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浮現了一抹魚肚白,朦朦朧朧中的秦楓也恢復了意識。

香氣環繞,身子靠著的一側十分柔軟。

女子的體香,為什麼會有女子?我這是在哪裡?為什麼上下顛的這麼厲害?難道......

秦楓想到了什麼,悠悠地開啟一條眼縫,然後心中的激動盪然無存。

哦,原來是在馬匹上。

等等,不對,那女子體香從何而來?

他微微側過腦袋,再向上望去,黑色的方巾,精緻無暇的半張面容,還有那雙奪人心魄的青色眸子。

原來,他正被蒼飛蘭單臂懷抱著策馬奔騰!

如果是做夢,請不要讓我醒......秦楓再次閉上眼睛。

“你醒了?”淡淡的聲音迴盪在耳畔。

糟糕,被發現了......秦楓嘴角一扯,卻故意裝作沒聽到一般,甚至在那裡打起了呼嚕。

片刻之後,感受到對方緊盯的視線,秦楓再也裝不下去了,只能揉了揉眼睛,故作驚訝道:“咦?是蒼姑娘?我們這是在哪裡?”

“在趕往齊元城的路上,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蒼飛蘭平靜地回道。

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山林,此刻賓士在平原之上。

遠遠望去,已經能夠看到齊元城外牆輪廓,那破損了大半的城門,殘破不堪的城牆,都在無聲訴說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其餘馬匹上的人聽到聲音,紛紛望來,楊河激動道:“你總算醒了。”

看樣子,吃不了豆腐了......秦楓不情不願地坐起,問道:“我們怎麼從那蜈蚣中死裡逃生的?”

文氣被本命真解抽乾之後,他便陷入了昏迷,之後的一切自然也全無印象。

楊河講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經過,語氣中盡是死裡逃生的喜悅。

“白麵的黑袍人。”秦楓喃喃自語,想到了雅安口中的描述,想必那人便是支援齊元城的神秘大佬。

“說來這次能夠化險為夷,還要多虧秦兄的那枚本命真解,若不是你拖延了對方片刻功夫,我們也不可能等來支援。”楊河由衷感激。

秦楓聞言頓時露出了肉痛的神色。

大難不死自然是極好的,但那枚蛇鱗卻被他給消耗掉了,如此牛逼的保命之物,不知道墨姐姐那裡還有沒有?

“我為了諸位能夠將鎮龍碑完好無損護送回齊元城,費去了一枚本命真解,不知道你們斬妖司能不能給我報銷一下?”秦楓試探道。

話音剛落,楊河手中馬韁一揚:“駕!齊元城就在前方,我們加快速度!”

望著那一騎絕塵的兩道背影,秦楓心中罵了一聲賤人。

一旁的石子明笑道:“小子,不必擔心,等到了齊元城斬妖司,他們自然不會虧待你。

不過,既然你醒了,與女子同坐一匹馬,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要不換到我......”

秦楓急忙扶住額頭打斷道:“遭了,頭好暈,一定是昨晚催動本命真解,耗費了我太多心神。

司正大人,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楚。”

“......”

“無妨,我不介意。”蒼飛蘭忽的提了一句。

秦楓面色一喜的同時,心中又有些沮喪,蒼姑娘這般隨意,感覺根本不在乎男女之別啊,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沒戲了?

可他卻沒注意到,蒼飛蘭那精緻白皙的耳朵頂部,始終都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

坐在石子明身後的時候,秦楓總是希望能夠快點到齊元城。

而與蒼飛蘭同坐一匹,他又希望馬兒的速度能夠慢上一些。

但很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五人歷經波折,終是來到了齊元城的大門入口處。

齊元城不愧是天城,真的很大,光從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外牆便能看出,它佔地十分遼闊。

由於先前甲上禍亂,城門外守著多位斬妖司的同僚,每當有人要進城的時候,都需經過嚴密的勘察。

楊河一行人自然也被攔下。

不過當前者從懷中取出青玉一星斬妖令的時候,他們也順理成章的進入了城內。

秦楓剛踏進城,並未看到繁榮昌盛的景象,反而是滿目蕭條,破敗的房屋,蕭瑟的街道。

四處都是殘垣斷壁,青石板鋪的路面上,多是坑坑窪窪,上面還有乾涸的綠色汁液與血跡,不時還能瞥見幾只蟲屍。

甲上禍亂,不愧是甲上禍亂,竟然能把天城霍霍成這樣,如果是晉陽城遭逢此劫,恐怕會變成一堆廢墟......秦楓心中感慨。

“齊元陳不是天城嗎?為什麼人這麼少?”秦楓好奇問道,街上的行人多是三三兩兩,就算遭逢大劫,堂堂的天城,也沒道理只有這麼些人。

楊河皺眉:“我也不知,或許要到斬妖司問了之後,才能清楚緣由。”

......

齊元城總督府內,一群人圍坐在大廳中,皆是臉色陰沉。

“帝都的御醫與神工坊,何時才能到來?”說話的是一位面容嚴肅的中年,兩鬢微白,頭戴起花珊瑚官帽,身穿紋有錦雞的藏青官袍,他便是齊元城的總督——李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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