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輕盈的話語好似絲綢撩撥著秦楓的心。

他只是膽小怕老婆,又不是直男,雅安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又如何能夠不明白對方的心意?

馬棚裡的馬匹踏動四蹄,老酒樓外的街道上行人來往,喧鬧聲不斷。

可此刻的秦楓與雅安似乎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與心跳。

他靜靜地望著對方,一抹嫣紅在她如玉一般的臉上綻放。

女子都主動成了這樣,若是再沒有任何表示,未免也太慫了一些......雖然聖旨還沒下達,秦楓還沒有與兩位娘子報備,但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慢慢抬起了右手,緩緩靠近對方。

雅安白色大袖下的雙手緊握,她既緊張又期待,甚至擔心讓秦楓聽到自己不斷跳動的心。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身子微微前傾。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老酒樓的門口響起。

“秦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楓身體一僵,急忙將右手縮回,然後尋聲望去,打招呼之人正是斬妖司的展清風。

此刻的對方手中提著酒壺,臉上帶著一抹醉意,顯然是剛喝完酒沒多久。

雅安亦是撇首望去,認清了對方的面容之後,眼中露出了危險的光。

這傢伙她自然認得,而且印象深刻,當初與秦楓一同外出執行任務之時,便是這個沒眼力勁的傢伙屢次破壞她的好事。

而今夜,如此關鍵的時刻,他竟然又不合時宜的出現!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雅安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趕緊給本宮滾......雅安心中默唸,兩眼微眯,用眼神在警告對方識相一些。

然而醉醺醺的展清風顯然失去了對危險情況的判斷,哪裡管的上這些,提著酒壺便靠了上來。

臨近了一些,藉助馬棚裡懸掛的燈盞,他方才看清秦兄身旁還有一人。

一席如月光白典雅的長裙,絕美的容顏傾國傾城,就是那神色未免太過清冷了一些。

這個時間,天色已暗,又是孤男寡女待在酒樓之外。

展清風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臉賤笑地指了指秦楓:“秦兄,你不老實啊,家中明明有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娘子,竟然還敢出來偷吃。

不過我怎麼感覺,姑娘看起來如此眼熟?”

展清風打量了幾眼,當真是似曾相識,可記憶中,卻無一個女子能夠和她對上。

“這不應該啊,如此天仙之姿的美人兒,為何我記不起來是誰了?”他晃了晃腦袋,只以為是喝的太多,思緒出現了紊亂。

調戲當朝公主,你這是提著燈籠上茅廁,找死啊......秦楓急忙上前道:“清風兄,你喝多了,趕緊回去休息。”

展清風擺了擺手:“不過才兩斤而已,哪裡算多,哪怕再給我上三斤烈酒,一樣照喝不誤!”

雅安冷聲開口:“若是我沒記錯,這個點你應該在奉天城城門值守,當值期間擅離職守,還喝酒滋事,按照大乾斬妖司律法,罪可至死!”

“呵。”展清風不屑一笑:“守城值夜是在戌時,現在方才酉時一刻,還有三刻鐘的功夫,以我的腳程,趕往城門,至少還能有一刻鐘的空餘,哪裡算擅離職守?

等等,你究竟是何人,如何知曉我負責夜守城門?”

因為讓你夜守城門的正是本宮......雅安輕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怒火,在喜歡之人面前,她豈能太過失態?

經過展清風的攪局,先前的氛圍已經蕩然無存,她只能將心中情意壓下,選擇打道回府。

“備馬。”輕輕喚了一聲。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乃是一位精瘦的中年,正是莫林天,當初充當雅安管理聚寶齋時的護衛。

這身法不禁嚇了展清風一跳,讓他心驚不已,這是馬伕?開什麼玩笑,有誰家的馬伕是五品巔峰境界?!

莫林天朝秦楓點頭致意,然後望向展清風面露古怪之色,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不怕死的傢伙......

沒有過多搭理,只是搖了搖頭,莫林天便拉出了馬棚裡的馬車,等到雅安登上馬車之後,他才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而看清馬匹的展清風直接目瞪口呆,顫聲道:“踏......踏雪龍駒?”

在奉天城中當差,又負責看守城門,他早就練出了一身看馬辨別主人身份的本領。

此等神駒分明只有大富大貴之人才能擁有!

再加上五品巔峰武者作為馬伕,那白裙姑娘的身份有多麼高貴已經不言而喻!

而興許是因為短時間內經受的震驚太多,展清風清醒了一些,也終於記起,為何會覺得那姑娘眼熟。

“我想起來了!她......她和那先前的安公子,眉眼間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秦兄,那姑娘該不會是安公子的同胞吧?

慘了,慘了,我剛才口無遮攔,會不會被她秋後算賬?”展清風嚇得面色蒼白。

“你放心吧,不是同胞。”秦楓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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