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不戰而降,朱棡臉上無光。

唯有朱權笑嘻嘻,惹得晉王惱羞成怒。

“朱權!你故意讓允炆他們過來,是也不是?”

朱棡震怒,手持長槍,指向朱權。

“三哥息怒,允炆他們一直在我麾下練兵.”

“如今身份,不過是普通士卒.”

“三哥愛侄心切,小弟佩服!”

朱權拱手行禮,那模樣氣得朱棡無可奈何,現在才清楚為何這位寧王不親自下場。

分明是讓他以大欺小,贏了勝之不武,唯有輸了才情有可原。

“這逆子,當真是把兵不厭詐玩明白了.”

老朱嘴角上挑,當年的他何曾不是這般“無恥”?在陳友諒,張士誠等人紛紛建立政權時,他朱元璋深諳九字真訣。

高築城,廣積糧,緩稱王。

還時不時跟元朝眉來眼去,令其他軍閥都成了對方的打擊目標,而自己卻安心補刀發育,最後六神裝,一舉平推對方。

蔣瓛只覺得寧王恐怖如斯。

陰險狡詐不輸胡惟庸,練兵佈陣不輸中山王,衝鋒陷陣不輸開平王!“皇爺爺!”

正當眾人感慨萬千之際,朱高煦一步踏出,單膝跪地。

老朱看向同為孫兒的高煦,笑道:“有何事?”

朱高煦叩首道:“下一場演武,乃是我父與寧王叔。

懇請皇爺爺讓兩位皇兄退出!高煦怕刀劍無眼,傷了他們.”

此言一出,氣得朱允熥當即破口大罵。

“胡說八道!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允熥不服道:“皇爺爺,讓燕王叔家的三個王弟,速速退出!以免被我和大哥所傷!”

朱允炆同樣不滿朱高煦的說法,豈知朱高燧緊隨其後。

“皇爺爺,您也看到了,晉王叔的兵壓根不敢對兩位皇兄動手.”

“我燕王府忠心耿耿,皇兄可是我們的手足親朋,我們可下不去手呢.”

朱高熾緊皺眉頭,兩個弟弟分明在挑釁太子爺的兒子。

“父王……”“一切交給皇上定奪.”

朱棣端坐在前,並不開口,而是緊盯著朱權。

燕王從不認為自己比太子差,子嗣之中,更是如此。

老大朱高熾擅長籠絡人心,行寬厚仁愛之道治國。

老二朱高煦能征善戰,驍勇無比,以後邊疆塞王的不二之選。

老三朱高燧文武雙全,正是兩個哥哥的最好輔助。

反觀太子爺的兩個兒子,朱允炆闇弱,朱允熥驕縱。

朱棣也想看看,自己兒子與大哥兒子之間的對決。

只是朱老四這番沉默,倒是難為了洪武大帝。

手心手背都是肉,允炆允熥與高熾高煦也都是他的孫兒。

正所謂隔代親,老朱並不想厚此薄彼。

“皇爺爺,允炆有話要說.”

朱允炆摘下頭盔,手持長槍,跪地開口道:“我與弟弟允熥參加演武,便是小皇叔麾下普通士卒.”

“戰場之上,他們畏懼身份,不敢前來,那也是兵法的一部分!”

“若是真打傷了我和允熥,那是我二人學藝不精,更不會去追究.”

“懇請皇爺爺,讓我與允熥繼續參加演武!”

說罷,朱允炆更是直視朱高煦挑釁的目光,“三位王弟儘管攻來,我與允熥盡數接著便是!”

場上的皇孫們,可謂是火藥味十足。

朱高煦更是滿眼期待,他早就想會會這兩位嫡系皇孫。

朱允熥怒目圓睜,恨不得用眼神毆打對方。

“好!咱就讓你們繼續參加演武!”

朱元璋大袖一揮,“傷了,便是你們學藝不精!贏了,便是本事!”

洪武大帝一句話,令雙方都滿意至極。

“明日演武決賽,汝等都回去歇息吧!”

得了皇帝諭旨,眾人才打道回府。

“小皇叔,那朱高煦當真是囂張至極!”

朱允熥邊走邊罵,“明日我定要將其打倒在地!”

面對弟弟的自信,朱允炆則面露難色。

“允熥,你我練武的次數,還不如人家一隻手多.”

朱允炆搖頭道:“若是與其單挑,恐怕難以取勝!咱們軍陣之中,也唯有小皇叔能抵擋此人.”

哼!朱允熥輕哼一聲,表達了不服之意。

朱權也不點破,畢竟允熥去天香閣的次數,遠比練武次數多。

他經過此番演武,已經為兩位皇侄埋下了“尚武”的種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經久不衰的帝國,從來不缺乏尚武之君。

反觀掩埋在歷史塵埃下的古國,倒是守成之君不少。

一代叫守成,兩代叫穩健,三代四代那便是無能之君。

“明日,倒是有辦法取勝奪下帥旗.”

朱權此言一出,兩位皇侄當即圍上前去。

“小皇叔速速道來,我等可不想輸給朱高煦!”

“不錯!唯有奪魁,才能免遭父親懲罰!”

朱權則悄聲道:“能否奪旗,便要看允熥你抗不抗揍了!”

——應天府,文華殿。

太子朱標監國兩月有餘,朝中大小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不少大臣都心悅誠服,奉其為開明之君。

太子爺的人在應天府,心卻已經飄到了鳳陽。

畢竟兩個臭小子偷偷溜走,本來都被錦衣衛發現,誰知父皇卻暗許他們前去。

“只望十七弟能照顧好這兩個臭小子!”

朱標隨即笑問道:“藍玉,文英大哥,你們還在發脾氣不成?都說了,挑選京營前去,並非孤的意思,而是父皇旨意.”

藍玉扭過頭去,他也知道那是皇上的意思,可總覺得是在給寧王殿下增加難度。

“十七弟本就沒上過沙場,如今又要給他怯戰之兵,焉能勝過秦晉燕三位塞王?”

沐英同樣不滿義父朱元璋的安排,還是詹徽前來和稀泥。

“二位將軍,可要理解皇上的苦心啊!”

“率京營怯戰之兵,方能凸顯寧王殿下風采!”

“何況太子爺與寧王手足情深,豈會故意坑害於他?”

詹徽隨即笑道:“倘若寧王此番得勝,擔任主帥之位,誰人敢護眼論語?”

“待到明年就藩,也能省去不少阻力,何樂而不為?”

有詹徽幫忙說話,才安撫好兩位武將。

朱標笑道:“鳳陽演武過後,咱就打算給十七弟安排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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