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的奉天城,街頭巷尾談論的無一不是秦楓與公主的婚事。

這些可望而不可即的趣事,也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大乾日益強大,眾道統百家爭鳴,讓他們漸漸忘卻了妖鬼的禍患與恐怖。

但奉天城外,生死平衡被打破的禍患,已經愈演愈烈,只是在斬妖司與朝廷的介入下,鮮有普通人知曉。

潛藏在大乾四域的超脫之境,都感知到了異變,祂們明白此方天地即將迎來一場大劫。

有的選擇離開原本所待的位置,所以時常有百姓看到,夜晚的大山似乎在移動,黑壓壓的雲層之上電閃雷鳴,那裡有八條長長的蛇軀在遊蕩。

火山之中能夠聽到尖銳的鳥啼。

深海之下,巨大的黑影稍縱即逝。

當然,也有一些謹慎的存在選擇繼續隱藏在虛空之中,這其中便有沼澤之主。

祂朝空氣中嗅了嗅,神色難看道:“令人作嘔的氣息,和當初神魔降世之時,那仙界透來的氣息一般。”

一向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祂,正準備展開虛空道則,將自己掩藏的更深一些,卻看到夜空之上,一道散發著聖潔白光的身軀掠過。

面對災禍,並不是所有的存在都會選擇退避,也有的會尋求改變與生機,而那白光的主人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又是這隻可惡的白鹿......”低語消散在了夜色裡。

南域,臨近月亮的最高處山峰,一道人影負手而立,望著那頭頂皎潔的月色,愣愣出神。

隨著一道夜風徐來,七彩角白鹿踏著虛空,輕輕地落在了人影身旁。

“你主動來尋我,看來是恢復了大部分的記憶。”輕盈細膩的話語從白鹿的口中吐露,祂的眼中帶著緬懷與思念。

“吾要回到仙界。”

“原來如此。”白鹿微微頷首,幾千年的謀劃,不正是為了此時?

祂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要回到上界,重新集結戰力,去對抗接下來的危機。

“需要我做什麼?”

“幫吾護住一人。”

“是他?”

“嗯。”

另外一邊,御書房內,明皇望著四域傳來的奏摺,眉頭緊鎖。

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除非解決問題的根源,但與天監國師交談過的他深知一點,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皇捏了捏眉心,喃喃自語:“只希望這一切,能夠等到雅安完婚之後。”

......

浩文院登天樓頂,天監國師負手而立,神色凝重。

他眼中有星光熠熠生輝,忽的劇烈咳嗽了起來,鮮血自嘴角滑落。

其背後原本空無一人之地,虛空一陣扭曲,一道身影緩緩踏出,正是鎮神司御。

“還在使用天命道則,你是急著尋死不成。”白髮黑髯的老者淡淡說道。

“人皆有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倒是你,還能支撐多久?”天監國師撇頭望去。

鎮神司御的右手錶面,已經皸裂,卻沒有一點鮮血流出。

他冷哼一聲:“總歸比你久一些。”

濃郁的氣機拂過,他的右手也完好如初。

“你看到了什麼?對你的反噬如此之大?”片刻之後,鎮神司御開口問道。

“三界的顛覆......”

鎮神司御聞言,眉頭皺起:“莫非是因為幽冥鬼界的動盪?”

天監國師微微頷首。

“既然算到如此,為何不派人去鬼界支援,你應當有辦法才對。”

“還不到時候。”

......

幽冥鬼界,鬼主所在的殿堂。

孟霜不解道:“鬼主大人,鬼界的變動分明與南方鬼帝無關,您明知如此,為何還要把他鎖入無間牢獄?”

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小蘿莉悠悠睜開了雙眼:“如今鬼界的境地與當初異變開端時一般,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地藏菩薩與我說,他的金缽封印正在遭受強大的侵襲,那不光來自內部,還來自外界......”

孟霜聞言秀眉緊蹙:“大人的意思是,我們之中有人投靠了那些傢伙?”

她的擔憂並非沒有緣由,當年鬼主身死鬼界分崩離析,除了敵人的強大之外,內部的崩毀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片刻之後,孟霜似是想道了什麼,神色驚變:“在這個節骨眼上,鬼界的頂尖戰力缺一不可,所有人皆是心知肚明。

然而即便如此,神荼大人祂,卻依舊要對秦大人發難。

大人您涅盤重生,重歸鬼界,原本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可當初的神荼,似乎並沒有多麼高興......”

“事情真相未明之前,這些話切不可亂說,神荼自鬼界誕生之初便已經存在,祂不可能希望看到幽冥鬼界顛覆。”小蘿莉搖了搖頭。

“可祂為何要針對南方鬼帝?他們二人之間,應當並無過節。”孟霜疑惑不解。

“興許是此等危急時刻,神荼不希望內部出現問題,所以想將從破界而來的南方鬼帝暫時關押。

更何況無間牢獄雖是虛空裂縫之地,南方鬼帝待在裡面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待到趙文和查明真相,自會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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