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恰巧我們成為了朋友,這不是緣分,是因為我們本就應該是朋友。

那個晚上的“八音音樂節”確實嗨翻了全程,全校自然也是欣賞了十多位校園歌手的天籟之音,或許過了今晚,我們不再可以那般活的逍遙自在,人總是會低著頭,但從未忘記抬頭向前的勇氣。

高三,對於我們來說,真的好像沒有校園青春電影,或者小說劇情那般,就是說當年有這個意識想要考上一個本科大學的決心,過幾天你會發現就突然出現擺爛這個詞了,反正在我們班上吧,它是普遍轉換的,關鍵時候那肯定要著調對吧,也許當年認認真真做某事的時候,好像當時玩的好的朋友,也只是簡單的搭話一二,不知不覺,高中最後一個秋季悄無聲息的來臨,在南方的秋季,好像只是夏冬過度吧,秋季我感受不到,除了掛起一陣大風,或者下起青春最熱烈的大雨,也許我們還會知道,或許在校園內的我們,路旁的樹葉有點微微泛黃,我們就知道了,又一個秋慢慢的飄過來了…沒有人還會在意自己的學考會怎麼樣,我們都很自信啊,事實也是如此,也是不負眾望的超過了上一屆的合格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八之多,反正吧,第一個畢業前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最西邊教學樓四樓的那個教室,靠著絕佳的地理位置,眼前高樓聳立五幢了,我們也應該遷移到最後一個班級了。

那只是在一個晚上,在於老鄺囑咐之下,我們搬走遺留在四樓的,留下了自己想要的靠背凳子,當我們走進那個新班級,一切好像又熟悉起來了,這不就是我們當時搬桌子凳子的樓上嗎?也許就我們五個人知道了…桌子不夠的,凳子不夠了,當然去新教學樓天台去取咯,跟著老鄺的步伐,老鄺可是後勤部部長,或許是我一直覺得,儘管還是被無情拆穿說老鄺僅僅是副部長,而且只是拉著我們這群工具人幹活的對吧。

那又如何,至少老鄺的幽默親近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新班級在教學大樓六樓,那只有兩個班級,我們265還有266難兄難弟班級,可能走過樓梯,還有兩個日語教室吧。

老鄺三四個辦公室,當然六樓他就佔一個了咯,雖然還是四樓的辦公室還是好待,只是少閒人如他這般人而已。

我們接納新班級那肯定還要有點時間吧,桌子也補備完畢了,只是看著昏暗的燈光,走廊自帶著一把木椅,這裡具有絕佳的看景位置,坐處最高樓層,看遍整個永二,還有後山的整片樹林,或者孤獨的亭子,也許天氣好的時候會有兩三人打打羽毛球,或許還有幾隻小松鼠跑出來溜達溜達,反正我覺得的,它承載了我們眾多的晚霞,粉霞,火燒雲,日落…新班級有什麼好,那就是我們這一樓就是被孤立的感覺,被年級忘卻了我們的存在,不可能!我們可是數一數二最跳的班級,跟隔壁266比起來,總是比著我可是最難帶的一屆。

班上其實也蠻大的,更重要的是,我們還以半價拿下了兩臺空調,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擱著以前,曹蓉同學可是在悶熱的夏天中暑,要想想,當時的四樓可是沒有什麼空調,而且班級特別悶,記得還是大康的公主抱還有老鄺等眾多同學下一路護送,時刻怕掉下來出個意外啥的,只是當時我剛剛從特長下課,從返校上樓的時候,剛好經過這事罷了。

也許也不必懼怕著刺骨的寒風,我們可是擁有暖氣呢。

也許現在的想法還是天真的對吧。

只是看著高考倒計時還有餘下三百四十多天,我還是象徵性的拿出手機記錄了這一刻的時間,看著自己的桌子,它貼下了一個老虎貼紙,我當然很喜歡,明明還想著離高考還遠的我們,卻還是有著莫名的緊張感,雖說都還是在說說笑笑對吧,新班級,那肯定是新徵程了,最終戰場——高考,我們等著呢。

其實剛剛搬進來吧,那時候正好新食堂竣工不久,當然了,新食堂的清洗任務那肯定就交代給了老鄺咯,唉,妥妥真一為學校打雜的工具人,哪裡有事找哪裡,找老鄺唄,老鄺手下三千弟子,總會有這驚人的幹活天賦…只是那個下午,就安排了我們一個寢室的人吧,那時候還不算高三的開始,僅僅是作為準高三生,當時思想停留還是沉浸在高二無憂無慮,怎麼還會想著,啊?我決心奮戰高考了。

