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跟著紅點走,與此同時,張洛二人同樣向著紅點走去。
“咦?是他們!”
看見遠處的張洛與連詩巧,李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哈哈,你沒有事就好了,剛剛發現你正在奔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
張洛拍一拍李懷的肩膀。
“危險.…對了!我剛剛差點被箭擊中.”
李懷吐一吐舌頭。
“什麼?”
張洛和連詩巧大驚。
李懷把沙灘上的遭遇告知他們,讓他知道了島上還有其他人。
張洛早就想到隊上肯定會有其他參賽者,只是現階段情報不足,就算是他也難以分析局勢,不過只要大家都平安,就是最好的訊息。
既然有敵人存在,那麼就不可以在同一個地點停留太久,他們需要一個安全的據點。
他們一起搜尋,想找到合適的地方,結果在附近找到一個山洞,檢查過山洞內沒有危險後,他們決定暫居於山洞之中。
山洞內極為黑暗,在洞口附近的部位黑得看不到前路,幸好在較前的位置有不少透進陽光的洞口。
這個山洞看似安全,於是大家決定了在洞內休息,放下了行裝後,便分頭去附近尋找水源。
既然是生存比賽,最重要的當然是解決基本的飲食與居住問題。
張洛找到一條比較堅韌的木條,用樹滕把一顆尖石固定於木條尖端,弄了一把簡易的木矛給予連詩巧,也算是一種簡單的補償。
要生存下去,最重要的除了水源之外還有糧食,所以他們除了找尋有水的地方外,更四出收集樹果,把得來的果實好好儲存,在果樹的附近有一條淡水小河,食物與食水的問題總算解決,接下來就是等待三十天的過去。
當天晚上,大家已經睡在山洞內,只有月光透過洞口照進來,令到大家還可以看到東西。
李懷睡不著,他往一旁轉身過去,見到連詩巧並沒有睡覺,反而在從上方的洞口看著明月。
“你睡不著嗎?”
李懷問道。
連詩巧看了李懷一眼,“嗯…”李懷一直忙於保命,又被綁架一事弄得心力交瘁,實在沒有時間去看清楚這女孩的樣貌。
連詩巧可算得上是標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柔軟的紅潤小嘴,加上肌膚勝雪,是標準的美人相,再說,她身材不差,豐滿的胸部配上纖弱的蠻腰,絕對有足夠條件成為出名的模特兒。
眼前的連詩巧,在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動人。
看著看著,李懷看得入迷,吞一吞口水,回過神來,便別過面去。
“要睡了.”
李懷輕聲說。
睡眠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因為只有充足的睡眠才可以令到他們有足夠的體力去應付比賽。
李懷看著上方洞口,雙目漸漸變得無神,一段零碎的記憶又出現於他的腦海中…一個長著翅膀的女生和那個與李懷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在一起,他們身處一個很明亮的地方,腳下所踏著的竟然是一大片雲朵。
“只要是你的決定,我一定會支援…”女生說。
這個長著翅膀的女生樣貌與連詩巧很像。
“可是失敗的話…”“什麼失敗?”
連詩巧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原來不知不覺間,李懷說出了零碎記憶中的對白。
面對這樣尷尬的情況,李懷雙臉通紅,看到尷尬無比的李懷,連詩巧竟然笑了出來,是從來沒見過的笑容。
“沒什麼!快去睡吧!”
說罷,李懷就用力閉上雙眼,想盡快入睡。
“晚安.…”連詩巧溫柔地說。
在這個拐帶事件中,能夠遇到李懷與張洛是連詩巧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同一個晚上,島上某處草原,七個男女包圍著一名少年,那個少年就是早上攻擊李懷的弓箭手。
看似是那七人隊伍的隊長對著那少年說:“你這小子真大膽,一人隊伍竟然敢來挑戰我們七人隊伍?”
“哼,以你們的實力,來多少個也只是陪葬.”
少年不留情面地說。
七人隊伍的隊長被這句惹毛了,直接衝了過去。
一個勾拳就往少年的臉上揮去,拳還沒擊中少年,隊長竟然先倒在地上。
“你…你做了什麼?”
有人問。
隊長不停從口中吐出鮮血,吐出來的鮮紅色血液慢慢變成黑色,直到隊長再吐不出黑血後,他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
其他的人被嚇得尖叫狂呼,有些人轉身就跑,有些人呆站原地,他們知道每一場比賽中總有一些人的實力是超乎常人,可是卻萬萬想不到是這樣的恐怖。
夜幕低垂,草原上只剩下七具乾屍。
“大哥我們怎樣做?”
