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成長,不過是用時間慢慢擦亮你的眼睛,少時看重的,年長後卻視若鴻毛,少時看輕的,年長後卻視若泰山,成長之路亦是漸漸放下執念,內心歸於平靜的旅程,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能走到何方,遇見何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但請一定要記住,能讓自己登高的永遠不是別人的肩膀,人生的道路剛剛啟程,留給我們的機會也當然還多著呢。

記得19年那個晚上,中考成績晚上八點準時查詢,當時吧,故作不知情,越想逃避,可能就越會被真實,比如我爸媽咯,抓著我問:“那個,阿耀,你的准考證呢?馬上查成績了,你倒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不可能連四百都考不到吧?”

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上了樓找到早已被擠壓變形的准考證,用手機開啟了某查分網站,心裡早就沒有忐忑,只是覺得有高中上就行了。

還算可以吧,中考分數,五百八十多呢,直接拿著手機到樓下炫耀,反諷我媽道:“這多不好意思,險些就沒有四百分了…”隨即她又打擊我道:“你看隔壁揚揚,別人考六百八多呢,你怎麼就不爭氣呢…”也許在這裡,我的高中生涯埋下了一顆代溝的種子…後來填志願的時候,也就縣二中,三中可填,當時初中班主任極力挽回我去三中就讀,可惜我心意已決,我毅然選擇了二中,從此開啟了人生第二條故事。

記得報名的時候,我連個錄取通知書都沒有,看了看二中榜單吧,我在五連,這麼快就要軍訓了?當時是和在二中一起讀的朋友們報團取暖,像什麼放學之後,我們會聚在一起吃飯,遊玩,可能在這裡不認識任何人。

當我們前往宿舍的路上,新食堂還在擴建中,路上全是碎石子,我們提著行李去佔床鋪,看著自己宿舍號,我們一起前往,很是倒黴,我住六樓去了,那裡的天花板經過驕陽淬鍊,一進新寢室,就透不過氣,還會發現,宿舍環境也很差,廁所門都沒有,簡單把行李放自己的床上面,就去尋找自己的新班級去了。

經過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了我的五連班級,原來是269班級呀,只是陸續排隊,當時人也懵了,別人居然有錄取通知書,現場可能就我比較尷尬吧,終於輪到我了,看著眼前這位胖胖的,短頭髮,為人憨厚的老師,也即將成為我的班主任,吐字也不清楚,所以每次輪到點名的時候,我總是被嘲笑聲覆蓋的那位,我也懷疑自己要不要改名這件事,可能是真的好笑吧…當我們自己選座位時,我選擇靠窗的座位,盡顯我的孤獨高冷,前後都是女生,旁邊是個長得兇兇是男生,互相看了看,又尷尬的呆坐在那。

前桌是個很活潑,很開朗的女生,當我因為班上一個同學都不認識,而且因為名字特別被嘲笑時,可能她是我在這個陌生的班級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轉過頭來,臉頰帶有泛紅,對我說“你好,我叫陳念…你叫什麼呢?”

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很圓潤透亮,支支吾吾的回答她“我社恐(沉默)…”沒過於回答多少,還記得她遞過來一顆糖。

“我記住你了,加個聯絡方式?”

“嗯!”

終於熬到下課,我去尋找我的夥伴們,他們看起來也比較高興,我們一一著實互相吹捧著自己新朋友…待到再回去,我們要做好領軍訓服裝的準備了,排好了長隊,向著科技大樓門口走去,那裡多了幾位教官,眼神多著幾分認真嚴肅,彷彿劍刃肅殺你的頑皮,當然,像我當然是沉默寡言對吧,畢竟,人認識的也不多,自然沒有什麼顧慮。

當我們領完衣服,躲在廁所試穿,反正男生之間又不會害羞,除了皮帶看起來簡陋了點,還有帽子感覺特別帥氣,還有一身迷彩服,感覺自己是位小兵,回到班級,大家聊的相得甚歡,感情投入,當然就是評價彼此穿著的特別,快樂是他們的,我就是看著這麼和諧的氣氛,擬好計劃,準備開朗主動認識,儘管成為班上的笑點吧,不過我一點也不會介意,很高興認識你,我的269班級朋友們…也許那一年是我最忘不了的一件事,那個週三,陳念約好我們去支援他的易烊千璽的《少年的你》,那是我頭一次被朋友們帶著去。

週六的那個下午,我們幾人一起集合,當然少不了梁軒還有程熠,當然還有課代表(亞娟),還有陳唸吧,那個下午,下起了濛濛細雨,我們奔赴在電影院的路上,坐著公交,下午餐解決了十七一人的自助餐,幾人卻是分開著坐,那時候,覺得一碗飯吃多少都不重要了,原來,高中認識這麼些朋友,吾生榮幸。

後來終於到了電影院,她們取了票,原來我發現,這塊地方就是我初中中考所居住的地方,也許當我還在感慨中考的時候,課代表早就提醒我們該進場了。

那時候,梁軒當然是跟著我坐吧,座位上還是人很多的,只不過最外邊的座位人還是很少,然後我倆就就擱著拉伴。

兩人在電影內有說有笑,不過蠻小聲,看著電影,吃著電影院摳搜的爆米花,還有沒有滿月的可樂大杯…“你保護世界,我保護你”一片譁然,撩倒眾人。

只是散場時,久久還沉浸於其中的情節中,沒有過多的停留,我們依舊返回了學校。

南方的冬天或許不是很冷,是它颳得冷風可是刺臉,深吐一口寒氣,只是一群人在校園路上走著走著…只是那時候的我看起來一切還在未成熟之中,還是需要有人陪著,還好當初那群願意和我犯傻的初中朋友,偌大的球場,那個午時,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呢。

只是感慨這時間過得太倉促了,看不到它的尾跡,抓不到它的無形,在發呆之中,眼睛模糊之中漸漸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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