是為了你好.”

日足已經做好了準備,剛要念出第一個位元組,一隻手突兀的出現按在日足豎起的手指上,將其接下去要念的咒語生生打斷。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一個充滿殺意的冷冰聲音在日向日足的耳邊響起,冰冷的刀鋒緊緊貼在日足的脖頸間。

“不然我會在你發動籠中鳥之術前就幹掉你.”

此刻這醫療靜養室內,竟然多出數人。

‘什麼時候?’日足的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身為偵查能力最強的日向一族,竟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雖然有沒開啟白眼和大意的成分在。

但能瞞過自己的感知,悄無聲息的出現,也足以說明這幾人恐怖的實力。

‘暗部?不對...’日足看到對方臉上的面具,第一反應是暗部。

接著反應過來,對方肯定不是暗部。

“恭喜你,日向族長,你猜對了.”

坐在窗臺上翹著二郎腿,戴著不同於其他人的動物面具,而是螺旋麵具的鳴人道。

“我們不是暗部,我們是根部.”

“木葉的根部.”

根...日足聽到了這個字,他就明白對方的身份。

他和根部打交道的不多,但知道木葉有這個部門的存在。

木葉的根。

團藏長老的直系部隊。

‘團藏他想做什麼?’“麻煩日向族長帶我們去一趟日向一族駐地吧.”

鳴人吊兒郎當的道。

“你們想做什麼?”

日足沉聲說道:“團藏長老要做什麼?”

鳴人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您現在需要考慮的,應該是日向一族接下去的站隊.”

“一不小心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哦.”

日足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鳴人做了一個非常誇張的動作,說出一句非常耐人尋味的話。

“字面意思.”

“木葉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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