當然了,跟著老鄺去幹活,寧可多跑幾節課吧,至少我們覺得當時在學校只要那時候不上課,就會覺得自己就是出籠的稚鳥,又能低空飛翔了呀…第一天進入這新食堂,以為只是簡簡單單的撿撿地上的泡沫紙盒,雖說吧,撿了蠻多的哈,但是看見他們拖著沉重的抽水機,高壓水槍,我就知道,三樓的黃土確實該清理了…當然了,還是先從耐心的取水開始,就是一個很大的接水盆吧,感覺可以扔下一個康雞和哲軒在裡面泡澡。

水倒是接滿了,一切順利的進行著,只是試了試這水槍,水壓倒是很強,只是這效率,一個禮拜也幹不完,誰知,又又出事了,因為線的打結,導致發燙,然後就線也燒壞了,走過去斷電之後,試探性的問了問,確實是十分熟,一股子橡皮烤焦味,這該怎麼辦呢?啊這,眾人陷入尷尬之中,一籌莫展。

高壓水槍?對呀,消防水槍!只見老鄺開啟著消防鐵櫃,裡面是消防水槍,還有消防栓,裝置好水壓帶,固定住,慢慢擰開了消防栓,一陣激流湧起,幾個人差點被絆倒,直接又老鄺打前鋒,鄺生和毛子在老鄺後邊輔助,肩抗著消防水槍輸水帶,只是先試試它的威力,果然挺猛,需要兩個大猛男給它扛起來,當我們領到新掃把,竹掃把,分好自己的崗位,當然吧,沒有上手的經驗,只是糊通亂搞,就是哪邊有紅土吧,水就會往哪邊灌,就是一片糊塗,在咱們一片吶喊聲中,一個個的都換成了踏板鞋(拖孩),彷彿像兒時那般,我可以繼續瘋狂,只是還是帶著任務在身,就是趕緊清理食堂淤泥,我們任務明確,各自崗位分別鎮守著各自的陣地,當時我和大康拿著竹掃帚,咱倆就守著運送食物的電梯,這可是阿姨側重說要守護的地方,儘管只是兩扇鐵門,由於水長得趨勢過快,三樓的水逐漸向樓梯下流去,新教學樓面前,只是一片片帶有紅土的水,那是新食堂流露出那就想酒麴巧克力醬?不,水乾後,那就是很現實的,令人討厭的紅色泥巴…也許只是暫時守住了我和大康那道防線,與文祥換了防線,老鄺他們負責沖水,我們這群小分隊當然就是重複著把水,再次掃下一樓,樓梯間,那是一道道,小瀑布。

小瀑布?看起來更像是蓄時已久的洪水,就等著衝下樓呀,就想在食堂乾飯的那種氣勢,爭先恐後。

一群人,宛若回到童年,忘記了手中的活兒,掃把拿在手,可是那麼多水,我們卻是打起了滾,瘋狂輸出水花一道道,這是兩個世界,教學樓在上自習課那是安靜的,可是新食堂發出一陣陣笑聲,那是屬於我們自己的快樂,十幾個人,連帶老鄺,阿姨們就想小時候那般玩水快樂快樂…好像也玩夠了,開始進行桌子遷移,每張桌子下面,還有未清理的淤泥,兩人之間分工合作,兩個人抬一張桌子,進行移位,桌子很容易刮手,稍有不慎就會刮破皮,來來回回,光腳踩在水面上,那個夏天可能最解暑了…很累但也很充實,至少吧,沒有一個人在摸魚呢,都在賣力的將水,掃向食堂三樓的側門,那是正對著新教學樓,與其說是新教學樓,倒不如說,這棟樓的五樓,不就是她所在的班級嗎?看著其他夥伴光著膀子,前往側門外邊疏通地面上的水,水流嘩啦啦的向著樓梯,形成百段小瀑布,雖然還是夾雜的紅泥土,雖然我還是躲在側門看他們玩的開心,那怪我心有餘悸吧,知道她一定站在她班級走廊,趴在護欄上面,或許看著我們的解暑快樂吧。

