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應。

千傀卻在此時再次開口:“沒想到這一次出行,竟然有如此多的驚喜。

若是將你體內的龍珠煉化,我的傀屍一法,或許可以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話音剛落,千傀右手抬起,然後往地面一拍。

長袍下的右臂處,血肉不斷蠕動。

永生祠的廢墟震顫,大地也開始跟著晃動起來。

蒼飛蘭白皙的耳尖微動,然後她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把將秦楓推開。

同一時刻,二人原本所在的腳下,大地開裂,如同一張深淵巨口。

一隻無比粗壯、彷彿由無數不同屍身組合而成的手臂冒出,大手宛若巨獸的血盆大口,向著蒼飛蘭狠狠抓去。

後者見狀,曼妙的身影向著高空掠去,巨臂緊隨其後,延伸了百丈高度,也不見盡頭!

千傀一邊施展手段,一邊說道:“舒涼城中死氣流轉阻塞,想必是那小子佈置了隔絕死氣的陣法。

把他殺了,陣法便會不攻自破。

楊莽覺醒了死祭的本命神通,只要有死氣源源不斷,縱然對手是神將與三十六星,他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而只要解決了那兩人,這裡的事情便不會有外人知道。

你能懂我意思?”

王義急忙應道:“我明白了。”

“好,我還要去奪龍珠,那小子便交給你了。”千傀說完這話,身子便沒入了地底之中。

再出現時,他竟好像長在了那通天的手臂之上,僅顯露了一個上半身,然後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向高空掠去。

傀屍一道,當真詭異至極!

永生祠的廢墟處,一時間只剩下了秦楓與王義二人。

此刻這兩人心中的想法出奇一致,那便是殺死對方!

王義氣定神閒,他也有這個資本。

透過歪門邪道,藉助今晚大量的死氣成功踏入了五品神行境界。

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付一個七品的文聖道者,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他喜歡享受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也喜歡欣賞敵人在臨死前的憤怒與絕望。

他沒有急著殺死秦楓,而是望向四周,四處都有火光與哀鳴:“今夜之後,大乾怕是沒有舒涼城了。”

秦楓聞言,胸口起伏,他吐出一口氣問道:“因為伱的所作所為,導致舒涼城變成如今這模樣,百姓死傷無數,你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愧疚?”

王義聞言,冷笑一聲:“人,生而分三六九等,九等為皇,六等為貴,三等為賤。

謀大事者,怎能在乎這些賤民的死活?

我本還覺得你是個人物,若一開始就在主上手下,或許還能牽引高品的命星,前途無量。

不過現在看來,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你這等眼界,與那些賤民別無二致,就算能成功牽引命星,也不過是最下等的那一類。”

“罷了,和你說這些,也只是白費口舌。

你們這等螻蟻,身上唯一的優點,也就是骨頭硬一些。

那給你偷偷報信的官兵如此,那阿木亦是如此。

但骨頭再硬,也是會被踩碎的。

就像那官兵,他老爹要被我當面殺死時,那痛哭求饒的絕望模樣,至今是歷歷在目。”

秦楓聞言,睚眥欲裂,身體因為憤怒而不自覺地顫抖。

“對了,對了,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死前神情。”王義拍了拍手,接而鬼魅的身法展開,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可行至一半,他的身體又再度顯現,一臉警惕地望著秦楓手裡的玩意兒。

那是一枚黑金令牌,上面刻著劍道盟三個大字。

最為關鍵的是,武夫對於危險的感知格外敏銳,他能從那令牌上嗅到一絲死亡的氣息。

“你手裡的是什麼?”王義神色戒備。

秦楓緊握著令牌,然後催動了劍帝留在令牌中的那道劍氣,潺潺的劍鳴聲頃刻響起!

大乾近乎公認,劍帝白彥已經將劍術練至巔峰,這一道劍氣,自然也是非比尋常。

純白色的劍光,如同白色的線劃過,秦楓與王義之間的距離,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駭人的威能在寂靜中爆發,將王義的身軀徹底吞沒,後者甚至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王義死了,可秦楓的內心卻未掀起多少波瀾。

因為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已經不可能再回來。

抬頭望去,白色界域內,槍仙與周大人已經捉襟見肘。

另外一邊,蒼姑娘的身影宛若是劃過夜空的銀白色流星,在那千傀周身流轉。

可秦楓卻能隱約看到,銀白色的光芒中,不時會有鮮紅迸發。

舒涼城已是水深火熱,想要解決鬼患,必須殺死楊莽,而殺死楊莽的關鍵便是隔絕死氣!

秦楓來到了洞窟之中,將火明石放下,他想以此為陣心,逆轉匯聚死氣的陣法。

然而,當一切準備就緒,他引動陣法之時,火明石僅僅是發出一道白光,就崩碎開來。

秦楓瞬間明白,以火明石的強度,作為陣心,根本無法引動覆蓋整個舒涼城的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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