個小較矮的男子問道。
“看不看見那個美女,她應該是三人之中最弱的,把她捉來後便可以要挾他們,然後再殺掉那兩個男的,把事情解決了後還可以…”說到這裡,文身男子流露出一個好色的表情。
原來在他們找到山洞後,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
連詩巧隻身走到洞穴旁的叢林採集野果,那兩個男人靜悄悄地跟蹤連詩巧,直到她去到一個瀑布的旁邊,那兩個男人終於現身。
“美女,別嘗試反抗,聽我們的說話去做,就給你一條生路,否則…”紋身男子說。
紋身的男子慢慢走到連詩巧的身邊,連詩巧拿出身後的木製長矛,以矛尖指著那紋身男子。
“竟敢用武器指著我?不聽話的小野貓!”
紋身男子突然加速衝往連詩巧的矛尖前,連詩巧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長矛已應聲而斷。
紋身男子徒手把木枝扭斷,而且他切入角度極為詭異,那處剛好是連詩巧的盲點。
“救命!”
連詩巧一聲大叫。
首先聽到呼叫的張洛第一時間作出反應,拔出腰間的手槍便往叫聲的方向跑去;李懷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跟隨張洛身後跑去。
二人到達目的地,見到連詩巧被很多滕條捆綁起來,動彈不能,矮小的人拿著折斷了一半的木矛架在連詩巧的頸上。
紋身男子注意到張洛手上的東西,“那是手槍?把它放到地上,別耍花樣!否則——”紋身男子跟矮小的男子打了一個眼色,矮小男子就輕輕劃破連詩巧頸上面板,一點鮮血從傷口溢位。
“別傷害她!”
張洛雙眼充滿怒氣,他最痛恨這種下賤的惡人,恨不得馬上把他打成蜂窩,不過為了連詩巧的安全,他還是把手槍放到地上。
“把手槍踢給我!”
紋身男子命令張洛,張洛也只好照他的說話做。
紋身男子拿起了手槍,馬上大笑起來,他向矮小的男子打了一個眼色,矮小的男子就拿著木矛往李懷方向跑去。
“你們受死吧!”
紋身男子的槍頭指著張洛,扣動扳機。
“張洛!!”
連詩巧與李懷同時大叫。
“噠!”
紋身男子扣動了板機,可是手槍並沒有發出子彈。
張洛早就把彈夾退了出來,紋身男子拿到的只是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張洛憑著冷靜的頭腦,救回了自己一命。
“是時候!”
張洛往紋身男子跑去,明白張洛意思的李懷就往矮小男子跑去,二對二的戰鬥開始了。
紋身男子與矮小男子經歷了四場比賽,雖然不是什麼高手,但實力已經到達一定水平。
當張洛往紋身男子出拳的時候,他輕易躲開了,還順勢往張洛的腹部打了一拳,張洛痛得站不住腳,倒在地上。
另一方面,矮小男子手上的木矛雖然被折斷了一半,但是還能夠以木矛的攻擊範圍取得一定優勢,李懷只能勉強躲開他的攻擊,更有幾次需要把腕甲當成盾牌,才免於受傷。
張洛在倒下的同時拿起了地上的手槍,快速地裝填子彈,然後提手往紋身男子連發數槍,紋身男子彷佛早就預計到這個情況,一個搖身就跳到草叢之中;矮小的男子把手上的矛擲往李懷,在李懷忙於躲開木矛的時候,他也逃進草叢之中。
李懷躲開木矛後,想去追那兩個人,卻被張洛叫停了他。
“窮寇莫追,追上他們也不一定可以擊敗他們,還會給他們反擊的機會,到時候便得不償失.”
張洛解開了連詩巧的繩結,帶著受驚的連詩巧回到山洞之內,始終同伴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眾人回到洞中,連詩巧留在洞內平伏心情,張洛去了洞外忙於佈置陷阱,既然有人來攻擊他們,未來的日子必然會遇到更多敵人,要先佔地利,才能為未來可能發生的戰鬥增添勝算。
洞內,李懷看著腕甲,心中不斷想,假如能夠使用命運之劍,一定有足夠實力保護同伴。
另外,那段記憶令李懷感到十分在意,難道他以前就認識連詩巧?可是又怎樣解釋連詩巧背上的翅膀?又或許這通通都只是一場夢。
不安與疑問…在這段日子中,李懷心中盛載的,就只有不安與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