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國子監內,莫祭酒望著眼前一封信函露出好奇之色。

“祭酒大人莫不是忘記了,每年臨近這個時候,飛庭空院那邊都會舉辦一場文會,以文會友。

往年為了賣摘星樓幕後掌櫃一個面子,我們都會去那邊飲酒作詩,為文會添色,您看今年還要不要去?”一男子恭敬問道。

莫祭酒聞言,記起了這檔子事,接而眉頭皺起:“科舉考試臨近,哪裡還有那等閒情雅緻。

這一次,我要國子監的學生佔據前十名額,向世人證明,寒門學子不過只是個笑話!”

“既然如此,那學生便將邀約推掉,剛好我聽說這一次文會,那些太平書院的學子也會參加。

若是和他們待在一處地方,豈不是拉低了我等的身份。”男子嗤笑道。

“等等,你說那些寒門學子也會參加文會?”莫祭酒忽的問道。

“是啊,這訊息還傳的挺廣,也不知道摘星樓的掌櫃是怎麼想的,讓平民參加文會,豈不是貽笑大方?

除此之外,還有小道訊息稱,這一次文會還會有皇親國戚參加。

不過對此說法,大多人都是抱著懷疑態度,摘星樓在奉天城的名聲是大,但是想請到那等人物,怕是有些痴人說夢。”

莫祭酒一時陷入沉默,然後在屋中來回踱著步子。

科舉考試的出現,很有可能打亂帝都權貴壟斷朝堂的局面,他自然要讓國子監全力準備,不能分心他處。

可這一次的文會,卻讓人有些難以琢磨。

又是邀約太平書院的學子,又是邀約皇親國戚,時間還剛好是在科舉考試之前......

對於邀約到皇親國戚的說法,雖然男子不信,但莫祭酒卻是信的。

能夠在帝都內執掌摘星樓的人,又如何能一般?

他甚至聽人提起過,摘星樓真正的幕後掌櫃,身份怕是大的嚇人。

而這一次的文會,以往根本沒資格參加的寒門卻能夠參加,很有可能是皇宮中的某人在表達一個態度——權貴壟斷朝堂的局面要不復存在了。

如果真是那樣,國子監在奉天城的地位也會大大降低。

想到這裡,莫祭酒便對秦楓恨得咬牙切齒,若非對方建立太平書院,教出那麼多寒門學子,縱然明皇提出科舉制度,也不過是給國子監多了一個輸送官員的渠道而已!

而且對方屢次打國子監的臉,甚至喊出了那句“海到盡頭天做岸,文到絕頂我為峰”的狂妄之言,當真是不把國子監放在眼裡!

看到莫祭酒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男子小心翼翼問道:“祭酒大人,你怎麼了?”

“這一次文會,我們國子監參加!”

“啊?可那些寒門學子也會去,真要與他們同處一地?”男子露出嫌棄之色。

對於他們而言,人生而便分三六九等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和平民待在一起,只會讓他們渾身不適。

“正是因為有他們在,我們才更要去。

雞便是雞,就算插上了五彩斑斕的尾羽,也無法變成鳳凰。

我就是要在這一次的文會上,向世人證明這一點,在科舉考試之前,讓那些賤民顏面掃地!”莫祭酒冷笑道。

這不光是為了宣揚國子監的強大,也是為了狠狠報復屢次折辱他的秦楓!

“祭酒大人是想用那鬥詩宴?”男子恍然大悟,接而一臉興奮。

眾所周知,詩詞是最容易代代相傳的,因為其語句精煉押韻,朗朗上口,能夠最生動形象的表達出意境與思想。

所以飛庭空院的文會,每年壓軸的節目,便是鬥詩宴。

若是在鬥詩宴上,大敗太平書院眾人,後者豈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不錯!”莫祭酒朗聲笑道。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文會上,那些寒門學子如同敗家犬一般的模樣,心頭便暢快起來。

這時,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擔憂道:“可那姓秦的該當如何,他的詩才,常人確實難以企及。”

奉天城內如今盛傳的許多膾炙人口的詩,多是秦楓所著。

男子還真怕,當初秦楓一人戰國子監數人不落下風的畫面會再次出現。

莫祭酒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無妨,鬥詩宴可不是全看一人,就算他頗有詩才,也不可能一詩壓服所有人。

更何況,文章佳句本就是妙手偶得,我不信,他腦中的詩詞能夠源源不斷。

畢竟只要是個人,才思總有枯竭的時候。”

男子信以為真,應和道:“祭酒大人所言極是,那我這就去回覆摘星樓那邊,國子監會參加文會!”

“嗯。”

......

“阿嚏,倒春寒嗎?”秦楓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聲,然後繼續給懷裡的小狐狸輸送正氣,洗禮周身。

如今的小狐狸已經沒有初來乍到時的拘謹,每次見到他時,都會自然而然地躍到懷裡,然後蜷縮起身子,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秦楓也問過有蘇天悅,這小狐狸能否算作她的分身,得到的卻是否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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