明明已經知道了,她早就與我無關了,可是自己還是這麼在意著…只是等著上課鈴聲響起,我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側門,原來,新教學樓前面空曠的地面早就被水面覆蓋著,當然咯,當裡面的夥伴收拾完桌子,清理剩下的餘垢,這…一下子就接近了尾聲了吧,哇塞,從下午三點開始,這會再看時間,早就到了五點了呀,老鄺趕快催促著我們趕緊弄完,就去寢室清洗就帶著我們去吃飯了吶,越是接近尾聲,就越不能放鬆,所以食堂三樓的側門就是我們今天最後的戰場了,只是簡單的六階樓梯,居然還有不起眼的角落還值得老鄺一一檢查,我們當然還是拿著掃把推著一陣陣水下樓,當然,老鄺皮的時候,可是拿著水槍對著我們瘋狂輸出,一下子就成了狼狽的落湯雞,當然大家玩的快活,盡情嬉鬧著這片區域狹小的水上樂園。

只是收尾了,剩下的後事,交給新食堂主管,還有其他阿姨們了,放回原有的工具,在老鄺的指令下,我們今晚上去外邊吃大餐,老鄺請客,並且,傍晚的晚自習都不用上了,所以一溜煙的功夫,我們就跑到自己的寢室,撒下一身的疲倦,坐在寢室門前的樹下,那是座花壇吧,反正一行人坐在那,為首的鄺生,凱樂抽著煙,那是一圈圈卸下的疲倦,只是這些人之中,少了老八,還有小杰呢……待稍微休整之後,一群人等待著老鄺的電話,其實,老鄺還不忘給眾人買水喝…老鄺的電話撥打過來了,電話那頭傳來老鄺安排我們先在寢室門口稍作等待,老鄺開著他的小車,分了倆批次,第一批接走了一半人吧,然後剩下人都要走向校門口,稍作等待,其實才過五六分鐘,校門口又是那道晃眼的車燈,老鄺將車開進來,打上一個轉彎,終於把我們接上去了,車上幾人,尤為激動,畢竟,這都是老鄺一個人請我們吃飯呢,管他,造他就完事了!…這不就是當年高一的時候,軍訓和友友,哲軒吃的那家店子嗎,這不就是我和大康常吃的滷味鴨腿飯的餃子館的隔壁的“週記餐館”,依稀記得,對於我們學生,十五塊錢一碗的菜,盡算得上是一種奢侈,當我們走進眼前的大圓盤桌子,剛剛好容納我們這群人哩。

那是一夥人圍在一起…眾人均有禮貌看著老鄺先動筷,然後就隨手夾菜了,可能受於傳統的餐桌禮儀,可能吃起來有點放不開,後來是老鄺終於發話了,“搞得我跟你們很生疏一樣,怎麼吃就怎麼吃,搞得這麼拘束.”

老鄺的一席話,我們才肯放下包袱,展現自己的個性了吧,反正都符合在座各位的胃口,當然了,眼下這種形式最重要的莫過於就是趕緊乾飯,只是不是飯菜沒有胃口,而是一群人之中好像又渴了,本來和著大康喃喃自語道,就是有一點點小渴,老鄺立馬就豪氣道:“來來來,給每人拿瓶水咯,吃起還有點口乾…來咯給每個人拿瓶冰水…”老鄺都發話了,凱樂順勢點根菸正在指點我做事呢,“你是不懂味咯,給我拿瓶水來咯,我也口乾咯…”隨即吐起了一口煙出來,從冰箱拿出來一瓶一瓶分發下去,那是滿足了所有人都快感。

畢竟,跟著老鄺幹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我們分到265班的開始,我也就知道,埋頭幹著學校的後事,老鄺這個後勤部部長事情有那麼億點點多哈,跟著老鄺的我們,反正早就習慣了。

那是屬於我們的聚餐,班上唯一的男寢,加上老鄺,圍著一桌吃著湖南特色菜,那是家的味道,牛三樣,豬雜,青辣椒炒肉(我的最愛),酸蘿蔔,豬大腸,反正就是非常符合我們的胃口,大家各自狼吞虎嚥,反正絲毫不影響自己的正常乾飯速度,感覺到自己七分飽了,松下褲帶,再舀一勺湯,繼續幹飯…當然了,飯菜很快就只剩下香料了,眼下碗裡的才已經不多了,我已經開始倒湯了,雙手拿著自己想要的那碗油湯底,旁邊的大康也同樣沒有吃完飯,提早吃完了,就這麼坐著,抽著老鄺分發的煙,每個人都挺著肚子,金威的大肚子顯露出來,還有新康(鄺生的原名)的也是一口一口煙抽著,好似快活神仙,看著江馬(日海)憨憨的樣子,還有豆絲(哲軒)和毛子(興永)的逗比互擾,曹少爺(文祥)淡定的品茶模樣,還有老鄺…老鄺拿著手機打著電話的笑容可掬…吃飯的時間轉眼都熬到了晚上九點了,已經免了幾節晚自習而暗自竊喜的我們,那時候並不知道,最慶幸的事卻成了一生挽回不了的遺憾了,或許我們再也回不到那個晚自習了,坐著或許吵鬧哄哄,或許開著滿懷大笑…終於還是收場了,老鄺好像未與我們一同前往,只是督促我們一定要上晚自習呀,不要想著早退,當然又是跟著我說,把班上紀律記得管好要…當即一個點頭,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也其實問題也應該有點點大吧。

