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日子過得很快。

城中天氣變化無常,一會兒陰雨連綿,一會兒又是無比燥熱,總讓人覺得這不是冬日,而應該是夏日。

秦楓這兩日抽空去了寶醫堂門口行醫,積累文氣。

下午的時候,便去聽雨軒內,熟記書籍。

這段時間都沒有在聽雨軒內看到蒼姑娘的身影,讓他萬分失望。

他也問過糟老頭子可知蒼姑娘近幾日在做什麼,得到的回覆卻僅是一聲嗤笑。

這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走在城中街道上的時候,不時可以看見神工坊一行人的身影。

無論是早上離開秦府,還是夜晚回到秦府時,那些人永遠在那裡忙碌地修葺破損的街道與建築。

日夜不休,爭分奪秒的姿態,不愧卷王之名。

但秦楓依舊好奇,到底是誰請來了神工坊的人?

“在刀狂前輩的指點下,二弟的刀法中確實比以前多了更多神韻,只是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學生,被其他老師拐跑了一樣。”

“聽黑炭頭說,虞前輩這兩日好像時常在刀狂大人面前,有意無意地誇讚二弟用刀的天賦。

看樣子,我之前暗示的那番話奏效了,虞前輩已經加入到了勸說刀狂大人收徒的陣營中。

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取得實質性進展。”

“說來.柳劍璃體內的經脈損傷,今夜便能全部醫治完畢,屆時,她便能重新站起,重新變回那萬眾矚目的劍神。”

秦楓想到了那一襲白衣的倩影,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二人本不該有交集,結果祖上的婚約,卻讓二人在出生之時,莫名多了一絲聯絡。

柳家如日中天,秦家落魄遠走晉陽城。

那祖上婚約自然也成了笑話。

沒人認為兩家會完成婚約。

結果渡劫失敗的柳劍璃,被打落凡塵,柳老爺子奉了婚約,將其遠嫁到此處。

這樣的事情,又有誰能猜到?

秦楓感慨地搖了搖頭,記憶又飄忽到了成親那日。

身披一襲紅妝的美人,手執卻扇,此刻的他依舊能清楚記得牽對方手時,那份細膩與柔軟,還有淡淡的溫度。

洞房之夜,美人換回白衣,獨坐院中,望著高空,眼神空洞。

那寂寥落寞的背影,讓人看了無比揪心。

他想起了對方右手婉轉,輕鬆掌控水流,如臂指使的姿態。

他想起了對方吃麵時,玉指輕撥,朱唇微張的優雅。

他想起了對方定水化龍,以水化劍的天賦。

他想起了對方一劍斬白骨,一劍雲破月明的強大。

雷雨中的漱漱發抖,嘴角微揚的絕世芳華。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經歷了這麼多.

臨天的仙子或許會飄落凡塵,但那僅僅是片刻的停留罷了。

“若是將你治好,你會離去,重新問鼎劍道嗎?”秦楓喃喃自語,此刻的他竟是有些悵然若失。

抬頭望向天空。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淨無限。

奈何,悵然無人見。

“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矯情了?”秦楓啞然失笑,接而輕吐一口氣,邁向了湖亭。

“小姐,今夜之後,你的身體便能痊癒,重新站起了。”湖亭中,藍凝霜激動說道。

“嗯。”柳劍璃輕應了一聲,她體內破損的經脈基本復原,以她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其實已經可以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

只是,如果經脈不完全修復,勁氣流轉終是會有些問題,這會影響到她在神武道統上的修行。

她抬頭望向高空,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這裡近兩個月。

當真是發生了許多事.

此刻腦海中,慢慢浮現的,還是那道黑衣的身影。

柳劍璃似是想到什麼,忽的開口問道:“凝霜,若是我要對一人表達謝意,可以做些什麼?”

曾經的她,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不是修行,便是練劍。

以至於,很多人情世故,她都不懂該怎麼去做。

“小姐,伱說的那人是姑爺嗎?”藍凝霜好奇道。

柳劍璃微微頷首。

藍凝霜沉吟片刻,口中喃喃:“若是一般人,送一些禮,表達一下謝意便可以了。

可小姐與姑爺是夫妻,倒不必拘泥於這些”

“對了,柳家的阿婆倒是與我說過一個方法!”藍凝霜兩眼冒光,上前附耳與柳劍璃悄聲說著什麼。

待到二人分開,柳劍璃白皙的臉上,竟隱隱攀上了一些粉色,煞是好看。

“真的要這麼做?”她不確定道。

“柳家阿婆,知道的很多,她既然這麼說了,想必是不會有錯的

呀,小姐,姑爺來了!”藍凝霜低聲提醒。

柳劍璃聞言,重新端坐,剛才的恍惚,竟讓她未發現對方的到來。

秦楓走到湖亭,只感覺這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藍凝霜藉故離去,她可不會打擾這本該屬於二人的世界。

秦楓目送凝霜離開後,重新看向那白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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