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凝霜冷聲喝道:“唐軒,你不要太過分!”

在眾賓客疑惑的目光下,唐軒兀自走進了大堂:“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這也算過分?

眾所周知,在我大乾,新郎想要揭開新娘的卻扇,可沒這麼容易。

而新郎揭卻扇,花費的心思越多,也表明新郎對新娘越重視,秦公子,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孟雪與秦建安對視一眼,不知此人何意。

秦安臉色難看,上前一步:“我大哥的婚禮,他想怎麼揭便怎麼揭,與你何干!”

唐軒聞言撇頭望來,嘴角笑意斂去,神色冰冷道:“我與你大哥說話,你插什麼嘴,秦家便是這麼沒規矩?”

話音剛落,就見莫老大袖一揮,一道勁風直穿大堂,竟是將秦安生生震到一旁的樑柱之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安兒!”秦建安與二孃驚呼。

座下賓客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藍凝霜與刑盛閃身站出,怒目而視,看這情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開打的架勢,坐在外圍的賓客,有些甚至已經偷偷溜走。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此刻的秦楓已經是忍無可忍,他主動上前,面無表情道:“你究竟要怎樣?”

“秦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要遵循禮法而已。”

“那我便聽聽你的禮法。”

“一般而言,想要揭開卻扇,新郎官怎麼說也得做一首卻扇詩,但秦公子可是所習文聖道統,區區卻扇詩定然不在話下,真要這麼做,倒有些沒意思了......

不如這樣,我們二人各做一首詩,互相探討比較一番,也算是為這婚禮增添一份樂趣,你看如何?”話音落下,唐軒便從腰間空間玉佩中,取出了一根筆尖染血的黑色毛筆。

藍凝霜見此物,不禁發出一聲驚呼:“殺心筆!”

秦楓聞言亦是眉頭一皺,書中曾提,所謂殺心筆,乃是一種可以將詩詞中的意境具象化的寶器,此物雖然無法造成實際性的傷害,卻能破碎文聖道者的問心臺,而問心臺一經破碎,文聖道者從此也將與文聖道統無緣。

原來,這傢伙一直都在打這個主意,我還正愁沒有辦法教訓你,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便成全你......秦楓兩眼微眯。

在這個世界,就詩詞一道,於他而言,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那便依......”

“不可!”

秦楓話未說完,便被藍凝霜打斷,後者走到身旁低語道:“唐軒在奉天城的浩文院中學習,前不久已經踏入了文聖八品明心境,你不過才文聖九品,如何能與他較量?千萬不要莽撞!”

唐軒見狀冷笑道:“秦公子若是怕了,倒也無妨,只是這禮數不成,想要揭開新娘子的卻扇,我卻是不會答應的。”

此乃赤裸裸的威脅!

秦楓瞥了一眼對方,淡淡說道:“藍姑娘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

“你......”

“好!讀書人理應有此魄力!”唐軒大笑,當即將手中的殺心筆丟入空中。

眾人只見,以那殺心筆為中心,一道半透明的白色光罩瞬間擴散,不過眨眼之間,便將唐軒與秦楓籠罩其中。

唐軒奸計得逞,不禁望向秦楓,一臉冷笑,眼中的殺意近乎化為了實質。

然而秦楓卻是不為所動,反而問道:“不知唐公子,詩的內容可有限定?”

“天下人皆知,柳小姐天賦異稟,在劍道上的造詣,更是常人無法企及,既然如此,我們便各作一首與劍相關的詩詞。”

劍,主殺伐,以劍為詩,詩中意境必然以肅殺為主,他對自己的殺心還真是不加掩飾啊......秦楓這般想到。

再看唐軒,話音剛落,便手指於虛空連劃,令人詫異的是,他指尖所過之處,竟然泛著金光,一句句詩詞躍然於虛空之上。

這便是殺心筆的能力?

光罩外,藍凝霜見秦楓還在發呆,焦急提醒道:“快些作詩,殺心筆會將詩中意境具象化,雖然雙方詩成之前,不會斬問心臺,但若是被對方詩中意境影響,伱再想作詩便困難了!”

“已經遲了!”唐軒手指劃下最後一筆,不禁張狂大笑,只見虛空中,金字詩詞發出一陣耀眼金光,不消片刻,殺心筆的光罩之內,一眼望去,盡是密密麻麻的劍,散發著驚人的殺意!

“給我死!”唐軒大喝一聲,無數虛劍交錯縱橫,劍音震顫,直斬秦楓。

而在場眾人卻怎麼都沒想到,在此等陣仗下,後者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

“愚蠢,詩中具象化的意境影響的是心境,你閉上眼睛又有何用,給我死來!”唐軒面露癲狂。

話音落下,萬劍齊飛,劍光交錯,皆是穿身而過。

“楓兒!”秦建安與二孃起身驚呼。

“大哥!”倚靠在樑柱上,捂著胸口的秦安睚眥欲裂。

“姑爺!”刑盛與藍凝霜齊齊出手,攻向光罩,然而殺心筆可是不俗的寶器,以他們的實力又如何能夠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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