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倒黴,李芳碩帶著部隊,一個猛子扎入深山老林中。

女真人沒有找到,只得安營紮寨。

早起想要解手的朝鮮公主,反而一腳掉進了女真人設定的陷阱裡。

就這樣,李芳雯稀裡糊塗的成了山神娘娘,被女真人送到了朱權眼前。

本以為再次見面,李芳雯會以雍容華貴,以容貌征服大明寧王。

如今朝鮮公主只想到了一句中原俗語,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們說的山神娘娘?”

朱權捧腹大笑道:“分明是昨日剛送走的朝鮮公主.”

董磺有些懵逼,“怎麼可能?掉進陷阱的,除了狗熊就只有山神娘娘了!”

瞿能拍了拍董磺肩膀,調侃道:“合著狗熊在你們眼中,跟山神娘娘一樣?”

李芳雯又羞又躁,為何她每次見了大明寧王,都是這般灰頭土臉?“笑!你笑什麼!登徒子!”

李芳雯想要起身,但落入陷阱,摔得她很是疼痛。

“怎麼?又不聽話?想捱打了?”

朱權揮揮手,惹得李芳雯俏臉一紅,“這裡是軍營,沒有侍女。

你先在本王的營帳洗漱一番.”

“瞿能,派人找到李芳碩,讓他領兵過來.”

“既然來了,就讓本王扶持的人,領上一份軍功!”

李芳碩身為統帥,沒找到半個女真人,先把妹子丟了。

整個三千人開始尋找公主,好在瞿能及時趕到,指引他們來到了朱權面前。

“李芳碩,拜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少拍馬屁,先把你妹子領回去吧.”

朱權抬眼望去,李芳碩此次率領的部隊,都是他的心腹,除了實力不濟,一切都好說。

武器精良,不知甩女真人幾條街。

更別提甲冑護體,更勝女真人身上的熊皮。

“你在朝中,勢力如何?”

朱權開門見山,打探起李芳碩的近況。

“不好!”

朝鮮八王子直言道:“五哥狡詐非常,他將財權盡數交給朝廷,用來換取王城禁軍統帥!”

“如今我朝新立,父王正需要錢,便只得同意!”

“我還聽說,此番五哥從北平,請回來一位將軍,替他操練禁軍!”

朱權聞言,嘴角上挑,果然李芳遠與四哥攪合在一起。

“此事不急,練兵一事,本王更為擅長.”

“此行我會帶領你立下戰功,回去跟朝鮮國主有所交代.”

“你除了三千人以外,還有一支部隊可用.”

李芳碩聞言大喜,明軍所向披靡,正是因為寧王來援,他才有機會領兵出戰。

否則,李芳遠的麾下,定會增加三千新兵。

“敢問殿下,可是三千擋十萬的朱雀騎?”

朱權笑著搖頭。

“那是西安城下,打破瓦剌的玄武卒?”

朱權再次搖頭,指向了董磺,“女真人,如今也是我大明子民,你們與建州衛一江之隔,自然能互為犄角,隨時支援.”

女真人,是我的援軍?李芳碩一臉懵逼,昨天他們還跟女真人打生打死,今天就要共同效力寧王殿下?“殿下,女真人恐怕不可輕信!他們貪婪狡詐,三番五次劫掠我朝鮮!”

董磺聞言大怒,“放你孃的屁!我們是大明子民,你別一口一個女真人!說起來,我們還是你父母之國的子民呢!說話放尊重點!”

瞿能目露驚訝之色,誰能想到董磺厚顏無恥到如此程度?原本百般不願臣服大明的女真人,如今看到朝鮮人對他們目露羨慕之色,一切的牢騷和抱怨,都化為了“真香”。

“行了,都別吵.”

朱權擺了擺手,“埋鍋造飯,董磺一會帶我們去拜會苦兀部!”

——建州,苦兀部。

跟其他女真人,以漁獵為生不同。

苦兀戰力彪悍,源於他們的薩滿信仰。

青黃不接,其他部落在為生計憂慮時,苦兀部便會行劫掠之事。

不少弱小部落,更會被他們殘忍消滅。

男人盡數殺死,以頭骨走出酒樽,用以彰顯武功。

年幼的孩子,則會被他們吃掉。

至於女人就用來生育,身背乾屍的苦兀人,可謂是讓女真其他部落苦不堪言。

“董缺,率領我三千族人,前去劫掠朝鮮,為何還未歸來?”

苦兀酋長一口黑牙,口中瀰漫著屍臭味,這是吃人留下的後遺症。

“興許是劫掠女人,耽誤了些時辰.”

手下祭司笑道:“酋長大人,此番董缺答應,送給我們一千女人,用來繁衍後代.”

人丁興盛,對於中原百姓而言,那是多了一個勞動力。

對於苦兀部,則多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建州諸部都害怕咱們,那便對了.”

酋長笑道:“倘若董缺不聽話,就將他們的部落滅掉!”

話音未落,便有族人稟報:“酋長,董磺前來拜見!”

不消片刻,昏暗的山洞內,苦兀酋長見到了前來拜會的董磺。

在其身旁,赫然有位漢人,一席青衫,劍眉星眸,與這些不修邊幅的苦兀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更有甚者,女子更會忍不住多看那漢人幾眼。

“拜見酋長.”

董磺恭維道:“此番前來,是為酋長引薦一位尊貴的王者——大明寧王殿下朱權!”

苦兀酋長咧嘴一笑,屍臭味撲面而來,哪怕建州女真茹毛飲血,也未曾想要吃過同類。

朱權抬眼看去,山洞昏暗不說,就連點燈用的都是屍油。

各種頭顱被做成了裝飾品,那酋長喝酒的酒樽,赫然是人的頭蓋骨。

“哦?細皮嫩肉,看起來比某些部落的小孩都要好吃.”

酋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恨不得當場將朱權大卸八塊。

董磺不敢輕易翻譯,生怕觸怒了朱權。

“他放了什麼屁,儘管說出來.”

董磺只得盡數翻譯,朱權冷笑道:“想吃本王?你可以試試!”

祭司搖頭晃腦,手中拿著頭骨對著朱權不斷恫嚇,跳起了大神。

換做以往,對方早就被嚇得失了神,只是在朱權眼裡,對方這通老年迪斯科,屬實有些拉跨。

“算了,替本王留句話,洗乾淨腦袋,等著吧!”

說罷,朱權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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