回去的路上,步子邁的好像有點大了,大家走的都有點急呢,當然了,走在後邊的我,怎麼不會留念這難忘的時刻呢,快門鍵永久的紀念了這一刻,好像並沒有人發現…只是走到班上,那是班上同學新奇的眼光打量著,羨慕著我們為什麼能混那麼久的時間,只是坐在座位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好累,但還是踏上了講臺,拿著一本根本沒心思看的書,也許我也想,也想跟他們講個故事什麼的……當然了,只是無經驗的我們處理了第三層,好不容易熬過了大早上,又累又困又渾身腰痠背痛的,真不知道怎麼挺過來的,課堂上早就迷迷糊糊的過去了,靠著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擠擠時間還是能有睡覺的時間的,就像咱們睡覺都是團伙作案,睡得跟豬一樣,呼天搶地的,就是叫不醒…等到午餐鈴響了,這才知道,我們應該退場了,也許下午又是一個昏睡的下午。

也許你們這麼想,不是高三了嗎?為什麼還這麼放鬆自己,轉眼想想,我們今天的地步,多搬了幾塊轉頭,即是當年揮霍時間的我們應有的。

終於還是熬到了又去幹活的時間,下午的自習,幹活的我們始終還是慢悠悠的走向了新食堂,藉著昨天的經驗,又是運用消防水槍,當然了,主力還是在於老鄺,新康和毛子繼續輔助老鄺,我們這群當然也是合理分工,繼續從第二層開始,領了稍許打掃工具,竹掃帚,塑膠掃帚,老鄺先灑灑水吶,先把泥巴固定住,我們再繼續清掃,只是今天的手感不錯,時間沒有一拖再拖,地面打溼的有點快,新食堂主管也來幫忙了呢,又是迷失在一陣尖叫猴聲中,那是眾人的笑聲,當然了,又是慢匆匆又麻煩的搬桌子,每張桌子都要得到清洗,每張桌子底下的灰塵也需要得到清洗,反正來來回回拖著桌子,一陣陣刺耳聲,大家都知道,明天或許就是肩膀痛一天了。

誰都沒有偷懶,誰都沒有放棄,只是一心幹著自己手中的活,反正弄得也很快吧,約個把小時就把第二層幹活完了,最後收場留給食堂阿姨來弄了,我們提著東西又直接幹第一層了,眾人裸著上半身,那是來來回回的行人,好奇的肯定會看著新食堂怎麼這麼熱鬧哩,原來裡面在舉行“潑水節”呀,這又怪不得路過食堂門口還得挨一水,不管外頭什麼事了,反正在裡頭的我們先是分析了從最裡頭開始,就直接開始了最後一場大戰了,一樓就比較麻煩了,這裡還有倆倉庫呢,以後這倉庫就成了學校的小賣部咯,還有各種運菜的工具,反正還有推疊起來,就特別重吧,還要小心它的鐵片,免得將手劃傷了,反正重複在煩瑣的事情,也就特別麻煩吧,裸著上半身其實怪尷尬的,食堂門口路過著許多人,時不時瞅上幾眼,也許是這個新食堂,也許是因為我們在幹活…反正玩著高壓水槍的樂趣,我是真體會不到。

很快昂,一下子食堂就清洗完畢了,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二中的新食堂竟是我們這幫人清洗完畢的嘞,眾人帶著一身疲倦,陸陸續續回到寢室,玩手機的玩手機,抽菸的抽菸,洗澡的洗澡…當我坐在宿舍前方的花壇,好像再也看不清,看不清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清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日子了,但我聽得見,聽得見猴急聲,蛙聲,龜龜的吶喊聲…新康的中式小八嘎聲音,凱樂的抽菸吸氣聲…只是回不去了,也不用回去幫助老鄺幹活了…說不上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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