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了周大人的話,秦楓很快回到了秦府,當日無事發生。

第二日一大早,一道聖旨,遠飄萬里,來到了晉陽城。

當「聖旨傳到,秦建安與秦楓出來接旨」的聲音傳入秦府時。

府上眾人無一不是驚疑不定。

落魄的秦家,小小的三等奉國將軍,如何有資格讓明皇惦記,傳達聖旨?

他們第一時間,自然都是往壞處去想了。

大堂中的二孃最是擔驚受怕:「老爺,你可是外出做生意時,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不然,無緣無故,怎麼會有聖旨下達?」

秦老爹挑了挑眉,大概是猜出了什麼,神色複雜:「夫人不要多想,你沒聽到楓兒也要接旨?」

二孃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對對,楓兒向來靠譜,聖旨也宣到了他的名字,應該不是壞事。」

秦建安面色一僵,他總覺得自己這個一家之主受到了很大的質疑。

嘆息一聲,他開口說道:「都出去接旨吧,莫要怠慢。」

秦府眾人很快來到大門處。

秦楓踏出府邸,宣讀聖旨的隊伍浩浩蕩蕩,無數百姓都為了看熱鬧,遠遠地站在街道處觀望。

隊伍為首的是一位男子,頭戴綸巾,身穿寬博的白色衣衫,束著流雲紋的腰帶,彆著清亮的玉佩。

那衣衫胸口處,紋著紙筆模樣的圖案。

秦楓見之,若有所思,他曾在書中見過那花紋,那是帝都浩文院的標誌。

而在大乾之地,負責宣讀聖旨的正是那些浩文院中,自命清高不凡的讀書人。

為首的白衣男子表情倨傲,見秦府眾人都已到齊,便開始走宣讀聖旨的流程。

當「欽此」二字落尾,內容宣讀完畢之時,秦家眾人皆是心驚的無以復加。

老爺加官進爵,竟是從三等奉國將軍,晉升為了二等!

不光如此,先前被變賣的秦家祖宅,竟然也被賞賜了回來。

這也就意味著,秦家可以重新入住帝都奉天城了!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大少爺在舒涼城中所作貢獻。

秦楓還沒回過神,那眼睛長在頭頂的白衣男子已經走上前來,遞上了一枚令牌。

「這是什麼?」秦楓好奇問道。

「自己看。」白衣男子一副欠打的模樣。

秦楓嘴角一扯,低頭望去,只見白玉令牌上刻了一個文字。

「難道這是浩文院的令牌?」秦楓詫異出聲,對方給他這枚令牌,是何用意?

「到了奉天城,記得來浩文院報道。」

白衣男子留下這話,便轉身上馬,只是走的時候,他還補充了一句:「越快越好。」

依舊是那副眼高於頂,看不起人的模樣。

大堂中,二孃小心捧著手中聖旨,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仍舊有些雲裡霧裡。

當初秦家離開奉天城的時候,她便想著,這輩子怕是都沒有機會回去了。

哪成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愧是大哥。」二弟發自內心的欽佩道。

秦家上下眾人,也都是歡呼雀躍,相比較偏遠的晉陽城,自然是帝都奉天城更適合居住生活!

可是正位上的老爹看起來卻並未顯得多高興。

看出異常的二孃問道:「老爺,你升了爵位,楓兒能夠進入浩文院進修,祖上的宅子也被賞賜回來,這些都是好事,為何你卻是這幅神情?」

「只是心生感慨罷了,畢竟這晉陽城也待了十幾年。

如今又要離開,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老爺嫌帝都物價太貴,不願回去呢。」二孃這般說道。

秦老爹聞言,面色一僵:「你怎會生出這等想法?如今的秦家早已今非昔比,府中的財力在帝都生活那是綽綽有餘!」

「可這與爹也無多大關係,畢竟那些錢兩都是大哥賺回來的。」二弟說道。

「安兒說的不錯,那都是楓兒有本事,老爺為何一副居功至偉的模樣?」二孃適時補充道。

秦老爹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眾人歡聲笑語之時,大堂中的秦楓卻愣愣地望著手中的白玉令牌,一言不發。

二弟見狀問道:「大哥,你在想什麼?」

二孃亦是關切道:「楓兒,有心事?」

秦楓搖了搖頭,問道:「爹,我們何時動身前往奉天城?」

秦建安思索片刻,便回道:「這是明皇傳下的聖旨,自然怠慢不得,不出意外,三日之內,我們便要啟程出發。」

「我明白了。」秦楓點了點頭,兀自踏出了大堂。

二孃擔憂道:「老爺,楓兒這是?」

「讓他去吧,楓兒與我一樣都是個念舊的人,興許是在此地生活久了,忽然要離開,心中捨不得。」

城外的山坡上,李陽前輩的墓前,秦楓傾灑著酒水,回憶著穿越之後的點點滴滴。看書喇

這裡有太多的人與事物讓他掛念。

回到晉陽城,見了許多人之後,秦楓來到了聽雨軒外。

「師傅,我可能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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